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笑笑的亲生父母?司母睥睨地上下打量了言笑笑一眼,有些不可思议,“她不是孤儿吗?”
说完,似乎察觉到自己这话说得有些太过直白,便合上了嘴巴。司祈墨看了言笑笑一会儿,确定她并没有因为司母刚刚那一句话有什么异样之后,这才出声解释,“笑笑刚出生就和父母分开了,与她姨妈一起长大,现在刚刚相认。”
司母听了一会儿,便不耐烦地摆了摆手。从司祈墨家中离开,她刚坐进车里,便马上拿出手机打了一通电话,到司父的手机里,将刚刚听到的消息转述了一遍,顺便让司父找人调查一下,言笑笑这突然冒出来的父母又是什么。别到时候是一堆的穷亲戚,借着司祈墨来打秋风。这种事情,还少吗?养伤的这段期间,言笑笑每天与言子明视频通话一小时,然后与自己那家珠宝公司的新任助理,通话个把小时,了解公司的情况,以及下达一些命令与指示。累了的时候,她只需要抬头,就能看到司祈墨时而低头看着文件,时而起身站在一旁,轻声与电话那头的人交谈着。声音虽低,可却自然地带着一股威严。时光,静谧而又美好。以前,言笑笑总觉得爱情其实就是一个狗屁,是那些人吃饱喝足没事干了,想得一点折磨人的东西。那时候她看着身边来来往往地情侣,心里还会忍不住地吐槽,现在甜蜜,谁知道以后痛苦成什么样子?可现在,看看自己,不也是心甘情愿地成为了爱情大军中的一员?司祈墨看着言笑笑对着自己傻笑,不由地扯起嘴角,心情大好,“看什么,这么出神?”
“在想以后,要是你对我有一点点不好,或者让我不满意了,我就换人!”
“换人?”
司祈墨眯着双眸,凑到她面前,捏了一下她的鼻尖,“打算换谁?”
言笑笑往后躲了躲,“那我怎么知道?没准,以后我身边会出现更好的男人呢?毕竟,我也不是很差呀。”
话音刚落下,她看到司祈墨的脸黑了下来,连忙拉着他的胳膊,求饶,“跟你开玩笑的,别当真啊。”
她怎么会这么傻,居然在狮子头上动土。司祈墨皮笑肉不笑地看着她,动了动嘴唇,“太迟了!”
言笑笑“啊”地一声惊呼,已经被司祈墨打横抱了起来。司祈墨的嘴角虽带着一丝狠厉的弧度,可手中的动作却异常的轻柔。他亲吻着她的额头、嘴唇,仿佛身下的这个小人是奇世珍宝般珍贵。而言笑笑也情不自禁地伸出手,环着他的脖子,将自己凑近他。突然,一阵急促的铃声,打断了两人间的温馨时刻。这是专属于刘欣安的铃声,言笑笑为了能够听铃声就知道是谁的来电,所以将自己手机通讯录里几个经常联系的人都各自设置了一种铃声。譬如,刘欣安;譬如,司祈墨。言笑笑忙推了推压在自己身上的司祈墨,示意他先停一下。司祈墨反倒愈发凑近她,在她的耳边,低声说,“别理电话,等会儿再说。”
“不行,说不准她找我有什么急事,你先等下。”
言笑笑挂心着刘欣安与郎隐之间的事情。毕竟,她可就是为了她们两人之间的事情才去了医院,才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司祈墨依旧坚持,直接用行动代替了自己的语言。一阵风吹过她裸|露在外的肚子上,言笑笑打了一个冷颤,收回自己的注意力,听着停了之后,又再次响起的电话铃声。她伸出手,一把掐住司祈墨腰上的肉,一扭,威胁道:“停不停!”
“谋杀亲夫啊!”
司祈墨叫了一声,颓然地翻了个身,呈“大”字躺在一旁,“给你十分钟的时间!”
言笑笑忙下床拿起手机,只听到刘欣安在电话那头不住地哭泣,好一会儿才哽咽着说出了事情的始末。原来,郎隐不见了,一句话也没有就消失了。言笑笑震惊过后,冷静了下来,安抚了几句后结束了电话,立马按出了郎隐的号码,却被告知,这个号码已经成为了空号。她紧皱着眉头,抬脚往外走。“喂,你去哪里!”
见状,司祈墨忙坐起来,大声喊住了她。言笑笑早已经回到了客厅,拿起自己的包,头也不回地应了一句,“我去趟安安那里,出了点事情。”
“什么事情?”
司祈墨明知故问,从她刚刚的电话里,他已经猜到了大概。也正是这样,才让他心里有些不爽。为什么每次都在两人恩爱的时候打扰他们?上次是这样,这次又是这样?他上辈子究竟是欠郎隐与刘欣安两个人什么了吗?言笑笑坐在玄关处换鞋,随口回了一句,“我先过去看下,具体的我现在也不清楚。”
司祈墨冷哼了一声,“到底我重要,还是他们两个人重要!”
