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八点半,张致铭正陪着柳诗诗在路边吃烧烤。
计划赶不上变化,游乐园去了才知道人家五点钟就打烊了,坐不了摩天轮,七点钟的音乐节不知道是什么原因突然取消,八点钟的烛光晚餐人家餐厅爆满。 柳诗诗想要施行的浪漫夜游已经先泡汤了三项,然后因为饿的受不了了,就随便找了家烧烤摊吃烧烤。 看着认真啃鸡腿的柳诗诗,张致铭笑着说道:“马上就九点了,还要去吹晚风吗?”坐在身边的柳诗诗倔犟的说:“去,当然要去,我就不信了,今天还什么事都办不成。”
张致铭说:“那你可得抓紧时间,赶紧把你的烧烤给消灭了,不然要来不及。”
“不就是几串...” 柳诗诗低头看了一眼,忽然愣住了,大部分菜品已经吃完了,但是之前张致铭不想让她吃大腰子,她就非点了十几个,现在只吃了两个。 “阿铭,要不你...” “不帮。”
张致铭语气中带着嘲笑:“刚刚我说了你吃不完,非要点,现在想找我帮忙,没门!”
“哼,不吃就不吃,我自己增强腰力,晚上弄死你。”
柳诗诗气呼呼的嚼了一大口腰子。
十分钟后... “阿铭,我吃不下了,你吃嘛,就吃俩好不。”柳诗诗可怜兮兮的乞求张致铭。
张致铭伸手揽住柳诗诗的腰,笑着说:“你求我啊,你求我,我就帮你吃了。”“求求你了。”
“不是这样求的。”
“那应该怎么求?”
张致铭四处张望了一番,贴近柳诗诗的耳垂,轻轻说道:“叫爸爸。”
“哎呀,你好变态啊,我才不干。”
柳诗诗红着脸把张致铭推开。
这妞倒也犟,之后愣是没叫张致铭帮她忙了,吃不下她就直接溜了不吃,张致铭追在她身后念“悯农”她就捂住耳朵跑,还说“不听不听,小狗念经”。 到了九点钟,柳诗诗的计划又泡汤了,她之前考察过的寂静小路此时站满了人,张致铭嘲笑她,说她眼神不好,并引用了莎士比亚的话“你以为的林荫小道,其实早已车水马龙”。 说完之后,张致铭忽然发现柳诗诗看他的眼神不太对,随即张致铭立刻反应过来,他这句话已经diss到了自己身上了,曾经柳诗诗也认为张致铭是一个纯情男孩,但没想到他是一片承载数条鱼儿的荷塘。 为了缓解尴尬,张致铭主动犯贱,伸手用力点力道戳了下柳诗诗的腰,把柳诗诗戳跳了起来,然后柳诗诗追着张致铭打,两个人打打闹闹跑完了整条街道,导致原本预计三十分钟走完的路,七八分钟就结束了。 赶到小酒馆一条街的时候,柳诗诗忽然打消了要去喝一点酒的主意,人来人往的有些多,就连街上都走着不少醉鬼,她很担心现在这种时候会不会和人发生争执。 张致铭也觉得柳诗诗的想法是对的,喝醉酒的人你永远也猜不到他下一秒会做出什么惊人之举,柳诗诗长的太漂亮,说不定他们还真有可能碰上傻逼。 于是才十点不到的时候,他们俩就到山脚下的酒店里面开了房间。 房间里的一张红色的大圆床,柳诗诗在和张致铭追逐打闹的时候就已经累了的,早就想歇歇了,看见床激动的直接蹦了上去。 “先脱鞋。”张致铭按照惯例,先行检查一遍房间里有没有什么不该有的东西
“阿铭,你帮我脱好不好啊。”柳诗诗拉过枕头躺在床上慵懒的打了个哈欠,很是惬意。
“不帮!”“你就帮帮我嘛,今天情人节诶。”
“对啊,今天是情人节,不是女王节。”
“阿~铭~”柳诗诗拖着长音,娇滴滴的说。 张致铭每次听她撒娇都会感觉到一阵头皮发麻,赶紧捂住耳朵,学着柳诗诗先前的模样说同样的话:“不听不听,小狗念经。”
“哎呀~你烦死了,自己脱就自己脱。”
柳诗诗穿的是一双高帮的白色球鞋,鞋带没系紧,所以不用解鞋带,轻轻一拉就鞋子给拉了下来。 脱袜子的时候柳诗诗特意抬头看了一眼张致铭,发现他在盯着自己看,脸颊羞红,啐了一声:“变态阿铭。”
“???”
