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眼。我冷哼一声,将照片重新收好:“你知不知道,这起因不一样,解决的办法也不同,你连起因都瞒着,是嫌命长么?”
张富黑着张脸,却不说话。我也没有逼他,只是招呼鬼道士走。“小、小张爷。”
张富连喊几声,说这事儿也不是他能决定的,上头要瞒着,他说不上几句话。我耸耸肩:“那你就告诉上头的人,说这事儿我也解决不了。”
张富唉声叹气的,再三让我等等,说他去打个电话请示一下。他去一旁打电话,鬼道士阴阳怪气,说你这是又被诓过来当门神?“不是当门神,”我摇摇头:“他们可没这么善良。”
我冷着张脸,等了五分钟,张富那边终于收了电话,面色为难的过来了。“没谈成?”
我了然的点点头,上位者嘛,总归是自以为是的多:“那成,我们也别相互耽误了。”
“小张爷,您真的就不接了?”
张富一咬牙:“上头愿意翻倍。”
我顿住脚步,他脸上一喜,我笑笑:“怎么,拿钱买命惯了?”
张富脸色煞白,我不等他再说什么,便扯着鬼道士走了。那泥土里的香味,是摄魂香。能让人睡的昏天暗地,地震了也不会有任何反应,对道行越深的人效果越好。他们这是在找替死鬼呢。工地上死了人,阴魂不散的缠着他们无法开工,他们让我当看门的,为的就是让那阴魂以为我也是工地上的一份子,只要我死了,填了他的那份怨气,这事儿自然也好解决了。殓魂师,人死魂灭,没有作祟的可能,真是打的好算盘。“道长,帮我个忙。”
出了工地走了小一百米,我终究还是放心不下。这工地的事儿没解决,害的都是工人。鬼道士眉毛一挑:“啧,和你师父一个臭德行。”
他骂归骂,却还是帮了我。一个小时后,天刚刚擦黑,我便进了医院,看到了那个张富嘴里‘疯傻’的工人。他瘫在床上,头夸张的扭着,一双眼睛瞪着,嘴巴张张合合,四肢不安分的在床上扭动着,看到我,他突然咧嘴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