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实对白沁蓝来说,就是那次造成许诺火灾事件后,和梁慕宸同住一个屋檐下,再也没有说上几句话的生活。至少在目前为止,她敢肯定梁慕宸不会和自己解除婚约,所以,她所有的任性妄为也不都是建立在这样的现实之上。“许诺,你知道你的现实是什么吗?”
白沁蓝问道,手死死地掐着许诺的脖子,逼着她继续往后退。见许诺死死地望着她的身后,白沁蓝现在已经沉溺在扼杀许诺的疯狂欣喜之中,完全忽略了不知何时,站在他身后的梁慕宸。“很不幸,你的现实是你会死在这里。”
“白沁蓝,你的现实是,会有人见证你这场明目张胆的谋杀。”
许诺对着白沁蓝身后的梁慕宸笑道,他的无视,同样也在很大程度上助长了白沁蓝的疯狂。白沁蓝这才回过头去,看尽面无表情的梁慕宸,笑着说了句:“亲爱的,终于舍得见我了。”
如果没有什么非见不可的事情,两个人从来不会见面。白沁蓝也不会像以前那么主动,但是也不会那么被动。这场生日宴会,就是她对与她和梁慕宸跌破冰点的关系的回应,她知道自己必须做点什么。“白,玩累了,就去睡觉吧!”
梁慕宸说道,许诺心里一惊,或许是自己多想了,只是一个称呼而已,她记得自己曾经跟梁慕宸说过,不喜欢听他叫白沁蓝“sliver”这个称呼。“可是,你猜我现在想怎么做?”
白沁蓝此时已经将许诺逼至阳台的边缘,很不凑巧,这里的阳台没有栏杆,下面是时起时落的潮水,幸运的话,许诺会掉在海里面。不幸的话,许诺会掉在礁石上面。“白,够了!”
梁慕宸话里的意思,对两个人来说都不够明显。白沁蓝显然有些不满意,对着许诺说到“你知道,我为什么可以这个任性妄为吗?”
许诺没有话,死死地望着梁慕宸,没有想到两个人的重逢果真如她想象的那样不美好。“我告诉你,是因为他,梁慕宸,对很多事情全很利弊,选择最有利于自己的,却不知道,有的事情,不止是利益。”
白沁蓝越说越激动,见许诺一脸默然的样子,又更加愤怒,家中了自己掐着许诺脖子的力道,继续说道:“就比如我做的那些事情,他都知道,可是知道又能怎么样呢?我不是好好地呆在这里。”
“你也看见了,他根本不会做什么?”
许诺尽量然自己保持冷静,没有把希望寄托在那个看=看戏的人身上,至少现在最重要的,是个白沁蓝传达出梁慕宸根本就不在乎他的信息。“是啊,但是我更想证明他到底会不会做什么?”
白沁蓝微笑着,手轻而迅速地松开许诺的脖子,然后猛地一推,“扑通”一声,许诺已经不见了身影。“白沁蓝!”
梁慕宸大喊,终于愿意在自己的未婚妻面前发表地这场闹剧的看法。“怎么?未婚夫难道不喜欢我给你制造的这个英雄救美的机会?”