我怎么就变态了? 张致铭很迷,看自己的女人也成变态了? 那岂不是全天下的男人都是变态。 随着小白袜的脱落,柳诗诗软润可爱肉乎乎的脚掌终于出来透了气,她拿起袜子闻了闻,随后笑嘻嘻的给张致铭说:“阿铭,你快来闻闻看,不臭诶。”
“什么意思哦。”
张致铭脸都黑了:“你真把我当成什么变态了,居然让我去闻你的臭袜子?”
“我才不臭,我是香香的。”
柳诗诗的足底有些微红,小脚丫一晃一晃,倒真有了几分可爱的样子。
不过还是乐乐看起来最可爱。 张致铭的脑海中浮现出了之前某次看到王小乐的模样,戴着大大的黑眼镜,穿着白色的衬衣和小裙子,身上掩盖不住的肉感几乎挣脱束缚,微圆的小脸蛋上充满了邻家小女孩的天真气质。 最主要的是,乐乐的脚丫子看起来真的好嫩,是迄今为止张致铭见过最嫩的,没有之一。 坏了! 想哪去了。 怎么和诗诗在一起的时候能想到乐乐,我看我真是疯了。 张致铭想抽自己一大耳刮子,怎么连乐乐都能YY,这事可不能乱想,得赶紧念两句清心咒驱驱邪。 上一次王小乐的游戏被张致铭没收之后,张致铭有一次闲着无聊就悄悄玩了玩,虽然做惯了现充但偶尔沉寂于虚拟当中还是蛮有趣的,结果一发不可收拾有点上头。 但是王小乐的游戏通通都是一个题材,继父与继女... 玩多了那些狗屁倒灶的游戏之后,他就陷入了一些情况。 有时候发呆都会不由自主的想到剧情,然后把自己和乐乐给代入进去,然后进入罪恶的幻想当中,刚刚就是差点进入了这么个情况。 不过好在张致铭表情管理相当到位,就算是心中有异样,表面上也不会有表现。 但身体背叛了他... “变态阿铭。”柳诗诗眼睛滴溜溜的转了一圈,也不知是在看哪,红着脸颊说道:“你怎么连看我的脚都....” “....”张致铭感觉头顶有乌鸦掠过,难道自己是足控的这个谣言洗不白了吗? 自己明明是只要脸好看,什么都控啊,哪里只有足控这么单一。 张致铭气愤的上前搂住柳诗诗,顺势压倒在了床上,双唇朝着她红艳的柔唇上用力点了下去。 柳诗诗像条八爪鱼似的,吻着吻着四肢就缠在了张致铭的身上,涂抹着口红的红唇与张致铭激烈的回应。 吻到情深时,张致铭忽然将柳诗诗推开,表情严肃的说道:“诗诗,我很认真的告诉你,我不是足控,希望你不要再诽谤我了。”
“别管这种事了,现在这个重要吗?”
