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警告她,以后要喝酒直接在家里去他的酒窖里拿,而不要去酒吧这种地方。一来安全,二来假酒喝多了也伤身。纪思念听他这么讲顿时有些不开心,“你怎么知道一定是假酒,我的酒吧里从来不卖假酒!”
“你喝了这么多酒都品不出来?”
薄正东说着,压下去就是一记更为绵长的深吻。纪思念想说什么也被吞回去了,迷迷糊糊,就听见男人在边上咬她耳朵,“以后喝家里的,女孩子应该喝贵的酒。”
思念闭着眼睛,哼哼,“贵一点便宜点有什么区别,酒只要喝得醉就好了,我可舍不得糟蹋你的酒。”
薄正东的酒那不是五位数就是六位数的,以她的目的,这么喝实在是太糟蹋。“那你就舍得这么糟蹋我?”
一句话出来,纪思念就有些懵懵的。虽然,男人说这句话的时候,语气,眉目,同样都是很冷很淡,根本让人感觉不到他在说情话,但是……他刚才说的……似乎确确实实就是一句情话啊。思念近乎呆滞的躺在那,感到男人从她身上抽身离去,去床头倒了一杯水,递到她面前。思念同样反应迟钝的看着那杯水。包括他手里拿着的那颗醒酒片。薄正东见她一动不动,启唇吐出两个字,“吃药。”
吃药,可纪思念听到的并不是吃药。她听到的是“吻我”。………………第二天醒来。思念醒来时已经是大中午,日上三竿,她浑身像被坦克一样碾过的疼。她疲惫的睁开双眼,感觉到身体昨晚应该刚经历了一场激烈的欢愉。浑身累得连一根手指也不想动,她闭眼回想着昨晚,却发现很多事都已经处于记不清的状态了。隐隐约约,似乎有一个画面是他拿着药片和玻璃杯站在她面前。但是她干了什么?她好像……根本忽视了他让她吃药,直接一勾他的脖子把他拉到了床上……………………思念整理收拾好自己,吃了点东西,又在客厅里练了一会琴,适才想起昨晚喝酒之前车子抛锚的事。说到抛锚,她到现在都还不可置信薄正东的车竟然会抛锚。出于警惕,她下意识的去他们的地下车库准备检查一番,果然,不用她操心,地下车库里已经有二个人受薄正东之命一辆辆车在那开始检查了。四季别墅的地下车库里,各种豪车,名车,跑车,商务,应有尽有。整齐划一的排列在里面。这里面也有专门给纪思念准备的适合女生开的小轿跑和越野,思念抬脚走过去,两个人立马就看到了她,“思念小姐,您要用车吗?”
“不用,我就来看看。”
“好,”那两人道,“那您看,我们接着检查了。”
“嗯。”
她来旁观,和他们检查车子安全并不冲突。只是她虽然会开车,但对这些原理上的知识依然一窍不通。她也只能看个热闹,顺便看看,薄正东到底有多少辆车。而当她路过一辆红色秀气的小跑车旁时,她的步子在刹那间停住!思念的步子慢慢停下来,转过头,默然看着那辆红色亮漆的车子。车窗茶晶色,半透明。一本暗黄色的琴谱赫然放在车子的副驾驶上!纪思念刹那脊背爬上一股凉意,像是被下了一道定身咒,久久没有回过神来——“思念小姐,怎么了吗?”
很快,那两个人就发现了她的异样。“这辆车的车钥匙在哪里?”
她的声音有些抖。“哦?这辆车啊,”二人说道,“您稍等,我们去给您取来。”
很快,车钥匙就被交到纪思念的手里了。纪思念煞白着脸,手指颤抖。她几乎是按了两下,才按开了车门,车门打开的一瞬,真真实实放在车椅上的琴谱告诉她,这一切不是在做梦!“思念小姐……有……什么不妥吗?”
她这样的反应过于诡异,二人看着心里都有些发慌。纪思念没有理他们,只是“砰!”
的关上车门,彻底坐进去与他们隔绝。车座里,只有女人微弱的呼吸还有琴谱纸张不断抖动的声音。她似乎是不可置信,不敢相信她手里拿着的是什么东西。这是一本《贝多芬作品集》,谱子本身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但是,这是她小学时的琴谱,上面甚至还有她小学练琴时标注的指法和简谱。最重要的是,这个谱子是当年她教郁姗姗弹琴时留在郁家的。这些年,一直放在郁非非那里。………………纪思念像是陷入了魔怔,手指微颤着抚过每一个她记忆清晰亲手写下绝不可能伪造的批注。直到最后的最后,她看到了琴谱上那行她从小学开始就熟悉得不能更熟悉的字迹——思念,别担心,我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