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他……是来找你的吗?”
“谁啊?”
酒酒从鞠母的身侧冒出一个头。外面的阳光很好,风吹得整个树叶沙沙的作响,对面的墙,不再是斑驳黄黑墙皮,不再是杂七乱八的爬山虎。也不再是黑乎乎的下水管,而是开满了红色的玫瑰。那些明艳的花朵,干净,鲜亮,让古老的旧楼不再沉闷肮脏,而是散发出古朴清新的风情。酒酒努力把眼睛睁得最大,整个人也好像是那些花一样,充满了新奇,明艳。最让她眩晕的是,红色玫瑰的中间,有洁白的百合,拼凑成五个字:酒酒嫁给我!暖风吹拂,太阳热热地高照着,那些馥郁的花香扫除了整个小区的难闻的味道,突兀的闯入了这个小区。“鞠酒酒小姐,请问你愿意嫁给我吗?”
真挚磁性的男声。关智一身米白色的风衣,金色的双排扣,柔和的色调让他整个人少了很多的冷冽和疏离,看起来像是中世纪古堡里走出来的王子。他就那样彬彬有礼地站在台阶下,嘴角含笑,一只手按住胸口,微微低头,眼睛里充满了希冀。就像是一个毛头小伙子,面对心爱很久的姑娘,真诚的求婚。酒酒使劲儿地眨了眨眼睛,她只是感觉眼前的一切都很玄幻,他什么时候换的衣服?什么时候在对面的墙上弄得这些花?乱七八糟的问号交织在脑中,都快把她给弄迷糊了。这个家伙到底唱的哪一出呀?也不事先告诉一下,搞得她完全措手不及。酒酒隐隐约约觉得,她回来到现在,前后不到半个小时吧,难道关智真的是无所不能的神?眨眼之间,就能把一切腐朽的东西化为神奇。就好比他能神出鬼没地潜入自己的阁楼,又能神出鬼没地离开。现在又能神出鬼沒地出现在家门口。还在对面那扇斑驳破旧的墙上,化腐朽为神奇,开满了美丽的鲜花,尤其是……他在向自己求婚?他们不是已经结婚了吗?她被他骗了,迷迷糊糊的就签了字,现在为什么又求婚啊!乱七八糟的想法冲刺着酒酒的脑袋,她不知道该怎么办,也不知道该怎么陪他演下去,一时间只能呆呆地看着他。“酒酒小姐,我真诚地请求你给我一次机会,让我照顾你一生吧!”
“等等……”鞠母挡在酒酒的面前,虽然被惊喜冲昏了头,不过她还是保持着一份镇静:“你确定要娶我的女儿吗?”
“是的,伯母。”
关智朝鞠母恭恭敬敬鞠了一躬,很标准的礼仪。“酒酒小姐是我一直心仪的对象,我希望能够娶她为妻,还请伯母你成全!”
鞠母微微偏头,把酒酒拉出来,一脸的严肃,低声带着责备:“这些事情你怎么没告诉过我?”
“我……”酒酒心虚地看了一眼关智,她现在不是将要嫁给这个霸道的男人,是已经嫁了好吗?而且这些日子以来,她完全被关智的突然打乱了所有的节奏,每一天都有不同的事情发生,她都还没有来得及怎么给妈妈说。更而且,她深知道妈妈的脾气,并不喜欢她嫁给有钱人,妈妈喜欢自力更生独自奋斗的上进青年。以前就强调过,她的男朋友,必须门当户对。妈妈一直对豪门就有着有色眼光,如果知道她嫁给关氏集团的人,肯定会以为她堕落了,沦为别人的小三二奶什么的,反正是图关氏的钱。深吸一口气,勇敢地看着鞠母带着责备的眼睛:“妈,你刚才问我是不是有男朋友了,我回答‘是’,再说,我们已经……”“伯母!”
关智抬起头,出声打断了酒酒,他真挚地再次鞠躬:“这些事情其实都怨我,一直以来都忙着各种事情,没有机会来拜访您。不过现在,我冒昧地来请您,把她嫁给我,我会珍惜她,爱护她,而且用我的生命保护她周全。”
酒酒的眼圈有些红了,风中的花香就像是情人的话,让人沉醉,窝心,还有就是感动,这些单独给她说是一回事,当着她妈妈说出来,是另一回事。她吵着要离婚,他就来求婚,而且把她所有的退路都给堵死了。刚刚他打断她,是不想妈妈把怒气都让她承担吧。“酒酒,你怎么看?”
酒酒从小就不是个懦夫,再说这样的事情,本来就是他们两个人的,她也不愿意让关智一个人承担。她站出来,走下阶梯,站到关智的身边,抬头望着有些怒气的鞠母:“妈,其实是我不让他来见你的。我总觉得要等我们的感情稳定了,才能来见你。”
“我把你养这么大,也是算老了,你的事情,自己做做吧,只要你幸福就好。”
鞠母感到女儿长大了,有一阵无力感,她不愿意让酒酒嫁入豪门的。看这男人的气质和风度,都不是他们一般家庭能够匹配的,只怕酒酒那个傻姑娘会吃亏。“阿姨,你还记得我吗?”
黑罂粟从关智的身后走出来,冷艳的脸上带着微笑,就像是一个比较干净清纯的大学生。“呀,你不是那晚帮助我们的女英雄吗?”
鞠母后知后觉,眼中都是惊喜。自从这个神一般的女英雄帮他打走那些小混混以后,她的烧烤摊清静多了,再也没有人来捣乱。而且就算他们来吃烧烤也都是规规矩矩的给钱,有时候给多了,还不愿意要零钱。那些小混混都眼巴巴的望着这个女英雄能够再次出现,教他们几招几式的。所以,看到黑罂粟,鞠母觉得特别的亲切。黑罂粟有些不好意思地看了一下关智,微笑着说:“其实那天晚上是我们关总让我去的,酒酒小姐不高兴了,关总生怕酒酒小姐有任何闪失,让我一路保护酒酒小姐。所以我到的时候,顺便教训那些小混混。”
酒酒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她看向关智问道:“是这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