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银子你们先拿着,待会儿若是伺候的小爷高兴了还有赏!”
温桓作为王爷,出手自然是大方的,还没有听曲儿,就先丢出了二十两一锭的大银子。四个美女见到土豪,喜笑颜开,拥拥挤挤的环坐在他的周围,莺莺燕燕,讨好不停。请问小公子喜欢什么曲子?我们这就弹奏来给你听。“哈哈哈!妙哉妙哉,几位姑娘姿容绝色,想必琴艺也是精湛的,就来一曲‘月儿高’吧,来人,把窗户打开,小爷要一边赏月,一边听曲,一边饮酒!哈哈哈,快哉快哉!”
温桓也是有点酒了,尽现痴狂之态。“特么的也不怕冻死你!”
任辟疆酸酸的说。“这不是挺好?”
上官无忌笑道,“咱们不花一文钱,还能听曲子。”
“那感觉能一样吗?”
任辟疆有点郁闷,他分明是认识温桓,知道这小子是萧大哥的贵宾,否则高低也得跟他拼一下,就小爷我这个实力……那四个美女收敛笑容,轻轻的拨动调整琴弦,琴音清朗,未有曲调先有情。店里吃饭的客人全都侧目而视,指指点点,议论纷纷,做好了听免费曲子的准备。“今儿高兴昂!”
温桓王子见所有人的目光全都集中在自己身上,酒酣耳热之下,心里高兴,立刻便开启了装逼模式,“老板,今晚店里所有客人的饭钱,一总都算在小爷我的账上!”
众人先是一愣,随即边都大声欢呼起来,掌声响起,汹涌如潮。“谁特么的稀罕你请客……”任辟疆拍案而起,“老板,这桌再加八个菜!问什么?你就捡着贵的上就是了,没听见那位土豪请客啊?不吃白不吃,白吃谁不吃?吃特娘的冤大头!”
对对对,客人们全都受到了启发,分别各自都加了好几个贵菜,不是说我们贪心,主要是你得给人家那位面子啊。再说我们都鼓掌了……但当四个美女手轮琵琶开始了激情演奏时,任辟疆的脸色就忽然变了。“哎哎哎,听出来没有?”
小声问道。“危危乎意在云上,洒洒乎光满乾坤……”欧阳云逸根本听不懂,随口瞎说。“你也听出危险来了?”
任辟疆忙道,“特么的不对昂,这曲子里带着杀意呢。”
“杀杀乎……什么?”
欧阳云逸吓了一跳。“有金铁交集之声,暗藏杀机之险。”
上官无忌道,“但曲子还是蛮好听的。”
“卧槽的不是‘月儿高’吗,咋让你们说的跟‘四面埋伏’似的呢?”
欧阳云逸道。“他可不能出事。”
萧野是听不出来,但他却相信任辟疆的话。“怎么你们认得他?”
上官无忌诧异。“不认识。”
任辟疆摇头。“不熟悉。”
欧阳云逸摆手。就让他死好了,谁让他装逼的?却说温桓双眼微闭,老神在在,手指在桌上随着曲调轻弹,摇头晃脑,乐在其中……忽然耳朵微微一动,轻轻一笑,“你们这几个人儿,莫不是要刺杀小爷?谁派你们来的啊请问。”
却听铮的一声响,一个美女手中的琴弦崩断,一道白光闪向温桓的脖颈!温桓伸腿一蹬桌面,飞身后跃,手脚紧紧贴着墙壁,如同蜘蛛一般滑到了屋顶,四个美女始料未及,一起抬头看去。却听温桓呕的一声,将刚才吃的美食喝的美酒全都吐了出来,一个美女张大嘴巴都来不及合上……赶忙四散躲避之际,温桓却已经顺着天花板溜到了萧野他们头顶,翻身而下,坐在了萧野身边,冲着几人点头微笑,“小萧将军,欧阳将军,任小先生你们好,这位是……”原来这小子早就认出萧野他们了。“无忌。”
上官无忌笑道。“哎呀,兄弟你真是一表人才,小王跟你相见恨晚,咱们……我的妈呀,护驾护驾!”
温桓客气话还没说完,一眼瞥见那几个美女丢掉琵琶,掣出里面的弯刀冲了过来,扯着嗓子尖叫声中,一溜烟儿的冲出了门外。跑的比兔子都快!四个白衣女子正待追出,却见门口哗啦啦涌入十几个玄衣卫来,为首一人,正是李飞。温桓在他们身后探头探脑,指指点点,“就是那四个女的,不过其实是男的,我都能闻到他们身上那股子男人的臭气!”
四个白衣女子见玄衣卫人多,也知道他们的厉害,不敢硬闯,互相使了个眼色,随手抓住了几个食客将弯刀抵在他们的脖子上作为人质,大声威胁,“刀枪放下,都闪开,让我们走,否则就把他们全都杀了!”
“好好好,都听你们的,千万不要伤害无辜!”
李飞毫不犹豫的将手里的刀子丢在地上,又命令手下,“全都放下兵器,退出去!”
一帮玄衣卫果然都将手中的武器丢下,慢慢退出来,将门口让了出来,李飞还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倒令四个白衣女人大为意外,这些玄衣卫有病吧?这么轻易就肯放我们走了?但武器的确是放下了,人也都闪开了老远,看起来真是投鼠忌器的样子,那既然如此的话,我们就真走了昂!果然就也没人拦着,一个白衣女人先出去四下扫了一眼,也没有任何埋伏,一声唿哨,表示风不紧,赶紧扯乎!但还没等四人运轻功飞起,就听得嗤嗤嗤嗤四声轻响,四人不约而同的一头栽倒在地,动弹不得。“拿人啊还等什么?”
李飞见状却也毫不吃惊,一副早就知道的样子。因为刚才萧野他们哥儿四个进店的时候,他瞧见了……“小的给爷们请安了!”
进去后笑嘻嘻的拜见。“安个屁啊安?”
任辟疆却也认得他,“吃个饭都不得消停,哎呀我去的这股子味道真是没治了……”温桓刚才吐了一地,也合着他吃的多点,整个饭馆里都弥漫着一股刺鼻的味道,别说人了,狗都呆不住!“啥也别说了兄弟们,多谢出手相助,救命之恩,必须容小王请客相谢!小王我刚才凭栏一吐,顿觉空喉,此刻酒也醒了,精神也来了……但这里却也委实呆不得人,咱们换一家去吃!”
温桓热情相邀。“哎哎哎,小王爷留步啊,跟我们回去录个口供……”李飞忙道。“不必了,这几个阴阳人也都不用审了,都是密山宗的余孽,漏网的小鱼小虾,都杀了得了。”
温桓摆摆手,浑不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