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
娄大爷就是这么实诚。想?叔你想什么呢!蒋小闹脑子卡壳,回想着叔说‘想’之前自己说过的话,立马的,娇嗔的推着叔,咕咕哝哝的抗议,“叔你……”娄大爷不依,不起开,反正都已经这样了。汽车引擎盖上,夜深人静的。好吧,蒋小闹扶着叔的双肩,紧张又羞涩着,瞪着毛茸茸的眼睛跟叔交代,“叔你轻点。”
小东西应允了!身体软软的,依附着他,娄大爷打鼻腔里闷闷‘嗯’声,在月色下,身体力行对他的小妻子诉说着自己的心意……被娄大爷折腾的太久,许是叔太温柔,后边儿蒋小闹都睡着了,人是叔给抱进去的,蒋小闹也就忘记跟叔说关于那个让人印象深刻,一身白色西装的白家大少白敬霆了。次日一早,蒋小闹醒来的时候,叔已经出门上班不见人影。墨欣说今儿叔出门很早。蒋小闹不知道,她昨天一夜安稳,叔却几乎一夜没有合眼。吃了早餐,蒋小闹出门去海洋馆上班,她刚出门,眼前就被一亮。“咦?你回来啦!”
娄大爷新提的专职司机李政冲蒋小闹笑着,“我昨天回来的大少奶奶。”
沈坏在旁边黑着脸,不想说话。真是有什么样的爷就有什么样的心腹,跟娄大爷一块儿时间久了,沈坏被传染的不轻。蒋小闹上了车,沈坏打开副驾驶车门,钻了进去。车子启动,沈坏微微扭头,对蒋小闹道,“昨天晚上归思打电话了,问你什么时候有空。”
沈坏也不跟她客气,说什么归家小姐,就直接说名儿。蒋小闹那个惆怅,伸手管沈坏要手机,“我给她回个电话。”
沈坏掏出了蒋小闹手机,翻着通话记录,准备回拨,“爷说了,不让你碰手机,我给你开免提。”
“……”‘噗嗤’!李政忍不住笑出了声儿。抬眼从镜子里看后边儿蒋小闹,李政见蒋小闹拉着脸,赶紧替娄大爷说好话,“大少奶奶,你看咱爷多细心,爷这是害怕辐射!也就几个月的事儿,过了这段时间,手机沈坏就还给你了。”
“……”沈坏电话已经拨通,动听的彩铃在车子里飘荡。李政发现,他说这些话好像不管用,绞尽脑汁的在琢磨着,该怎么给他们家爷说好话加分。“喂,谁啊。”
电话里传出迷迷糊糊的声儿,蒋小闹正不高兴着,沈坏扭头冲蒋小闹说话,“喂你呢。”
蒋小闹这才回过魂来,看着手机干瞪眼,“归思,是我。”
归思依然闭着眼睛,“嗯?你电话怎么是一男的接的啊?那男的还不是你叔。你什么时候有空,咱俩一起逛书店去。”
蒋小闹看看沈坏,老想拿手机,开着免提,老怪怪的,“我现在不用上晚班,下午五点就下班,你要是有时间的话,咱们今天就能一起去。”
归思翻了个身,“嗯?行啊,那我下午找你。”
鼻音重重的,话里带着懒散,蒋小闹就问她,“你不会还没起床吧?都快九点了。”
归思懒得多说话,“四点钟睡觉,补觉。”
蒋小闹惊呼,“四点钟?你都干什么了!四点钟睡觉?”
归思低低一笑,依然闭着眼睛,光着后背。大夏天的九点钟,已经艳阳高照,“放心,没干你和你叔干的事儿。”
归思的声音就这么毫无阻拦的在车里回荡,传到了所有人的耳朵里,蒋小闹顿时无地自容,红爆了脸。“我不跟你说了,你赶紧睡觉去吧。”
沈坏平静的摁了挂断键,通话记录界面就跑了出来。蒋小闹眼睛还盯着呢,她发现,不少红色的。“还有谁给我打电话了?”
蒋小闹只撇到了一眼,沈坏把蒋小闹的手机给收了起来,“没人。”
蒋小闹自己的手机,她清楚的知道呀!只要是未接来电,显示的就会是红色字体,她明明看到了一连串。“我刚都看见了,还有几个未接来电。”
名字的长短都不一样。沈坏一口咬定,说得脸不红心不慌,“你看错了。”
李政抬眼从镜子里看看蒋小闹,再瞥眼旁边的沈坏。李政真想替蒋小闹说话来着,但是沈坏是娄大爷直属配给蒋小闹专门接打电话的,怕是受了爷的命令,他没敢插话,怕说多了对娄大爷不利。想方设法的哄着蒋小闹,“大少奶奶,你今天下了班要和归小姐去逛书店啊?”
蒋小闹低低‘嗯’声,头都没有抬,在想着刚才自己没看清楚的几个未接来电。“你就给我看一眼吧,我不跟叔说。”
蒋小闹好脾气的跟沈坏商量。李政也撇着沈坏,“你就给她看一眼吧!”
沈坏一个眼刀子甩给李政,李政‘呵呵’干笑两声,不怕死的继续说,“你拿着给她看还不行?”
蒋小闹期待着,闭嘴不言。沈坏沉默片刻,对李政一本正经道,“要不要我现在就给爷去个电话,往后你和我换换工作。”
沈坏对他这份工作有怨念不是一天两天了,李政说什么也是个司机,算个职业。他这算什么?专业保管电话的?沈坏在娄沁和顾谨则那边儿待过一段时间,知道娄沁身边就有个这样的人,但是人家那叫助理,除了给娄沁工作中保管电话,人还有工作上的事儿忙活!他这算怎么回事,纯粹的给蒋小闹拿电话啊!沈坏话音一落,李政不吭气儿了。李政绝对不换!给蒋小闹接打电话这活儿,等蒋小闹生了孩子,立马就没了!司机是可以一直一直任职的!打李政接了这活儿起,他就没打算换!除非娄大爷和蒋小闹不要他。虽然李政都已经做好了,就算爷和蒋小闹不要他,他依然会死皮赖脸的跟着蒋小闹的准备。医院里,娄大爷的办公桌前,手拿患者病历的医生为难的再次开口,“师父!您就过去看一眼呗!”
娄大爷黑脸,从昨儿到现在,他看见这人就眼疼。“师父,你站旁边看着不说话也行啊!”
二十出头的年轻医生好声好气的哄着娄大爷,恨不得直接把人给弄到病房里去,可他们都是从娄大爷手里千锤百炼出来的,知道他师父什么狗脾气,只能好生哄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