白沁蓝无辜地摊手,眼神里带着一种戏谑的纯真。又是“扑通”一声,梁慕宸也不见了身影。冰冷的海水里,月光下的水面,人的肉眼看得不是太清晰,泛着点点光斑,许诺在水里挣扎着。现在才知道学会游泳的重要性,让她一个旱鸭子在海水里挣扎那么久,几乎要了她半条老命。她曾经问过梁慕宸一个很傻的问题,“有一天,她和她妈妈同时掉进水里他会救谁”,梁慕宸没有回答。在她的再三追问下,甚至是使出“这是几乎每个女孩子都会问的问题”这种瞎编的话,也不过是为了得到一个梁慕宸式的答案。当时的梁慕宸说,他会救他妈,因为在这样的条件下,他妈妈似乎已经活了很久,都能看见她儿媳妇。那是的许诺完全忘记问梁慕宸,那她那个旱鸭子怎么办?现在看来,这样个问题似乎永远没有答案。现实不会给梁慕宸这样的选择,只会让梁慕宸别无选择地跳下去,救起许诺这只旱鸭子。许诺眼见着自己快要沉了下去,感觉到一双手把自己拉了回来,用着自己残存的那点一时,许诺能记得梁慕宸把自己从海里面救出来之后,抱着自己进了他的书房。“凌风,给少奶奶那身干净的衣服过来,还有吹风机,再烧点热水,煮点姜茶。”
“是。”
……许诺能听见的就只有这些,至于自己是怎么度过难受的那段时间的,她只感觉到梁慕宸的唇摄住了他的唇,没有接吻的缠绵,不过是做一个能让自己醒过来的人工呼吸。这样的吻还真是别致,许诺睁开眼睛的时候,梁慕宸还在孜孜不倦地为她做着人工呼吸,不知道什么时候,梁慕宸发现自己的人工呼吸已经失效。转而将一个很正式的人工呼吸变成一个轻柔的吻,时而摄住许诺的唇畔,时而轻探许诺的唇齿,直至最后在许诺的好无力道的拒绝里变得疯狂粗暴起来。他已经很久没有这样想要占有一个人,这个世界上也只有许诺这样一个人。“咚咚咚。”
门外的敲门声响起来,梁慕宸才不得不愿意放过许诺的唇。“主子,这是你要的东西。”
凌风见梁慕宸一脸不悦,往书房望去,许诺躺在书房的小床上,整个人蜷缩的样子,看上去已经被梁慕宸从鬼门关里救了回来。“今晚不准任何人打扰。”
梁慕宸命令道,一脸好事被人打断的不爽表露在脸上。“是。”
凌风点头,很细心地带上门。书房内,即便是在初夏的天气里,暖气依旧开得很足,梁慕宸带着凌风那锅里的东西,朝着许诺走去。他把欢喜的衣服放在一边,将许诺扶起来,开始去解开她衣服上的扣子,却被许诺一把抓住了手。“我自己来就可以了。”
“今晚,你没有拒绝的权利。”
梁慕宸说着,拿开许诺的手,开始解开她的衣服,即便是再大的情欲,也变得柔和起来。“没有为了保持身材,不给宝宝母乳喂养吧?”
梁慕宸问道,手还在为许诺解开湿衣服,双眼的视线,仍然是聚焦在许诺从胸上,看得她自己都脸红。“梁慕宸,没有你,我会更加做一个很优秀的单亲妈妈,所以,你的担心是多余的。”
许诺说道,看见自己一丝不挂地出现在梁慕宸面前,两个人经历了这么多之后,似乎变得平静下来。即便是这样暧昧无比的场面,他们也不会想到任何跟情欲有关的东西。“许诺,你很能干,但是,我不准你瞎逞强,对我孩子不好。”
“世界上对辰辰最好的就是我,怎么可能会对他不好。”
许诺辩驳道,说的他这个父亲,好像对孩子很好一样,估计现在连换个尿布都不会,还有资格在这里教训自己。“一个人跑到这里来,把我儿子扔给别的男人,这就是你对我儿子好的方式?”
梁慕宸用毛巾为许诺擦拭着身体,见她身上是在是很冷,于是直接用浴巾将她裹着,抱紧了书房的浴室。许诺仔细地观察着书房,她不在的这段时间里,似乎已经成了里面从栖息之地,浴室测速什么的都一应俱全。直到整个人被梁慕宸放进了浴缸里,许诺面对梁慕宸的质问,选择了沉默。一个人跑到这里来,她似乎已经忘记了自己目的。“郑医生人很好,是很优秀的儿科医生,我和孩子这段时间多亏了他照顾。许诺在沉默了很久之后,听着梁慕宸手在浴缸里为自己洗澡弄出的声音,弱弱地说道,搞得自己好像不守妇道,去找别的男人偷星一样。明明他们已经离婚,根本不存在这样的问题。“是不是觉得以后打算给我孩子找后爸,就按照郑医生那样的标准找。”
梁慕宸问道,轻轻地给许诺擦拭着身体。“你不说我还没有这个打算,你一说吧,我觉得这个想法还真不错。”
许诺很认真回答,“谢谢你,总算是做了一件为孩子考虑的事情。”
“许诺,你是不是刚才掉进海里的时候,脑袋进水了?”
梁慕宸直接揉了揉许诺的脑袋,顺带着还给她洗了个头,手指轻轻地在许诺的头皮揉搓着,穿行于许诺的湿发之间,感觉两个人的距离似乎更近了一步。“没有进水,我的脑袋,梁慕宸,我现在很清楚,我们必须得看清现现实,趁着孩子还没有记忆之前,我不会放弃给他一个完成的家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