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局跟小兄弟玩,他很在意你,你也很在意他是不是?虽然我们在暗中交手过好几次了,但是我们一直都神交,还不算是真正的交手?”
我不懂地问道:“什么个意思?”
“如果贺老板不是你的父亲,他还会那么卖力吗?”
我脱口而出说:“当然,他是个非常有信用的杀手,他很有原则的,他收了我爸爸的钱自然就会为他办好事儿的。”
徐朗点了点头说:“那么现在林飞跟小兄弟是对立面了,我就是想知道,这两个曾经喜欢过你的男人,谁更加在意你一点?更加想知道,这些价值不菲的文物,记录着历史文明进程的东西,最后会落在谁的手中?最后会流落在哪个国家?同时,我想知道你的父亲会做出怎样的决定?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在考验人的本性。”
我依旧不是很明白问道:“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徐朗见我如此追问想必也明白,我的智商,他不能说得这么委婉了,直白道:“我就是想要看看,林飞在面对心爱的女人的父亲犯罪的时候,能不能继续坚持自己的本分,能不能做到铁面无私,会不会徇私枉法?”
我笑说:“怎么会?他肯定会把我爸爸绳之以法的。”
“那你不怪他吗?”
“犯罪的是贺老三,我为什么要怪他?”
“所以,即便他亲手杀了你父亲,你还是会爱他吗?”
“文物案不会判死刑吧,再说,他为什么要亲手杀我的父亲呢?”
徐朗说:“因为你父亲会逃跑啊?或者,如果他不杀你的父亲,就会被你父亲所杀?”
听到这里,我的脸色有点难看了,他笑说:“怎么样?这一局刺激吧?”
刺激?脑子聪明的男人为什么总是会想这些复杂的问题呢?难道他做这么多是在给我论证人之初到底是性本善还是性本恶的问题吗?“我查过你父亲的历史,他现在是法国籍贯,我过执法者奈何不了他,但是如果扯上了伽罗的小龙王,这可了不得了,你父亲会不会坐以待毙的等着被抓呢?他肯定不会的,他一定会逃走的,若是他逃走,作为执法者的林飞是去追呢?还是不去追呢?若是追,他会不会动用武力呢?面对自我的生死存亡,他会怎么选择呢?是杀了你父亲,还是让自己去死呢?”
我听着,轻轻地盒上了眼睛,这个人真正的可怕之处并不是他所做的事情,而是他这个人本身,他适合看到人性的另外一面,就好像伽罗的巫师一样,喜欢把人隐藏的恶性无限挖掘与放大?我说:“只要他不碰这个案子就好了,行动局那么多的人,他可以让别人来做这件事情?”
“我手中有三个筹码,第一个是你,他心爱的女人在我手上,他敢放任不管吗?第二个是伽罗的小龙王,曾经把他折磨得死去活来的人物,他会不借此机会雪耻吗?第三个就是小兄弟了,好不容易有了跟他一较高下的机会,我相信他是不会错过的,据我所知,在紫菱被围剿的时候,就是这个小兄弟狠狠地赢了他一句,不但损兵折将,还丢了自己心爱的女人,也就是你,我没说错吧。”
我奇怪地道:“为什么,这些事情你会如此清楚呢?”
“作为一个设局者,怎么可以不把事情弄明白呢?有些是我找来的线索,有些是我推断出来的,我跟他们明争暗斗也很久了,我对他们的了解,也许比你对他们的了解更加透彻,同时,我也想知道,两个相爱的人,怎么样才能够拆开?”
“你们想拆开我们?”
说着我自己都笑了说:“那你真是白费心机了,你应该知道,我们已经分手了啊?我跟林致和已经没有任何的关系了,虽然,我承认我内心里,还是很爱他?但是,我不会再跟他在一起了的,因为我不想承受若水承受的苦,那种对于死亡的恐惧,是很折磨人的?特别是自己不能死的时候,我相信那几个小时对于她的折磨而言,胜过你对吴名士他们的折磨。”
我抬了抬手说:“我还想要多活几天安安静静的日子。”
徐朗也没有反驳我什么,取出他的恋爱清单,开始打钩说:“一起玩游戏、一起开车、一起吃饭、一起逛商城,接下来,我们去巴黎风情桥挂情侣锁吧。”
情侣锁?我说:“我们又不是情侣,我为什么要跟你去挂情侣锁呢?”
