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他连几百斤的野猪都成功套到过,那手艺,绝。和四爷说了几句,两人分别,四爷哼着小曲儿回家里去了。我看着四爷的背影,心里奇怪,怎么好像他后脑勺上好像有一团黑气。揉了下眼睛仔细一看,那黑气又没了,我心说光线不太好,这两天我太紧张了,肯定看错了,也没多想,快步回去了。妈也没想到我竟然一个招呼没打就回来了,立马生活做饭,一个个家常菜摆上了桌,吃得我连声叫好。什么叫家?让你有归宿感的,那才叫家。吃过饭,我避开自己这些天的事情不谈,问我妈:你说彪子来找过你,那是什么时候?我妈一听,立刻对彪子夸个不停,说这娃儿懂事啊,这一转眼好些年没见过了,还记得我们,彪子命苦,爸走的早,妈也改嫁了,这么多年都是一个人过来的,你们以前最要好,这份情,可得记住。我没跟她说自己遇到的事情,点头附和了几句,又问彪子有没有说什么事。妈想了一下,说别的话也没说,彪子就给了她五百块钱,说他和我小时候是兄弟,长大了也是。这话听得我莫名的心酸,如果真的是彪子来过,那他这几句话是不是在暗示我什么?小时候是兄弟,长大了也是,可我现在连他是死是活都不知道。我定了下神,问她记不记得以前对门坡里,和我一起读书的李石和袁浪,据说前几年出事了,是不是真的。妈一听,显得很惊讶,说这事儿,没听说啊。没听说?我心里一紧,如果李石袁浪没死,那周梅给我说的话,是假的?我想的有些魂不守舍,妈以为我困了,催着我睡觉。我也是真累了,躺下就睡着了。第二天一大早,我被一阵嘈杂的声音吵醒了,外面很多人说话,叽叽喳喳的,我仔细一听,似乎是在说矮四爷,急忙穿好衣服走了出来。“我昨天还听他说去看套了,怎么就出事了。”
“也是鬼使神差,唉,还是安排后事吧,他一个老单身汉,能找的也只有他那几个亲侄子了。”
几个叔叔娘娘的在外面说了几句,我听得一急,急忙拉过我妈,问出了什么事,怎么叫安排后事,四爷怎么了?我妈一摇头,说就在今天早上,袁二婶出门去收木油子的,结果走到洞子沟,发现矮四爷躺在坡脚下,一动不动的,走过去一看,没气儿了,身体已经冷的像块冰,只怕还是昨天的晚上的事了。昨天晚上?我心里一紧,不对呀,我昨天回来的时候,还在门口包看到他的,四爷还好好的啊,怎么就出事了?洞子沟,那地方距离门口包只有一两百米,也是四爷回去必经的路,难道说,昨天四爷和我分开之后,回去的路上出事了?我急忙跑到四爷家里去,这时候四爷尸体已经被抬回来,除了脸上有划痕,其他地方都完好无损。我不由想到当时看到的四爷背后那一团黑气,心里很不是滋味,如果当时我留个心眼,送四爷回去,是不是就不会出这档子事了?村里人都知道四爷和我要好,见我来也没拦着,只是摇头叹气。我不大相信的摸了一下四爷的脉搏,身体的确已经冷了,心里一酸,昨天还好好的喊我来吃野猪肉,今天就走了,这事儿,唉。我抹了把眼睛,看着四爷僵硬的身体,忍着眼泪没留下来,转身就准备帮忙准备后事。但就在我一转身,四爷的手却突然一动,冷冰冰的,抓住了我的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