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没有人敢认第一。她无论怎样呼叫求救,也没有人敢上前动他一根寒毛,除了傅瑾寒。果然,陆爵泛起一股冷热不明的笑,“只要你答应跟我跳一支舞,我自然会放开你。”
果然有钱人都是变态!顾安好愤愤地想着,可是既然脱离不开,她只好妥协。“陆先生,我想你大概清楚安好今天是我的舞伴。”
仿佛救星一般,欧阳靖稳重而令人心安的声音由身后传来。见欧阳靖来救她,顾安好顿时松了一口气,“欧阳前辈,我不想和这个人跳舞!你说胁迫一个女人跳舞,对一个男人来说是不是他最深的耻辱?”
听到顾安好这样讽刺他,陆爵的脸上顿时漆黑如墨。欧阳靖翘了翘温和的唇,附和着说:“我也是这样觉得,不过我认为陆先生堂堂一表人才,女人都巴不得成为他的舞伴,他又怎么可能会低三下四地胁迫一个女人跳舞?”
而后,他又面向脸庞抽动的陆爵,胸有成竹地说:“陆先生,安好也许是今天不舒服,早就对我说过想要回家休息,我想陆先生素来体谅人心,尤其怜香惜玉,肯定不会像安好所误会的那样。”
既然话都已经说到这个份上,陆爵再怎样厚脸皮,众目睽睽之下,脸上也有些挂不住了。说他心狠手辣、牲畜不如可以,但是不能说他不怜香惜玉,不是一个值得女人托付的男人!他一把甩开顾安好的手,努力保持着面不改色,“希望你回去好好休养,等下一次不再以这样一个借口来搪塞邀请你的舞伴。”
还有下一次?下一次,她见到他肯定会提前躲避到千里之外!感激地看了欧阳靖一眼,她努力保持着昂首挺胸,掠过那个依旧在接受着注目礼的苏染染,在顾晓彤冷嘲热讽的目光中,离开了酒会。人群中谈笑风生的苏染染,瞥见了顾安好的背影,眼光中透出一股若有所思,而后又恢复了满面春风,八面玲珑的模样。回到了家,将外套脱下,准备随意地为自己做些东西充饥。酒会进行到一半她便回来了,肚子里依旧空空如也。一瞥眼间,便看到一个庞然大物倚靠在沙发上,对上一双深邃的带着冷意的眸子,她条件反射般“啊——”的一声,倒退到门前,准备仓皇而逃。等到看清这个人便是傅瑾寒后,顾安好松了一口气,没好气地说:“你怎么可以擅闯别人的家?你不知道这是不礼貌的行为吗?”
她明明换了一把新锁,他怎么还会轻易地进屋来?顾安好觉得在哪里好像都有些不太安全。傅瑾寒修长的身躯站立起来,朝她步步紧逼地走着,眉目间尽是不屑,“礼貌?难道你在大庭广众之下让大家看到你丑态百出就是礼貌的行为了吗?”
心里愤愤,顾安好却不屑反驳。也许只有他,才会认为她的精彩的舞蹈是丑态百出!傅瑾寒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大踏步上前,将她逼退到墙角,用双手让她无处可逃,近在咫尺的目光咄咄逼人,“告诉我,你为什么喜欢其他的男人,却不喜欢我?”
顾安好挑了挑眉毛,“我有吗?”
不喜欢他是真的,但是她喜欢其他男人了吗?“你没有吗?”
傅瑾寒的语气仿佛地狱里发出,让人不寒而栗,“我不允许你喜欢其他的男人,因为你和我有过协议,这三年里你是属于我的,不可以移情别恋!”
他的每一个字如同巨石一般压在的她的心口,她心里抹过一阵刺痛,忍不住攥紧了手。精亮的眸子里眼泪盈眶,心里满溢的委屈却无处发泄。霸道的吻落了下来,顾安好没有反抗,一阵缠绵悱恻后,傅瑾寒才心满意足地放开了她。“傅先生,你觉得你这样脚踏两条船,脸面上很光彩是不是?你的男性的气概,就是以这种方式来彰显的吗?”
顾安好直直地盯住他,冷冽启口。傅瑾寒皱了皱眉头,他想不到顾安好竟然会这样咄咄逼人地讽刺他,心里油然涌出一抹愧疚,也有不知所措的彷徨。他却理不清楚这种感觉由何处而来。“这个就不劳烦你操心了,这是我和她之间的事。”
傅瑾寒大言不惭,而又斩钉截铁地说,“只是你和我之间签订的合约,我也不会收回!”
回到沙发上坐了下来,傅瑾寒点着了一支烟,翘着二郎腿说:“我饿了。”
顾安好紧紧握了握拳,却是满腹的无奈,只好下厨房做了两个人的饭菜,喂饱了那位饭来张口的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