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兮兮眨眼:“你也看我了呀。”
洛夜辰:“我哪里看你了?”
萧兮兮:“你要是没看我,又怎么会知道我在看你呢?”
洛夜辰:“……” 有理有据,逻辑完整,无法反驳。 洛夜辰更气了,怒目而视,眼睛里都快喷火了:“我看你又怎么了?我看你是给你面子!”
萧兮兮扭身,抱住太子的胳膊,做小鸟依人状:“殿下,妾身是您的人,可大皇子却直勾勾地盯着妾身,他是不是对妾身有什么不可告人的想法啊?”
洛清寒目光冷冷地看着洛夜辰。 “你想对孤的爱妃做什么?”
洛夜辰被这对狗男女气得快要窒息了。 他愤怒地咆哮道:“我能对她做什么啊?我不就是多看了她两眼吗?!”
洛清寒:“她是孤的爱妃,你有什么资格看她?”
洛夜辰:“我是你哥,我连看她一眼的资格都没有吗?!”
“没有。”
洛夜辰:“……” 他实在是忍不住了,嗷嗷地冲出去。 直到冲出去老远,他才停下来,对着旁边的老杨树一顿猛锤,同时还不忘口吐芬芳,疯狂辱骂那对狗男女! …… 屋内。 萧兮兮还靠在太子身上,她仰头看着太子问道。 “大皇子会不会被气得发疯啊?”
洛清寒淡淡地道:“不会,他已经习惯了。”
萧兮兮:“那就好。”
坐在旁边默默围观的裘晟忍不住在心里吐槽,大皇子居然都已经习惯了,他到底是被气了多少回,才能养成这种习惯啊?! 萧兮兮稍稍坐直身子,扭头去看裘晟,好奇地问道。 “你和荣姬之间的事情解决了吗?”
裘晟如实回答:“已经解决了,有劳太子和娘娘关心。”
萧兮兮又问:“怎么解决的啊?”
反正这件事情太子和萧侧妃都已经知道得差不多了,裘晟觉得没有再隐瞒的必要,干脆就把他和父王之间的对话大概说了一遍。 萧兮兮:“陈留王对你还挺好的。”
裘晟不好意思地挠挠头:“父王虽然有点偏心二哥,但对我也不差。”
洛清寒问:“陈留王现在的病情如何了?”
裘晟叹气:“还是老样子,每天都要喝药,还要让大夫给他扎针,但病情始终不见好转。”
洛清寒:“你今天回去后,应该会发现身边的人换了一批。”
裘晟一愣,不明白太子这话的意思。 洛清寒:“你之所以会被荣姬算计,是因为你身边有别人的内应,陈留王应该已经猜到这一点。他为了保险起见,不让你再被人给算计,肯定会把你身边的人全部清理一遍。”
这叫宁肯错杀三千,也不肯放过一个。 裘晟恍然:“原来是这样。”
洛清寒:“你回去后什么都不用问,就装作什么都没发生过,该怎么做就怎么做,静观其变。”
裘晟不太明白:“难道这件事还没完?”
“荣姬只是别人手中的一枚棋子,真正的幕后之人还没露面,这件事肯定还有后续,你自己小心点吧。”
裘晟听他这么一说,不由得紧张起来。 裘晟小心翼翼地问道:“殿下知道幕后之人是谁吗?”
洛清寒不答反问:“你觉得呢?”
“在下不知。”
洛清寒:“你是陈留王府的三公子,对于王府中错综复杂的关系,你应该比孤更加清楚。有人想要利用荣姬毁掉你的名声,自然是因为你挡了别人的道,你自己想想,你挡了谁的道?”
裘晟张了张嘴,似是有话要说,最终还是什么话都没说出来,只能无奈地苦笑一声。 他站起身,恭恭敬敬地行了个大礼。 “多谢殿下提点,在下先行告辞。”
萧兮兮看着裘晟离开的背影,感觉有点萧索落寞。 她忍不住问道:“殿下,算计裘晟的人难道是大公子或二公子中的一个?”
洛清寒:“嗯。”
萧兮兮:“陈留王知道这些吗?”
“他那么一个狡猾的人,肯定是第一时间就猜到了这点,所以他才会让人不动声色地把荣姬送走,尽量把这件事情造成的影响降到最低。”
虽说陈留王偏心二儿子,可长子和幺子也是他的亲生儿子,手心手背都是肉,无论舍掉哪一个,他都会心疼。 萧兮兮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小小一个王府,事情居然这么多,咱们什么时候能回去?”
洛清寒:“等母妃的陵寝修建好了,咱们就回去。”
…… 裘晟回到王府后,果然发现身边伺候的人全部都被换掉了。 他记着太子的叮嘱,什么都没问,就像是没事人般,该吃吃该喝喝,同时暗暗提高警惕,谨防再次被人给算计。 他特意跑去找陈留王,将自己被太子派去负责监督建造陵寝的事情告诉父王。 陈留王对此颇为意外。 “你什么时候跟太子走得这么近了?”
裘晟如实回答:“之前是因为有太子的提点,我才敢如实把荣姬的事情告诉您,我觉得太子这人挺好的,就想帮他做点事。”
说到这里,他有些惴惴地看向父王,生怕父王露出反对的意思。 陈留王感慨道:“你这样也好,与其把心思放在内斗上,不如把眼光放长远点,外面的世界也许比王府内更适合你。你好好地跟着太子吧,别让他对你失望。”
裘晟喜出望外,赶忙应道:“我会努力的,我不会让父王和太子失望!”
待裘晟走后,大管家端着汤药走进来,伺候陈留王喝药。 陈留王皱着眉,忍着苦味,一口气喝光了碗里的汤药。 他问:“荣姬的事情查得怎么样了?”
大管家恭敬地答道:“奴才把荣姬身边的人挨个审了遍,有人说荣姬前不久跟二公子身边的大丫鬟走得很近。”
陈留王闭了闭眼睛。 “去把阿磊叫过来。”
“喏。”
裘磊这会儿正在校场跟人比武,得知父王叫自己,他立刻骑马赶回王府,风风火火地跑进长生居。 他不似大哥和三弟那般在父王面前表现得谨慎小心,他一进门就坐到了床榻边,声音因为跑得太急,而有些微喘。 “父王,您有事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