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犯病连续三天反复都是这个状态呢?后来的确都是几个小时就可以了,这就是进步啊?如果这个犯病的时间,变成仅此一刹那了,那他的病不就可以治疗了吗?”
他瞧着我,点了点头说:“说得好像很有道理的样子。”
“毒瘾,除了身体上有依赖之外,心理上也会有的,这两者是相辅相成的,我们需要结合一下。”
他问道:“你有什么好主意吗?”
我解释说:“在犯罪学心理上,有这种一种心理,叫做挑战心理,是一些犯罪分子利用法律的空子来实施犯罪行为,然后还能够确保自己不承担任何的法律责任,这是他们这个群人,挑战自我的一种形式,如果挑战成功,可以让他们得到极致的快感,以此来展现自我价值,以及像这个世界证明自我的存在。”
他接着我的话说:“你的意思是要利用病人的‘挑战心理’?”
“是的!”
我翻阅了一下他给我的资料,说:“这份资料暂时留给我当参考吧,下一次他犯病的时候,我们一起来研究对策。”
他有点佩服地问道:“你是什么医生?”
“外科医生!”
“可我感觉你像个心理医生。”
我笑说:“这些都是为了追上他的步伐,给自己补课的。”
我只希望能够多听懂他们的话而已,所以看了一些类似犯罪心理学之类的书籍。等着他醒过来,似乎那痛苦的一幕已经过去了,他动弹着自己被铅笔伤害得体无完肤的手,感觉到了疼。问道:“谁、谁把我的手弄成这样的?”
我帮他擦着额头上的汗水,这真是发作一会就相当于脱一层皮了啊?我笑说:“林致和,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我已经跟你的法国医生找到资料你的方法了,不过,你一定要配合我们的治疗知道吗?”
“什、什么方法?这半年来,我们什么方法都试过了?”
他环顾着房间,这不是他犯病的那一间,说:“我一定又破坏了很多东西?这次来得太不巧了,我以为还需要等一等的,我应该提前把自己锁起来,这样就不会这样了。”
他还很是担忧地道:“我是不是还打伤了你?我犯病的时候,不知道打伤了多少人?”
我摇头说:“没有,这次,你连一扇门都没有打破。”
“是、是吗?我、我从前连墙都打穿过,你看看我的拳头……。”
这些我都看过了,拳头上旧伤未好,有添了新伤。我安慰道:“知道这说明什么吗?这说明你的自制力变强了,你已经比从前更加能够控制自己了,是个好的开始。”
他自己也欣慰地笑了说:“我、我也觉得,好像是这样的,我、我还感觉有点饿。”
“我知道,因为你已经很久没吃过东西了,但是现在你要忍一忍,等着感觉到身体特别难受的,告诉我,我再给你吃的。”
他不明白地说:“这、这是为什么呢?”
“这叫饥饿治疗,就是说人在饥饿的时刻吃到的东西是最好吃的,等着到了下一次你再饥饿的时候,你的第一选择就是它了,同时也是一种‘过渡治疗法’。”
他不懂地问道:“什么是过渡治疗法?”
我卖弄地道:“我大致给你讲一讲,人体是由数之不尽的细胞组成了,有一套天生的免疫系统,当外界病毒入侵的时刻,这套系统就会自动防御,能够防御过的,我们就不会生病,不能防御的,就会导致各种疾病。那么这个时候,我们就需要借助药物、输液、手术等等方式去帮助自带的免疫系统抵抗病毒,但是病毒的防御性是会在战斗过程中变强的,同样的药物不能一直见效,这就是传说中的病毒免疫力。这时候,我们必须采用更强的手段去对付病毒,直到将病毒消灭为止,换一句话说,你现在毒瘾是一种病毒,我们只需要找到一种比他还要难以抵抗的病毒,就能够以毒攻毒了。我们暂时用饥饿的感觉来代替毒瘾发作的感觉,当你觉得两者痛苦相同时,我们给你一碗粥,下一次,毒瘾发作的时候,你也许喝完粥就可以控制了。”
他听后笑了说:“多么天真的想法啊!”
感觉一下子就被他给识破了,不愧是经常受伤,自带医学天赋的人物。我说:“你要相信这套理论,它是可以取到效果的。”
他点了点头说:“我相信,你说什么都相信。”
我哄他说:“那你乖一点,先睡一伙儿,我去给你熬粥,等你醒了就可以吃了。”
他听话的闭上了眼睛了。我从吴名士那里知道了陆智霖的联系方式,他一定听见我的声音,就哈哈哈的笑说:“哎,终究还是舍不得你吧?我就说他舍不得你嘛……。”
我说:“您老人家现在在哪里高就啊?”
“高就?呵呵,也就你觉得我是在高就啊?上次伽罗的事情,我又受处分了,现在正在大江南北的追我的小舅子,哎,你知不知道那个小子去哪里了?苏菱现在在服役,在公在私,我都要把这个小舅子给找到啊,不然我这军衔恢复不了,有家也不能回去,搞不好女人也不要我了,我的终生竟然系在这个臭小子的身上,气死我了。”
说着他停顿了一下,我听见他说:“哎,给我个馒头,实在不想吃方便面了。”
接着跟我说:“你找我什么事儿啊?楚医生?”
“嗯嗯,你记不记得,当时不是从伽罗送出去一批病患吗?那批病患应该都有资料跟病例留下的是吧?我现在在研究林致和这个毒瘾,需要这些。”
“嗯,这个事儿现在我没管了,我跟林致和、高一天都是临时调入伽罗这个案子,现在我们还是回归到紫菱这个案子了。”
我问道:“那如果我要这些资料,该找谁啊?”
“找少爷,他现在还是行动局的总指挥官。”
我好奇道:“我听说,你们这个任务失败了,从上到下都受到了惩罚,他这个最高领导者怎么没有被罚啊?不科学啊?还是有后台的人撑得住啊?”
“别瞎说,别乱猜测我们的规则,选出个总指挥官,不容易的,虽然伽罗的案子不是很成功,但是少爷手上又不止这一个案子,别的案子成功呗,再说,我们也没有受什么惩罚,就是把自己没做好的事情,重新做一下呗。”
找少爷?这个小屁孩?我怎么那么不服他呢?老觉得他压不住这么大个的一官儿。我说:“那你帮我找少爷要一下呗,我这一个平头老百姓的,哪里敢跟这么大一个官要东西啊?”
“平头老百姓才好要呢,他再大的官也是为老百姓服务的啊?像我,现在是他的下属,更加不好要的,你别怕,你就用你从在平湖监狱的态度去要就可以了,我保证他乖乖地给你办了。”
我半信半疑地说:“真的啊?”
“真的,我把他的私人号码发给你哦,用这个号,他就不敢放肆了……。”
我“哦”了一声,然后他说:“说好的哦,如果那个臭小子联系你,你一定要告诉我,不是非要抓他来坐牢,而是不抓住他,他姐也不放心啊?他现在是觉得他姐姐没有生命危险了,自己反倒去逍遥自在了?让他姐一天到晚地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