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见到有人敢在大庭广众之下,这么抵制吼叫黎夜墨的,苏晚安的胆子真不小!苏晚安挣扎,全然不顾男人已经黑透的脸色!猛地甩开黎夜墨的手!转身就继续砸,专门照着贵重的东西砸,她就是要砸,砸了又怎么样,你黎夜墨有种拿她怎么样?手上一刺痛,苏晚安完全像是没有直觉了一样,还在继续砸!男人猛地近身,就打算出手!苏晚安这次早有防备,猛地往后退了一步,“别碰我!”
黎夜墨的手,就这样尴尬的伸在空中。苏晚安破坏完整个大圆桌,直接换一边,砸!砸!砸!黎夜墨,全都是黎夜墨的承诺,不……或许还算不上是承诺,只有她傻傻的把一句稍微不同点的话,都当成是他的承诺!全都是她的相信,她全要砸了,全砸了!最后一个杯子落地,全场一片安静。苏晚安身形一个恍惚,顿时感觉世界昏花……差点直接倒在地上,而她一手撑在了桌上,稳了稳,余光瞥到男人带着一丝急促的身躯快速向她靠近……苏晚安一抬头,直接拿过桌子上最后一个酒瓶,眼睛都没眨一下直接将酒瓶砸碎,锋利的碎片四处乱飞,而苏晚安手却死死的抓住瓶颈,猛地伸向靠近的男人!“别过来。”
四下安静中,顿时响起一股抽气声!男人身形猛地顿在原地,眼睛却一直看着她倔强的小脸,这几天没有找到奶奶的压抑似乎找到一个突破口,她可能连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干嘛。尖锐的碎瓶口对着黎夜墨,手上,鲜红的血一滴一滴,滴在地下,只染开几分……她慢慢的,嘴角染上几许笑意,一瞬间又像缓缓绽放的花朵,美艳动人。“黎夜墨,你想丢了我,也用不着这样啊?”
想丢了她,可以直说啊?她从来都是自觉的,不会再赖着他,她的自尊心,大于依赖性。真的不用这么来凌迟她的心……比手上的伤口还痛几万倍。“疯,疯了,这女人疯了,肯定是疯了,保镖呢?来人,快来人,把这个疯女人丢出去……”胡恩英后知后觉反应过来,脸色都是苍白的,天知道她刚刚多怕那样的苏晚安,真怕那尖锐的锋利酒瓶碎片是对着她的。很快有保镖闯进来,看到面前这么一番光景时眼睛都瞪直了,看见黎夜墨时恭敬的颔首:“黎少。”
左右看看情况问道:“谁闹事?”
胡恩英猛地站出来,手指有些发抖的指向苏晚安,“就是她,她疯了,快点把她丢出去!”
保镖循声看向还拿着尖锐的酒瓶对着黎少大人的苏晚安,心里已经,当今社会竟然还存在着敢跟黎少大人叫板的人,不多见,不过很快就会绝种了,保安头头手一扬:“抓起来!”
两个保安闻声应了句是,上前身手钳制住苏晚安。只是手还没碰到苏晚安,就猛地感觉一股很大的力气直接将他们手带出去,然后:“啊啊啊——”的杀猪声响起。“谁敢动她!”
男人糅着冰屑的声音,没有丝毫情绪的响彻在每个人耳边。让人无缘无故打了个寒颤,两个手快要断了的保安都猛地噤声,这位大爷,是他们的衣食父母,更是所有人都不敢轻易惹的黎少大人,他们不好惹,也惹不起。“这……”这是葛夫人举报的,他们有点犹豫。胡恩英一下子不满意了,上前一步!“夜墨你这是干嘛!”
黎夜墨冷眼一瞥,无尽的冷意让葛夫人一个战栗,二话不敢再说一个!“夜墨,你想好了?”
一直没有发话的葛呈阅终于开口说了一句话,话意不明。黎夜墨眼色沉了沉,只侧脸看向葛呈阅,薄唇轻启:“她是我妻子!”
葛呈阅皱皱眉,没再说话。黎夜墨转头看着两个被他只手钳制着动弹不得的保安,撒开手,只一个冰冷的字:“滚!”
所有人又是一个寒颤!葛悦儿猛地上前一步,看向黎夜墨,一向跋扈的眼中满是受伤:“黎哥哥,你怎么能……”黎夜墨眼睛没看她,嘴唇抿着,视线投向身形有些定不住的苏晚安,她有贫血,这时候可能是又犯病了……然而她眼中却是嘲讽的看着一切,再找不到一点情愫。她的眼中带着防备了,对所有人是,对他,亦是。这些人似乎都被她用防备,防在了世界之外,再也别想有人能进去。这样的苏晚安让他心疼的想要紧紧抱住,给予呵护安慰。他动了动脚,苏晚安却猛地往后退一步:“你别过来!”
黎夜墨顿住动作,看着她的眼神含着复杂,并不是怕被她刺伤,而是女人手上的伤口正在潺潺的往外流血,流的就像他的血一样,不对,或许说比流他的血都让他揪心。“别闹好不好!”
他的声音有放下来的趋势,听在所有人的耳朵中都有些不好受。苏晚安冷眼看着他:“不劳你费心了,黎夜墨,我今天就是想告诉你,没有你,我苏晚安照样能好好快活,别太把你自己当回事,再见!”
说完,丢下酒瓶,直接往外面跑去!黎夜墨脸色一僵,硬冷的刀削侧线紧绷的不成样子,而只有熟识他的人才知道,这是山雨欲来的前奏!这么多的人,这个女人,是存心想要闹事嘛!?可却没怔多久,他抬脚,就往外追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