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她的断然拒绝并没有让陆崇襟感到高兴。相反的,他那双本就晦暗不明的黑眸,随着她的话出口,不由得更加森冷了几分。“女人,你真懂得如何惹我生气。”
莫名被扣了一顶帽子的叶梦白着实很是无语。她都不知道她是什么时候具备的这种能力,竟然不需要动用一兵一卒,随随便便说几句话就能在他心里激起千层浪,挑起一场战争不成。想到这里,叶梦白不由得冷声嘲讽道。“自己定力差不经激就别责怪到别人身上,我才不屑于惹你生气呢!”
这话可是实话,这种擦枪走火的时候,她明哲保身都来不及了,怎么可能还吃饱了撑着没事干地惹他生气呢!何况这事本身就不赖她,她只是中规中矩地走程序而已,谁知道他性子那么傲娇,那么莫名其妙。连她诚实地一句坦诚都能引来他极度的不爽,真不知道这世间还有什么事情能让他满意。叶梦白在心里诽谤着,此时的她,已经懒得和陆崇襟计较谁对谁错,谁占的理多。反正当事情要找上的时候,无论当事人怎么逃避,都是逃脱不了的。既然如此,她除了坦然镇定地给予回击,还能做什么呢!叶梦白倔强得像只小野猫的模样并没有激发陆崇襟心中的怒火,相反的,他还满是兴味地勾了勾唇角,漾起一抹邪肆,紧接着轻启薄唇,语气冷然地吐出一句。“野猫就是野猫,不管怎样驯服,都学不会乖巧听话。”
陆崇襟说着,本来抵着餐桌的大掌一捞,竟是一把勾起她不盈一握的纤腰,略微一用力便将她整个人从餐桌上提了上来。也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的,整个过程,陆崇襟都把握得恰到好处,并没有让夹在桌子和椅子间的叶梦白磕到或是碰到。“啊……”突然失去地心引力的支撑,危机感倍增的叶梦白忍不住惊呼出声。随之却发现自己跌进了一个宽阔有力的臂弯当中。两人胸膛对着胸膛地紧贴在一起,近的听得到彼此的呼吸,还有胸前的此起彼伏。随着腰间的大掌一个用力,叶梦白只觉得两人之间几乎无一丝缝隙。近的连周遭的空气都不受控制地躁动起来。无不散发着躁动的气息。为了寻找支撑点,没办法叶梦白只好伸出小手,有些煞风景地抵在两人的胸膛间,企图拉开彼此间的距离。不用想也知道,她的这个法子自然是失败的。只是陆崇襟圈着她纤腰的大掌,她的整个身体便不受控制地一软,然后像失了支撑的布娃娃一般朝前扑去,正中陆崇襟的怀中。陡然地一扑,让叶梦白一时之间没能反应过来。埋在他的胸膛上的小脸刚要抬起之际,突然听得身下隔着衬衣的地方突然传来几声响动,紧接着,是陆崇襟喉咙略带压抑的闷哼,再来是语带调侃的声音。“没有勾引还如此急着投怀送抱。”
若是勾引了那不得宽衣解带。虽然陆崇襟只说了上句,但是叶梦白却很配合地自动脑补了下一句。不由得有些恼羞成怒。“陆崇襟你别太过分了。”
听着她的控诉,陆崇襟挑了挑眉,语带深意地回了句。“还有更过分的。”
看那模样,大有一言不合就霸王硬上弓的架势。吓得叶梦白不得已只好摆手妥协道。“我、我不去了还不行嘛!”
“不行。”
呃。叶梦白一口气没提上来,如鲠在喉地提醒着她刚才陆崇襟说了什么。但她还是不愿认清事实地试探出声。“你、你刚才说什么。”
叶梦白一边说着,一边在心里默念道。上苍保佑,一定要是她听错了才好。不想,上苍就没有一次是如她所愿的。“我改变注意了,你没听错。”
陆崇襟说这话的时候,眼底闪烁着眸光。“陆崇襟你有病啊!”
得到肯定回答,叶梦白忍不住怒斥出声。这去也不是,不去也不是,他到底是想干什么。“与其问我是不是有病,倒不如……”接下来的话陆崇襟并没有说完,只是略有深意地看了叶梦白一眼,一切尽在不言中。虽然猜测出了他话中隐含的意思,但是叶梦白还是不知死地问了句。“不如什么?”
陆崇襟挑了挑眉,意味深长地俯身凑近她的耳朵旁吐出一句。“取悦我!”
叶梦白嗤笑了一声,抬头觑了他一眼。“你还是没改掉这种自以为是的毛病。”
这也是叶梦白最看不惯他的地方。总是高高在上处于云端的模样,好像所有人都得对他俯首称臣一般。说来这也不能怪陆崇襟,谁让他从小就是在旁人的众星拱月中长大的。最终养成这性格也不足为奇。就在叶梦白对他的作风愤愤然的时候,陆崇襟一句话便堵的她再说不出什么反驳的话来。“我有这资本不是。”
陆崇襟说着,红如蛇信子的舌尖舔了舔她的耳垂。惹来她浑身一阵战栗。想要开口反驳,却发现找不出合适的理由来。没办法只能努力寻找突破口。“陆崇襟,我们跑题了。”
此时的叶梦白才想起来,他们距离刚才的话题好像跑的有点远。竟然扯到取悦不取悦上面了,真是够可以的。“有吗?我觉得这样挺好,而且,我们不是一直都在讨论看球赛的事情吗?”
“你……”这回答也真是无懈可击了。叶梦白再次被堵的说不出话来。对他,她也真是没脾气了。一时之间,叶梦白也忘了她还被拥在他的怀中,两人就这般维持着这个暧昧的姿势沉默了好久。好一会儿,陆崇襟才开口打破沉默。“考虑得怎么样。”
陆崇襟一边问她,一边在她的耳垂边呵气。浑身上下皆散发着侵略性。听出他语气中的势在必得,叶梦白冷哼了一声,毫不给面子地顶嘴回了句。“想要我取悦你,做梦去吧!”
说着也不管他是什么反应,推着他的胸膛就要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