“你重要!”
言笑笑迅速地做出了回答,下一秒便离开了。听到这三个字,司祈墨心头的不满稍稍回落,可看到她离开的速度,却又忍不住嘟囔了几句。但下一秒,他却是快速地收拾了一下自己褶皱的衣服,然后拿起车钥匙,追赶上她,从后面牵住了她的手。言笑笑吓了一跳,还以为遇到了什么歹徒之类的,正准备反击,回头看到是他,不由地松了一口气。“你怎么也出来了?”
“你太笨,过去能处理什么事情?”
司祈墨嘴上说得毫不客气,心里却是担心着她手臂的伤势。这傻丫头,一遇到朋友的事情,就把自己忘到脑后了,别到时候又带着一身的伤回来,折腾来折腾去,太累!赶到刘家,刘欣安正坐在沙发上,低着脑袋,肩膀不停地抖动着。“安安,怎么回事?”
言笑笑忙挣脱开司祈墨,走上前,却被刘欣安吓了一跳。刘欣安也不知道已经哭了多久,一双眼睛又红又肿。红的像兔子眼睛,肿得又像核桃,让人看了就觉得心疼与难受。刘欣安嘶哑着嗓子,“笑笑,帮我找找郎隐,我找不到他了,他不见了。”
她搓着自己的胳膊,满是担忧,“他眼睛都还没有好,他能去哪里?会不会出了什么事情?”
刘欣安突然一抹自己脸颊上的泪水,紧紧地抓着言笑笑的胳膊,“笑笑,他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已经去世了?你跟我说,我能承受的住的!”
“没有,安安,你冷静一点。”
言笑笑担忧地看着刘欣安。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郎隐会突然离开?上次,两人面对着刘父刘母,不还是坚持着要在一起吗?刘欣安突然站了起来,抓狂似的,胡乱地扯着自己的头发,“那他到底去哪里了?我找了所有我能找的地方,我都找不到他了!”
言笑笑走到她面前,紧紧地抱住她,此时,再多的安慰,都太空白,太无力。刘欣安伏在她的肩头,哭的歇斯底里,“他怎么能刘这么把我丢下!他怎么可以!”
好不容易将刘欣安哄冷静下来,然后睡着。言笑笑这才从刘家佣人的嘴里得知,郎隐两天前便不见了踪影,刘欣安就哭了两天,找了两天。而刘父的公司也正好组织了员工旅游,便带着刘母一起去了,正好在郎隐消失的前一天出发的。言笑笑了然地点头,让佣人帮忙煮点东西,等刘欣安醒过来的时候可以吃,然后便拜托司祈墨,帮忙找一下郎隐的踪迹。闻言,司祈墨放下手里看到了一半的报纸,“这有什么好找的?男人消失两天,这分手的意思是再明显不过了!”
“你怎么这么清楚?”
言笑笑睨了他一眼,顺势追问了一句。司祈墨抖了抖报纸,赶紧重新拿起来,挡住言笑笑得目光,“随口说的。”
言笑笑一把扯掉他的报纸,冷哼了一声,“是不是你之前就这么对待那些女朋友的?”
她故意加重了“女朋友”三个字,继续说,“那些不知道是在私人会所里,还是什么高级宴会上认识的女朋友?”
司祈墨扯了扯嘴角,讪讪地笑了两声,“怎么可能?我像是这么没交代的那种人吗?”
“呵,看来这种女朋友很多啊!”
司祈墨抬手搭上她的肩膀,“这些都是以前的事情了,说它还有什么意思?”
言笑笑往边上坐了坐,翘起二郎腿,淡淡地说了一句,“你不知道女人都爱翻旧账?”
“我现在就去找郎隐的下落。行不行?”
要真翻起旧账来,司祈墨真是想都不敢想,只能忙开口转移话题。言笑笑终于笑了,扑进他的怀里,伸手捏了捏他的脸颊,“这样才乖!”
这一下,司祈墨算是看明白了,自己早已经被言笑笑吃得紧紧地了,他笑了两声,笑容里带着一丝无奈,可更多的,却是被她欺负的幸福。只要她在身边就好!司祈墨扶正她的身子,起身,沉声说:“那你待在这里,我去了解下情况,迟点过来接你。”
言笑笑比了一个OK的手势,送他到院子里便转身上楼。刘欣安这一觉睡得有些长,也有些累,梦里她看到牵着自己手的郎隐突然变得透明,最后竟然消失不见。任凭她如何大声叫喊,他却都没有再出来。她被吓醒了,睁眼看着熟悉的天花板,摸了摸自己的额头,满是冷汗。而思绪,也渐渐地回到了脑海,这并不是梦,郎隐真的从自己的身边消失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