第一个抱到儿子的他,从未怀疑过长子的身份。冯丽凤眼泪控制不住的流了出来,“这孩子,眼神平静,神色温润,一看就是个很善良的孩子。”
冯丽凤担忧地望着儿子,“你刚才说你大哥为了救你,差点死了,现在他怎么样了?”
容吟笑道:“有江暖在,他很安全,江暖医术很好的,大哥最近接了案子,这几天也会来墨都取证。”
“要不,到时候我们一家相认吧,他已经知道你们是他的亲生父母了,只是不想打扰我们平静的生活。”
“呜呜呜呜……”冯丽凤忍不住哭了出来,“这傻孩子,怎么会这么傻?他要是回来,我们难道会不要他吗?”
冯丽凤漂亮的指尖轻轻抚摸着江星宇的轮廓,“长得可真帅气,清清朗朗的和你爸爸年轻的时候很像。”
容盛脸色阴沉,过了好一会才说:“我容盛的儿子这么能流露在外边,我要带他回家,把家里那位撵出去。”
容吟一愣,有些不可置信,揶揄他:“爸,你疼了他快30年了,舍得吗?”
容盛瞪着他:“你不是说他在暗中转移财产吗?这种白眼狼,我要了干嘛?留着过年吗?”
容吟好笑道:“我还以为你会舍不得?”
“我舍不得?那我亲生儿子怎么办?看着他在外边吃苦,我心里难受。”
容吟目光闪了闪,脸色渐渐沉了下来,“大哥这几年的确过的很不好,他很努力,才有现在的成就。”
“那我们要快点把他接回来。”
冯丽凤这么忍心儿子在外边吃苦。容吟也是这么想的。一家人商定好之后就离开了会所。杨家,气派庄严的城堡别墅,从外观上看,有些年份了,却依然不减它的威严气派。二楼的豪华书房里,都是梨花木打造的家具,很符合杨田珹沉稳的气息。他坐在梨花木摇椅上,双手放松的放在扶手上,悠闲舒适。他看着眼前站着的李贺,问:“那老家伙没死?”
李贺冷笑道:“老爷,死了就不好玩了,还有个陆承斯呢?”
“哼!我年纪大了,有些事情已经力不从心,这几颗棋子也该启动了,给他们忠诚的告诫,别耍什么花样。”
“那依依呢?”
李贺道。“你看着办,她我不管。”
李贺松了一口气。“是,老爷,我会看着办的。”
李贺低着头离开。杨田珹眯了眯眼眸,江北辰那老头居然没有被撞死,他心有不甘。“老头,没死也好,我们的游戏继续玩下去。”
他唇角勾起一抹邪佞的笑容。浑浊的眼底,笼罩着云山雾罩般的迷雾,让人看不懂。慕九辰回去的时候,江暖房间里的灯已经关了,他不放心,偷偷去她房间里看了一眼,看到她躺在床上睡得很沉,他才放心了下来。江暖气的很早,在外边跑了一个小时回去,天都还没有亮。她上楼洗漱,就接到了江星宇的电话,他来了墨都。江暖约好他晚上见面,就下楼吃早餐。楼下,意外的看到了江沐言和二爷爷一家,以及江暖没有见过的几个人站在大厅里。一个个愤怒地看着江暖。江暖还来不及开口,江沐言就愤怒地出声:“江暖,我听说大爷爷受伤了,是不是你?为了夺走爷爷的财产才让爷爷出事的?”
江暖冰冷的目光睨着她,那双清澈的美眸里,似有着淡淡的云雾,让人看不清她在想什么?“江沐言,爷爷怎么出事的,你最清楚!”
清冷的声音让江沐言愣了一下,“你瞎说,怎么会和我关系?”
她凭什么这么说?她有证据吗?“江暖,说话要有证据?”
江二爷神色严肃,语气冰冷。江暖寒光猛地凝向他,“二爷爷,证据会有的,我爷爷晨跑的习惯,我不知道,但江沐言却知道,而且昨天她鬼鬼祟祟的站在大门口,你想要证据,司机已经抓到了,只要司机招供,那就是证据。”
江暖心里猜测和江沐言有关系,但没有证据。她也在赌,心里战术。江沐言心底冷笑,司机死了,她怎么拿证据。今天的局面就是她想要的局面。把江暖一家逼出来,分割财产,她们也是大爷爷的亲人,这财产,他们也有份。“江暖,你就别再嘴硬了,你就是伤害大爷爷的凶手!”
江沐言冷冷凝着江暖。江暖面上没有什么表情,目光冷漠,红唇微抿,整个人莫名的给人一种强烈的压迫感。对方的目的不言而喻。更没想到他们会倒打一耙,以这样的方式来谋夺财产。江沐言有些悚这样的江暖,宴会上的时候她看着江暖的身手,太可怕了。二爷爷也不废话,直接威胁江暖:“江暖,你爷爷伤的很重,你自首吧,都是一家人,我们也不会把你逼的太紧,年轻气盛,为了钱,都会犯错。”
江暖却饶有兴趣地看着老爷子,轻飘飘地问了一句:“然后呢?”
“然后把你爷爷的公司交给你大伯管理,你放心,等你出来,我们会把公司还给你的,毕竟你也是江家的人。”
老爷子一脸我只为你着想的表情。“哼!为了得到我爷爷的家产,你们可真是煞费苦心。”
江暖嘲讽的一句话,让几人脸色都很难看。“江暖,我大哥不行了,你最好识时务。”
趁他病,要他命!他老了依然喜欢荣华富贵。江暖冷冷看着老爷子,“把公司给你们,你们怎么经营?我爷爷做得什么生意,你们知道吗?”
二爷爷蹙眉,他还真不知道,不过现在有专门的管理者,他们可以请人管理集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