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件事就是让言琨暂时把冯彩凤和夏庆平给放了,言琨一听,立马就急了,“你疯了是吗?把他们放了?你也不怕他们再跑到你门口骂你!”
夏央把手机拿的远远的,等确定言琨不再对着手机狮子吼了,她才重新把手机拿到耳边说:“我让你把他们放了自然有我的理由,他们现在不承认,我们的证据又不足,所以只有把他们放出来了我才能想法子让他们亲口承认他们曾经勒索过我的事情。”
“想法子?你想什么法子?”
事到如今,夏央觉得也没有瞒言琨的必要了,所以她就直接跟言琨说了,“我让小宝帮我偷拍了,面对小宝,让他们说两句实话还是挺容易的。”
言琨激烈的情绪在听夏央这么说之后立马安静成了一摊死水,然后他忽然觉得后背有些发凉。曾经,他还挺羡慕夏小宝的,因为面对夏央的时候,夏小宝总显得比他还像一个弟弟。可是现在,他又有些同情夏小宝了,然而他能做的,也仅仅只有同情罢了。言琨照夏央说的让人把冯彩凤和夏庆平给放了,而冯彩凤和夏庆平刚出来,就接到夏小宝要回去和他们一起住的消息,这个消息对于他们来说简直比中了一百万还来得惊喜,惊喜的让他们瞬间就忘了还有一场庭审在等着他们,然后高高兴兴的就去买菜去了。夏小宝是有家里面的钥匙的,这几年他微薄的工资只能让他租那种鸽子笼大小的房子,可就算窝在鸽子笼里,他也不愿意回到这套装修精美的套房里住,因为他第一次踏进这里的时候,没走一步都感觉是踩在自己良心上似的,也不知道他爸妈的心里素质到底有多强,才会心安理得的在这里住了好几年,而且每一天住的都还挺开心的。他进屋之后看着屋里的摆设感概了一番,然后才后知后觉的开始找安装摄像头的地点。他把屋子的每个角落都看了一遍,每一个地方都让他觉得听不安全的,最后实在没办法了,他这才从阳台上搬了一盆花到电视柜上,然后把摄像头摆在了花盆里,他看花盆里垂下来的叶子基本上把摄像头遮盖住了,这才有些惶恐不安的坐回沙发上开始琢磨着要怎么做才能让他爸妈把当年的事给说出来。他从小到大基本上没做过什么坏事,如今一做就是一桩大的,所以紧张的他鼻尖都冒汗了。紧张、不安、愧疚,每一种情绪都折磨得他想立刻逃跑,而在他听见钥匙插进钥匙孔里那微小的声音之后,他这种种情绪瞬间就冲向了一个前所未有的顶峰。在冯彩凤进门的时候,夏小宝的脸色惨白的都有些吓人了,可他天生皮肤白,而冯彩凤和夏庆平又因为心里太高兴,所以也都没注意到他脸色的异常,而是高高兴兴的拉着他感叹着他总算愿意搬来和他们一起住了,感叹完了,冯彩凤立马就卷起衣袖说要给他做些好吃的让他好好补补。当客厅只剩下夏小宝和夏庆平两个人的时候,夏小宝心里的紧张总算是缓解了一点,因为他心里清楚,他爸可比他妈好对付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