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长平的年纪跟太子一般大,也是十八岁,他穿着靛蓝色的圆领锦袍,生得剑眉星目,身姿挺拔,看起来英姿勃发,很是俊朗。 他无疑也是个难得一见的美男子。 但跟太子那种清冷淡漠、超尘脱俗的气质不同,聂长平更加的放荡不羁,就像是未能被驯服的野马,身上有种难言的野性。 用家长的话来形容,就是熊孩子。 萧兮兮放下木桶,行了一礼。 “奴才拜见小郡王。”
聂长平嘴里叼着根不知道从哪儿拽来的狗尾巴草,围着她转了一圈,语气颇为玩味。 “你叫什么名字?我以前怎么没见过你?”
萧兮兮不疾不徐地答道:“奴才名叫萧西,刚被调到东宫不久,平时不常露面,小郡王没有见过奴才也很正常。”
聂长平凑过去,盯着她的脸。 “你这小模样长得还挺别致的。”
萧兮兮心情复杂,我就当你是在夸我吧。 聂长平似乎觉得只是看看还不够,还想伸手摸一把。 结果手还没伸出去,就听到身后传来常公公的声音。 “萧西,你怎么不吭一声就跑这儿来了?刚才太子殿下问起你,我这才发现你不见了,你快过来,跟我去见太子。”
萧兮兮立即跑过去,跟着常公公离开了。 聂长平盯着她离去的背影看了会儿,然后便转身走了,看起来并未将这件小事放在心上。 萧兮兮上楼,走进客房,见到洛清寒正坐在床边上,脸上没有表情,瞧着还挺不高兴的样子。 她凑了过去:“殿下您找奴才是有什么吩咐吗?”
洛清寒屏退所有人,屋里只剩下他和萧兮兮。 他语气不善地问道:“你是不是完全没把孤说的话放在心上?”
萧兮兮茫然道:“殿下指的是?”
“孤之前叮嘱过你,无论孤去哪里,你都要跟着孤,一步都不准离开,结果一转身的功夫,你就不见了。”
萧兮兮赶忙解释:“奴才……” 洛清寒打断她:“这里没外人,你不必自称奴才。”
“妾身……” “这里不是在宫里,也不必自称妾身。”
萧兮兮想了下:“自称我可以吗?”
这次洛清寒没有再打断她。 这应该就是默认的意思。 萧兮兮继续往下说:“我刚才怕打搅到您沐浴,便出去避一避,顺便去楼下洗了把脸,毕竟是要伺候太子殿下睡觉的,我总得把自己洗刷干净才好嘛。”
“你是孤的女人,孤在沐浴的时候,你无需回避。”
萧兮兮羞涩道:“话虽这么说,可人家还是有点小害羞的嘛。”
洛清寒沉默了片刻,面不改色地道:“你总得习惯的。”
习惯什么? 习惯看您那光洁无暇的肉体吗? 萧兮兮的思绪有一瞬间的飘忽,想起太子还在看着她,她赶忙将脑子里的那些黄色废料甩出去,乖巧应道:“我知道了。”
洛清寒淡淡道:“念在你是初犯,孤便饶你一次,若你再犯,孤便要罚你。”
萧兮兮不由得紧张起来:“居、居然还有惩罚?”
“当然,无规矩不成方圆,做事情就得赏罚分明。”
萧兮兮试探性地问道:“您说的惩罚具体是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