柳诗诗急急忙忙的凑上前去抱着张致铭亲。
张致铭躲闪开,双手放在她的肩上控制住她,不让她乱动:“这个事情很重要,我希望你能知道,我不是变态。”“可恶啊,这叫个什么事嘛。”
“哪有到关键时刻要挟人的。”
柳诗诗被张致铭控制着,心里像被猫儿抓痒痒似的,浑身上下就是不得劲,她搂住张致铭的腰仰头可怜兮兮的说道:“知道了,阿铭你不是变态,我才是,你快点吧。”
说着话的同时柳诗诗的手也跟着往上滑,在张致铭的腹肌和胸肌处来回游走,活脱脱的一个痴女。 看着柳诗诗这幅不情不愿的模样,张致铭叹了口气,看来今天这变态足控的事是真的讲不明白的了。 算了,讲不明白就不讲了吧,反正这又不是什么大事。 张致铭故意倒了下去,重重的摔在了柳诗诗的身上,柳诗诗嘤咛一声,两手行动着开始解张致铭的上衣扣子。 “....” 到了第二天凌晨四点的时候,闹钟一响,张致铭准时准点的醒来,然后打开床边的小灯,看向身旁躺着的柳诗诗。 闹钟没能把她吵醒,张致铭便动手拍了拍她的手臂:“诗诗,快起床了。”
柳诗诗的脸颊还有两团红晕,额头上的少许细汗能够证明她有多累。 “不起~”柳诗诗娇吟一声,推开张致铭的手,说道:“我好困,阿铭你先别喊我。”
“快点起床,已经四点钟了。”
张致铭嘴角抽了抽,继续拍柳诗诗。
结果柳诗诗干脆拉起被子蒙住脑袋,整个人蜷缩进了被子里面:“不嘛,我们一点钟才睡的,为什么四点钟就要起床啊。”玛德,要不是你说要看日出,你以为我很想起吗? 张致铭说:“行,是你不起床的哦,到时候看不到日出别赖我。”
听到这话,柳诗诗瞬间惊醒,然后掀被子翻身起床,一气呵成,静如处子动如脱兔说的可能就是她。 “阿铭,快起床,我们得去爬山了。”
柳诗诗对于这次日出格外重视。
昨天的日落没看到,摩天轮没坐到,音乐节没去成,烛光晚餐没吃到,就连去吹晚风都不是那么完美,她制定的行程只有今天的日出了。 这次倒是快,两个人穿衣洗漱只用了不到十分钟的时间。 “我们就不退房了,直接去山上吧,反正两点钟才到时间,一会下来之后还可以接着躺会儿。”“好,我听阿铭的。”
上山路上也历经了不少波折,张致铭的波折,因为柳诗诗的腿软了,没力,只好由张致铭从半山腰一路扶着她走上去。 不过万幸的是,最后看到的日出,是真的很治愈。 又或者说,有人策划了要怎么样陪你渡过一整天,是很治愈的事情。 在前方拍照的柳诗诗忽然转头,她迷醉的看着张致铭,轻轻撩了自己被晨风吹乱的发丝,笑吟吟的说道:“阿铭,你伸出手来。”
张致铭点点头,照做。 随后柳诗诗从自己的包包里面,拿出礼物盒,里面装着的是她送给张致铭的情人节礼物。 “我好笨啊,如果昨天没有说有表送给你的话,现在你一定会很激动的吧。”
柳诗诗嘟哝说着,给张致铭戴上腕表。
“哇,谢谢诗诗,我太开心了。”“你好假!”
“哈哈哈。”
张致铭拥抱住柳诗诗,在东升的红日面前,朝着柳诗诗的嘴唇吻了下去:“我是真的很开心啊,一点都不假。”
“....” 红日初升,公鸡打鸣。 盯着一对黑眼圈的何玉兰结束了与变态网友的彻夜畅聊,经过这一夜的聊天,何玉兰感觉自己学到了许多,原来还有这么多骚操作。 张致铭和妈妈谈恋爱,那谈就谈咯。 隋朝的杨广,唐朝的李治,不都是子承父业的典范。 那么自己身为新时代的先锋,家里的独生女,女承母业很正常吧。 登陆回自己的大号,何玉兰给王小乐发信息:“乐乐,我那个朋友给我说,他真的是太感谢你的那个朋友了。”
与此同时,同样盯着两个黑眼圈的王小乐,脑子有一阵恍惚,顺手就给何玉兰发了句:“不客气。”
“???”
何玉兰问:“你怎么醒那么早,才五点钟诶?”
“呃...”王小乐说:“我就起来上个厕所而已,怎么那么早呢?”
“我也尿尿。”
何玉兰红着脸,她实在是不好意思给王小乐说,其实她的那个朋友就是她本人。
虽然她们俩都互相知道对方喜欢张致铭,但是这事涉及到自家妈妈的话,那真的很难以启齿。 何玉兰已经决定,以后不带王小乐来自己家玩了,希望王小乐能减轻对自己妈妈的印象,不然要是以后她撞见了妈妈和张致铭在一起,那就尴尬了。 “唉~” 想起妈妈,何玉兰还是愁。 虽然说自己喜欢张致铭,但那毕竟是最疼爱自己的人,昨天和她吵架,还那么大声和她说话,她会不会很难过啊? 何玉兰想了想,最终还是屈服于青少年不愿正面向父母低头的倔犟,不太敢去面对可能被自己伤害到的她。 “妈妈应该会原谅我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