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宁阎,你何其有幸,能得一个女子,这般对待!”
五年的追逐,一颗痴心全都付予他,傅宁阎,你怎么舍得,又怎么忍心辜负?那个青春明丽的女子,如今却将曾经的恣意与张扬,都化作了温婉与清淡,来到H市,经营一家小小的花店,平淡度日。江舒墨继续往下看,当看到夏诉的手,被一个叫方忻雅的女人找人废了,再不能拉大提琴,甚至根本不能再提重物时,他的心狠狠纠成一团,江舒墨狠狠咒骂了两声,然后拿出电话,给助手继续打了过去,道:“再帮我查方忻雅这个女人,我要她的所有资料!”
助手小新察觉到江舒墨这位太子爷的暴怒,当下也不敢多问多少,忙不迭的连声答应,道:“我知道了,您放心,我这就去查。”
江舒墨挂了电话,还是不解气,一脚将面前的桌子踹翻,狠狠骂道:“傅宁阎,你混蛋!”
你怎么能让人这样伤害夏诉。一连有几个公司的高管冲了进来,见到江舒墨愤怒的表情,还有他口中咒骂的,好像是他最好的朋友傅律师吧!几人皆是不敢说话。江舒墨更是心烦,挥了挥手道:“都去忙你们的!我出去一趟。”
也不去管一片凌乱的办公室,他再次拨通了江舒曼的电话,道:“姐,你在哪?我有事想见你!”
“我还在诉诉的花店,什么事情这么着急?”
江舒曼好奇的问道,自家老弟虽然看起来吊儿郎当的,但毕竟是大家少爷,平日里也不是那么沉不住气的人。江舒墨电话里不好说,只好这样说道:“姐,我在时光等你吧!你快过来,自己来就好。”
说罢就挂了电话,想给傅宁阎打个电话过去,骂他个狗血淋头,想想还是罢了,等和姐姐见过面再说吧!时光是一家咖啡馆,品味格调都是十足,出入的都是豪门贵勋,里面有专门的包厢,很适合进行一些商务会谈之类的事情,当然也有不少人用来聊些私人事务,不怕被人打扰。江舒曼来到时光的时候,江舒墨已经等着包厢里了,见江舒曼从外面进来,什么也没说,简单点了两杯咖啡便挥退了服务员,将手中的档案袋推到江舒曼面前,道:“姐,你先看看吧!”
江舒曼看了眼满脸沉凝的江舒墨,她很少见到弟弟露出这般认真的神情,当下拿出档案袋的资料,看了起来。“是诉诉!”
她狐疑的看了江舒墨一眼,没想到他居然会调查夏诉。江舒墨没有说话,只用眼神示意江舒曼继续往下看。“原来大学的诉诉曾经是这般耀眼的模样!”
江舒曼看着舞台上抱着大提琴的夏诉,还笑着说道。不过她的笑容很快僵在脸上,想起夏诉当年受伤时的模样,还有直到如今都不能提起重物的右手,江舒曼急切的往下看去。当她看到,夏诉黯然的离开了傅宁阎,然后被那个叫方忻雅的女人废了右手,独自一人倒在血里,江舒曼当场就疯了,“方忻雅,我饶不了你!”
“姐,姐,你先别冲动!”
都说关心则乱,放在平时,江舒曼却是要比江舒墨成熟稳重得多,只是事情一涉及到她最好的闺蜜夏诉,还是这般让人气愤的事情,江舒曼就怎么也不能忍了。江舒曼被江舒墨拦住,好久才平复了心绪,道:“你别拦我,我肯定要让她好看。”
“姐,我已经让人去查方忻雅的底细了,这件事,夏诉应该还不知道,我想她对傅宁阎的误会,可能很深!”
他没有再叫他阿阎,而是直呼其名,说明了他的心中还是气愤,但毕竟是多年的朋友,他既明白了傅宁阎的心意,首先想到能做的,还是帮他挽回夏诉。“你这个……”江舒曼被他气得都不知怎么说他,抬手狠狠戳了戳江舒墨的额头,道:“你老实跟我说,你就真的一点也不喜欢诉诉?”
江舒墨沉默,良久才轻声说道:“其实我也很气阿阎,当初不知珍惜夏诉,可是姐,夏诉追了他五年,想是早已认定了他,如今阿阎终于发觉了自己对她的感情,我们身为他们的朋友,不就是希望他们能过得幸福吗?”
江舒曼却是没想到江舒墨能说出这番话来,她拍了拍江舒墨的肩膀,笑着说道:“我弟弟真的长大了!”
再也不是当初那个看到喜欢的玩具,就想据为己有的小男孩了,学会为了朋友考虑。“姐,你离婚的事,阿阎真的是最合适的律师,你回去拜托夏诉帮你说吧!”
江舒墨故意坏笑着说道,又恢复了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江舒曼了然的点点头,瞪了眼颇有些不知把握的弟弟,终于还是答应道:“我知道了,我会回去找诉诉谈谈!”
两人又坐了会,聊了几句家常,江舒曼就告辞离开,走的时候,将那份档案袋也拿走了,既然夏诉受伤的事情,是由于那个叫方忻雅的女人,那她自然要让她知道,也好解开她与傅宁阎之间的误会。当然她还是要再问问,夏诉还想不想跟傅宁阎在一起,毕竟她私心里还是喜欢夏诉能够和江舒墨在一起的,那样闺蜜变弟妹,以后就是一家人了,自然又亲近了很多。回去的时候,天色已经向晚,江舒曼估摸着夏诉应该已经关了花店,也就直接去她家门口等人了。夏诉走到门口又看到坐在一旁的江舒曼,她将人拉起来,笑着道:“曼曼,你到了给我打个电话呀!”
江舒曼打个呵欠,轻轻给了夏诉一个拥抱,道:“我又没什么事情,不急的!”
她就是很心疼她,很想抱抱她,哪怕当初曾亲眼见她倒在血里,亲手将她送进医院,可是在看了那份资料,江舒曼心底还是涌上了苦涩的悲怆。“诉诉,你从来没有告诉我,你大提琴拉得那么好!”
江舒曼有些哽咽着说道,夏诉的指尖一颤,这才勉强挤出点笑意,道:“曼曼,我这辈子,应该都拉不了大提琴了,说与不说又有什么分别?就当是青春时一场旖旎的音乐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