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承义一愣,但还是点头,和父亲对视了一眼,同时出去了。临出门前,他还好心的顺便帮她们关上门。不知道楼小雅要和母亲说什么?他很内心十分好奇,反正他想不出好的理由能说服母亲。只能等等再去问了……房间里,严夫人见丈夫和儿子都已出去,便问楼小雅:“小雅,你想说什么?”
很显然,她也好奇地不行。“妈妈,我要自己生其实还有个理由。”
楼小雅正色道,“据说,剖腹产的话,最多只能生两胎。我……现在虽然还不确定以后会不会生,但至少,我想保留着想生的可能性。”
严夫人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又停住了。“能生,不想生是一回事,但若是想生,却不能生,那就是另一回事了。妈,你肯定明白我的意思的吧?”
楼小雅微微叹气着道,“再说,大哥以后如何还不清楚,但二哥即使有了宝宝,大概也不会和您很亲近……您确定,只要现在我肚子里这两个孩子就够了?”
楼小雅说得很现实,是严夫人目前没考虑到,但以后肯定会拿出来说她的话。严夫人听完,沉默了许久。她没想到楼小雅想得那么远。她不得不承认,楼小雅担心得很有道理。她虽然现在觉得有这两个孩子就心满意足了,但几年之后呢?谁知道会不会改变想法?其实,根本不用到几年之后,她现在就可以给个答案。那就是肯定不够啊!楼小雅想到的问题,她以前也隐隐担心过,但还没时间去细想,现在楼小雅一说,她立刻开始思考未来的问题……确实像楼小雅担心的那样,老大还不知道今生会不会结婚,而老二,看陈夕夕的样子,也不会像楼小雅这么好说话!让她去催陈夕夕生孩子?算了吧……她只要想想就觉得头疼了!她目前对老二的所以希望,就是他能有个孩子就行,男女她都不敢奢望!而老大,那更是没影的事……这么说来,还只有楼小雅以后多生几个的可能性大……她诧异地望着楼小雅这个她内心深处一直不太满意的儿媳妇,没想到她早早就把严家的形势分析得这么透彻。即使她现在为了让楼小雅剖腹产,可以骗她说以后可以不用生了,但这话,连她自己都不信,又怎么能骗得过楼小雅?这个女人,竟然为严家考虑了这么多!她宁愿现在忍受痛苦,也要为严家多生几个孩子……严夫人有点感动。她拍了拍楼小雅的手,道:“好孩子,辛苦你了。你……想怎么做,就怎么做吧。”
她鼻子一酸,果断起身走了出去。楼小雅望着严夫人,知道她想岔了,但这种对她有利的误会,她自然是不肯去说破。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呗,谁能保证她的人生就一定按计划来呢?严承义在外面小厅里看到严夫人,想问问她,严夫人却什么都没说,只挥手让他进去好好看护着楼小雅。严承义满头雾水的进去了。这里,严森也拉着她问楼小雅到底和她说了什么。严夫人对丈夫自然没有什么好隐瞒的。她把楼小雅的话一说,严森也沉默了很久,最终道:“你以后好好对她,别要求太多了。”
严夫人点头。就凭这一点,楼小雅就值得她敬佩。房间里,严承义坐在楼小雅床前,握住她的手:“你和母亲说什么了?怎么我觉得母亲出去之后,怪怪的?”
“没什么。女人之间的一些话。你不会想听的。”
楼小雅不想把残酷的现实告诉他,“反正为了孩子着想,母亲答应我顺产了。你知道这个结果就行。”
严承义不依,正想再详细问,楼小雅肚子又开始疼起来。她皱着眉头,却忍着没出声。现在她的阵痛还间隔时间很长,大概离生还有不短的时间,目前的这种程度她还能忍受。严承义轻轻拍着她的后背,温柔地跟她讨论着孩子出生后的模样……希望借机转移她的注意力。“你说,咱们儿子先出来,还是女儿先出来?”
他忽然想到这个问题。“这个谁说得准?”
楼小雅一笑,“只能看谁力气大,能先抢到前面了。”
“我本来希望儿子先出生的,你这么一说,我又希望女儿先出生了。”
严承义道,“男人,总要让着女人一点吧。”
楼小雅的阵痛过去,就这么倚在床头,听严承义胡说八道。等了一会儿,严夫人进来赶儿子离开:“现在才五点多,你别打扰小雅了,先让她趁着不太疼,赶紧睡会儿吧。等白天疼起来,想睡都睡不着。”
严承义一想,也对。想起身离开,最终还是没走:“你睡吧。我就在这守着你。”
楼小雅望着严夫人:“妈,你跟爸也跟着折腾了大半夜,也去再睡一会儿吧。”
“你不用管我们。”
严夫人道,“我还要回去一趟拿点东西,顺便把家里的大厨也接过来。”
唔……不是吧。严夫人这是准备在医院里自己开火吗?楼小雅知道豪华产房配备了厨房的用具,但哪用得着那么麻烦!但显然严夫人有她自己的打算,她不好干涉。严夫人走了之后,楼小雅果然又迷迷糊糊地睡着。再次醒来,她是被肚子上一阵一阵的疼痛给惊醒的。“嘶——”她嘴里吸着气,使劲捏着严承义的手,“我肚子好疼!”
“我去喊医生!”
他说着就要按下床头的按钮。楼小雅来不及阻止,严承义已经按下去。“唉!”
她叹了口气,医生来了也没办法吧?生孩子本就是疼痛的事……不过,他们没等来医生,严正义先从外面进来了。“大哥!”
楼小雅和严承义一起喊道,“你这么早过来做什么?”
后一句听语气也知道是严承义说的。“我来看看三弟妹。”
严正义站在床前,稍微打量了楼小雅几眼,“听说昨晚有人不识趣?”
“哪有的事!没有!”
不等严承义说话,楼小雅抢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