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时候一旦酒酒离开关智,他别无选择就会回到自己的身边。一直走到很远,酒酒都能听到漆雕轮张狂的笑声,听得她的心里一阵凉嗖嗖的。忍不住看了一眼在前面拉着她手一直走的关智,犹豫着开口:“要不……”“别胡思乱想!婚礼照常进行!”
男人的声音坚定中带着不可抗拒的力量,仿佛这件事情就像是从山上飞奔下来的洪流,没有任何东西能够阻挡。好吧,酒酒在心里弱弱地叹息,反正以后的生活中无论正遇到任何事情,不管甜的、咸的、苦的、辣的,她都陪他一起走,陪她一起尝。明知道会有更大的困难在面前,只要他们两个的手就像现在一样,紧紧的抓在一起,一定能度过的。虽然酒酒什么也没有说,关智走在前面也看不到她的表情,可是男人好像能够感受到她心里的波动似的,握着她的手更紧了。仿佛要把自己身上那种坚定的力量,毫无保留地传给她,让她知道,无论什么事情,都不需要害怕。……医院的急诊室里。医生刚拉开布帘,关智马上迎上去,“她怎么样?”
“关先生……”医生刚要说话,关智举起一只手戒备地打断了他,看了一眼微微抖动的帘子,然后转身走到一旁的角落,医生跟过去。“现在说!”
“鞠小姐的外伤倒是没什么事,只是刚刚检查的结果不是很乐观。”
医生说完,抬头看了一眼关智有些阴沉的脸,小心措辞。“除了有轻微的脑震荡,她的脑子受到了很大的刺激,选择一些事情回避了,导致失去了一部分的记忆。”
关智摸出一个烟盒,叼出一根烟,含在嘴里,走到窗边,点燃,寥寥升起的烟雾中,他的神情越发地难以捉摸。医生站在他的身后,摸不准关先生的意思,只能安慰说:“关先生不要担心,这个病也不是治不好,只是时间的问题,或许这个小姐明天一早醒来就记得了。”
关智微微张唇,从唇角继续冒出青烟,他心中冷笑,酒酒永远不要想起父母的事情才好。“有没有什么药物,能够阻止他的这部分记忆苏醒?”
过了半天,医生才从悠然飄出去的烟雾中听到一句话,听了以后,反应半天,才明白关先生的意思。组织记忆的苏醒,关先生不是希望病人早点好吗?为什么还要这么做?不过这种疑问他只能在心底腹诽,要是问出来,说不定就不是丢工作这么简单的事情。这家医院都是关氏的企业,站在他面前的,不仅仅是普通病人的家属,更是他的幕后老板。常年和各种病人打交道的老资格医生,怎么可能看不出来,关大老板不喜欢别人过问太多这件事呢?他现在的任务是执行命令,脑子里搜索里一遍,医生才小心说:“要想达到短暂失忆的目的,必须有脑神经损伤才能导致失忆,一直以来,人们都在研究怎么恢复记忆,丧失记忆这一块,我想只有破坏分子才会去研究。”
关智微微吹下眼睑,掩盖住一些情绪,如果在开心和健康中做选择,他当然喜欢酒酒健健康康的,什么神经损伤,还是算了吧。“这件事不要多嘴!顺其自然。”
“是是……我知道该怎么做。”
这时候,走廊的尽头走进来两人。男的……确切来说像一个大人的小孩子,他穿着黑色的卫衣,面前是一个有些诡异的死神图案,下身依然是各种链子的破洞牛仔裤。他走起路来沉稳有力,加上他一板一眼的正太脸,明明是一个小孩,却让人感到不容易接近。他的身后跟着一个高挑的金发碧眼的女人,明明有着惹火的身材,却穿得很保守。全身没有一处漏肉的地方,走路的时候,低眉垂目,完全就是前面小孩的忠实女仆。医生本来想问两人是不是来看病的,不过看到小孩锋锐的眼神,立马不敢多话了。“你先去忙吧。”
关智淡淡地吩咐。“好的好的……”医生抹了一下头上的汗水,如蒙大赦般离开了。“事情办的怎么样?”
医生刚一走,关智吐了一口烟,问向身后的毁灭。他当然不会真的和酒酒走回A市,其实他们走了不到五分钟,毁灭的车队就迎来了,然后车队就直接开到了医院。关智的身上一直都有定位的芯片,就算他的手机丢了,毁灭也能很快找到他的具体位置。这也是关智身后的王牌,如果漆雕轮敢乱来,他也不是那么好惹的。毁灭摊开一只手,丽莎连忙打开手上的包包,拿出一本电脑,双手放在毁灭的手上。毁灭打开电脑,很快进入了一个地图,屏幕的一方对着关智,一本正经地说:“那辆车我们追到了这个位置,快要把他捉住的时候,他们来接应的人了。”
关智随意的在这些错综复杂的线上看了一眼,只见一个拐角处,红色点很突兀的标志出来。这张地图是郊外的路线图,而另一个红色的点,关智只是在脑中过滤了一秒,“那里是安全八处的地盘。”
“对的,他们直接派的武装直升机来的,因为他们是官方,没有你的命令,我也不敢贸然的行事。”
毁灭啪的一声合上电脑,显然怒气很大,如果在国外的话,像对方这样的武装,他几根手指头就可以把他们给拿下。只是现在老大的婚礼在即,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他的主要任务还是负责婚礼整个过程的安全,安全八处这次出动,很明显是想刺探一下X光在A市的实力。“你这样做是对的。”
关智清淡的语气中都是赞扬的意味,想以前的毁灭,他才不管这些,就是一个任性的小孩子,一个不顺眼,所有挡在他面前的敌人立马冲上去。关智把没有抽完的烟头碾熄,单指一弹,烟头划过一条美丽的弧线,稳稳地弹进了垃圾桶。他长腿一迈走到了毁灭的面前,宽大的手掌盖在了他薄削的肩膀上,说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