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央把幺儿送进屋并且让他不要出来之后,就毫不犹豫的打电话报了警。好在他们这一层就两家,除了她,就剩锦辰了,所以就算冯彩凤骂的有多难听,嗓门有多大,她也不用担心会扰民,这样她就可以专心的做自己的事,任由冯彩凤在外面骂了。反正骂来骂去都是什么白眼狼,没良心的东西,那种诅咒幺儿怎么样怎么样的话,她都权当把这些话给反射回去了。她坐在书房里带上耳机画自己的设计图,刚开始动笔,又有点不放心的去了幺儿的房间也给幺儿塞上了耳机。幺儿对于耳机里传来的二胡声是相当不满的,可是夏央却一本正经的说这种乐器的纯音乐可以陶冶情操,强制他不允许他把耳机摘下来,并且还把他拉到书房看着他让他陶冶情操。他们娘俩算是把冯彩凤的叫骂声给彻底隔绝了,可刚回来的锦辰就没有他们这么幸运了。其实言琨已经跟锦辰说了夏央要告冯彩凤和夏庆平的事,可对于勒索人五百万还敢上门叫骂的冯彩凤和夏庆平,他还是被深深的震惊到了。除了震惊之外,剩下的就是不可抑制的愤怒了。当年他去乡下找夏央照片时,夏庆民叙述的事情还历历在目,如今这两人也真敢上门来骂人!冯彩凤因为骂的正起劲,夏庆平也忙着附和冯彩凤,所以两个人都没注意到电梯门开了,并且走出了一个人。锦辰以能把地板踩裂的心情走到夏庆平身后拍了拍夏庆平的肩膀,夏庆平被他拍的疑惑的回过头看向他,然后带着被打断的不悦不耐烦的说着:“干什么呢你?没看见我正忙着了吗?”
锦辰阴沉的笑了笑,笑的让人有些毛骨悚然,“你所谓的忙,就是在勒索自己女儿五百万之后还找上门来骂人吗?”
夏庆平被锦辰这么一提醒,这才意识到眼前站的这个人应该是认识夏央的。其实夏庆平当年在医院也见过锦辰,可夏央作为他们的养女在他们家生活十几年,隔了两年他们都能认不出来,更别说本来就没见过几次的锦辰了。当然,对于锦辰和夏央的关系,他们也就更不知道了。他们记得的只有这小子当年在医院害得他们少了一笔医药费罢了。他们有限的认知让他们在看见锦辰之后没有感觉到害怕,反而更加嚣张起来,尤其是冯彩凤,在想起锦辰当初害得他们少了一笔医药费之后,顿时就转移了战火,开始向锦辰开炮了,“我说你这臭小子怎么阴魂不散呢你?当初在医院想法子不给我们医药费不够,怎么?现在我们教训女儿你也要管?”
锦辰从冯彩凤短短的几句话中,已经对夏央十几年的生活有了种感同身受的意思了。他带着暴风雨前夕的平静歪着头笑了笑,然后对着冯彩凤夫妻说着:“你们整天头顶天脚踩地的,怎么就是不知道天有多高地有多厚呢?”
冯彩凤仗着自己年纪大,听了锦辰的话之后立马就卷起袖子作势要教训锦辰一顿,嘴里还不忘嚷嚷着:“你说我们不知道天高地厚?我还说你不知道天高地厚呢!现在的年轻人真是越来越没规矩了,随随便便就敢上来骂人,我今天就代表我们这一代人好好教训教训你!”
冯彩凤年轻的时候生不出孩子,都三十多了才把夏央捡回去,如今夏央都奔三了,她也早已经六十多岁了。六十多岁的人,走在大马人上,别说是带轮子的,就是走路的都得让着她点,否则摔了碰了算谁的?冯彩凤就是仗着这种心理,二话不说的就想对锦辰动手,可是她这手刚抬起来就被锦辰给挡下来了,接着一阵刺骨的疼痛瞬间就顺着她的胳膊传到了大脑里。她被疼的,嘴里的叫骂声瞬间转换为嗷嗷的痛呼,可她也是出了名的难缠,在意识到自己胳膊可能断了之后,她就跟找到靠山似的重新叫骂起来,“你个混账东西!我的胳膊要断了!赶紧给我松手!你这是故意伤人,今天你甭想走了,你要是不带我到医院好好瞧瞧,我们就法院见吧!”
锦辰被她说的又是一阵冷笑,“故意伤人?那么我倒想问问你,在夏央从小到大的十几年里,你又故意伤人了多少次?你要告我?那你怎么不记得自己刚被法院传唤过的事?虽然你们理论上也算是我的岳父岳母,可我今天不得不说一声,像你们这么不要脸的人,我简直是闻所未闻!用自己外孙的命勒索自己女儿五百万,如今还敢跑到这里叫嚣,到底是谁给的你们胆子让你们敢这么做的?”
夏庆平也是一没用的,平时只知道跟在冯彩凤后面当复读机,这时候冯彩凤胳膊都快被锦辰拧断了,他没有上来让锦辰放手,反而被锦辰黑压压的气势吓的往后躲了躲。冯彩凤在疼痛和夏庆平的没用中都快歇斯底里了,“夏庆平!你个老东西还不赶快过来让他松手!你没看见我胳膊都快要被他拧断了吗?”
锦辰丝毫都不在意把冯彩凤胳膊拧断可能要付的法律责任,手上的力道依旧在不断的加大,“也不知道到底是谁提审的你们,竟然在证据基本充足的情况下还敢把你们放出来乱咬人。不过你们放心,这绝对是你们还能自由走动的最后一天,接下来,你们就好好在牢房里度过你们的下半生吧……”冯彩凤已经疼的眼泪鼻涕都出来了,这时候她终于不再专注于骂人了,而是跟个疯子一样张嘴就要把锦辰抓着她胳膊的手给咬住。锦辰看出她的意图,就嫌恶的把手松开,然后跟个门神似的站在电梯门口堵着不让冯彩凤和夏庆平离开。今天是夏央接幺儿放的学,所以他敢笃定夏央和幺儿都在屋里呢,面对冯彩凤的谩骂,他也敢笃定夏央不再会像以前那样忍气吞声,所以他只管等着警察来把这两个碍眼的东西带走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