“风情桥可以许愿啊?虽然许的愿望,老天爷不一定帮你实现,但是,总要给自己一个希望是吧?”
说得似乎有几分道理的,我们开车去的,我发现这个车非常有技能,能够变换车型,还可以变化颜色,我好奇地问道:“你这个车为什么会这么炫啊?”
“呵呵,这是罪犯用来跑路的外挂啊?不然,怎么躲避那么多的警察追捕?目前为止,全世界,仅此一辆。外面看不到里面的情景,随时可以变化颜色、车型、车牌号,还可以测追踪器等等,如果是长期跑路的话,还可以变成房车,如果刚好有一块空地的话,还可以变成房子,怎么样,炫酷吧!”
我听着听着就目瞪口呆了,罪犯之所以厉害,外挂很重要啊,比如小七的外挂,筷子一出,谁与争锋?徐朗的外挂车,也是十分不错的,我猜测道:“那是不是也可以防弹之类的啊?”
“当然,这是基本技能啊!不仅仅如此,还可以自动设计流程,可以自动开启,最重要的一点,轮胎不会磨损,油不会用尽。”
我说:“不科学啊?磨损是所有物品在使用过程都是必不可免的,油又不能再生,怎么可能用不尽呢?那如果真的可以的话,把你这辆车的设计交给人研究然后大力推广,那我国岂不节省了很多油资源,这是一大功啊,搞不好你就可以戴罪立功,无罪释放了。”
听着听着徐朗就笑了,解释说:“油是能源,能源本身就是可以再生的啊?在经过一系列的化学反应之后,能源二次利用,再次利用,无穷无尽地利用,不是很正常的吗?至于轮胎为什么不会磨损嘛?假设轮胎与地面的接触为零,你说还会有磨损吗?”
我“呵呵”了两声说:“虽然我是学医的,但是你不用这么忽悠我吧?接触为零,那你的车是在飞啊?”
“是啊!我打算用这辆车带你回中国呢?”
我干巴巴地笑,不再问了,总之我也不懂,即便他用心地给我解释,我还是不懂呢!风情桥到了,我看到了很多外国游客,我看到了桥上挂着很多锁,仿佛在这里买一把锁,就可以永远在一起一样?徐朗去买了两把锁,问道:“要不要刻名字?”
“当事人不在,也可以吗?”
“我的当事人在!”
他有点无辜地看着我。“呵呵,那还是不要刻了……。”
我接过锁走到桥边挂锁的地方,问道:“你说这些锁可以在这里天长地久吗?不能吧,因为这里迟早有一天会超重的,为了保护桥,这些还是会被摧毁吧?”
徐朗指着对岸说:“这看看这里,这么多年过去了,这四周的栏杆都没有挂满,所以,你不必担心这个问题,最重要的是,已经有杞人忧天的人帮你解决这个问题了,如果有一天负重了,这些锁会跟栏杆融为一体,做成一面富有个性的墙,这里的锁这么贵,贵就贵在可以天长地久,不然,这座桥不会这么出名的?”
既然如此,我认为有必要挂一把的,说:“那还是刻上名字吧。”
附近有专门负责刻名字的地方,我想起,当初林致和恢复记忆离开我的时候,曾经用手术刀将我们的名字刻在了石头上,今天,我们想,也许我们也不会有未来了,那就把锁挂在这里吧!就让这把锁代替我们永远的在一起。我写了两个名字。楚燕离!林致和!他也给了两个名字。徐泽奇、楚燕离。我问答:“你确定要写我的名字吗?”
他点了点头说:“嗯嗯。”
“为什么不是你老婆茜茜的名字?”
“你写的是你最爱的男人,我写的是我的世界里最后的女人。”
我为难道:“你这么写的话,我们三个下辈子会不会纠缠啊?”
他无奈地笑了笑说:“不会的,因为我们都没有下辈子,许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