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听到,那肯定是一场灾难性的事情,可具体是什么,我不知道。四爷说李家本是八门中的一门中的人,而且地位极高,至于当年八门的事情,他摇了摇头,说过去了就过去了,现在他不想提,也不愿意提,我真想知道,以后会知道。现在我需要注意的,就是玉魂,四爷说,从白天我撞王立德那一下来看,玉魂的封印已经解开了,这就意味着我将来会怎么样,谁也不知道,要想活着,就只能抗争,只能变强。我笑笑:没事的四爷,二十几年不都过来了嘛,就是有什么三灾六难又怎么样,我一样会挺过去的,没什么过不去的坎。四爷站起身来,重重的拍了一下我的肩膀,说到:你能这么想我很高兴,但未来不确定性太多,林子,答应我,任何时候,都不要轻易放弃,人一辈子,只有抗争,才能活出个人样。好些年之后,我的生活已经大变了样,甚至我自己都不记得以前的自己是什么样的,但我一直记得四爷的这句话,只有抗争,才能活出个人样。人一辈子很难分辨出一个人到底是好是坏,也没法去依据他拥有的东西去评判他到底是不是富裕,或者是快乐,但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不管一个人是好是坏,至少,他要成功,他能走到生命的最后,肯定免不了一番挣扎,是在挣扎中超脱了,还是陷入更深的泥潭中,那就不得而知了,但不管是哪一种结局,这种人,都是值得敬佩的。阳坡村恢复了往日的平静,但我心里却总觉得事情和王建军的话一样,这只是个开始,他只是个开始,阳坡村也只是个开始。我问过四爷,村东头杨树林下面,是不是真的每棵树下面都有一具尸体?是不是袁瞎子干的?四爷说杨树林的确邪乎,下面尸体多半是有的,但要说每一棵树地下都有,却也不一定,至于是不是袁瞎子干的,其实现在已经没有了意义,袁瞎子已经死了,王建军也差不多疯了,村子已经平静,又何必再去追问缘由。我觉得四爷说的挺对的,有些事情,知道结果就行了,又何必再去刨根问底。只不过我并不知道,正是因为现在的整个疏忽,却让未来的日子,多了一个我从没想到的变故。和四爷说完,我又和彪子谈了几句,彪子说这些年他其实一直在阳坡村,过的些什么日子就甭提了,反正都一个样,人活着,都不容易,做人难,做鬼也不简单,人不人鬼不鬼的,呵呵,可能也没人待见。我搂着彪子的肩膀,和他整了一瓶诗仙太白,我喝的有些醉了,身体发热,却越发感觉彪子的身体冷的让人心疼。我对他说:彪子,不管怎么样,我们都是兄弟,以前是,以后也是,有什么事说一声,咱哥俩不带虚场合的,干什么事都要雄起。彪子黝黑的脸上堆出一个笑容,用一双孤单的眸子看了我一眼,突然大笑了几声,紧紧的抱住了我。喝完酒之后,彪子走了,第二天村民在他爸的坟前面发现他的,发现他的人说,他睡得很沉,活像个死人。我也去见了一下王建军,想问问我体内另一半双生阴魂的事情,但这时候的他神志已经模糊,疯言疯语,也扯不清楚了。我问高任怎么打算,高任说阳坡村的事情解决了,看样子我的双生阴魂问题也不大了,有李家玉魂,双生阴魂也翻不起什么浪,他准备回山城,开一家驱鬼辟邪事务所,让我跟他入伙,问我干不干。我想了下,说现在这社会谁信这些,你开这个,有没有人管先不说,你觉得有多少人信你的?高任不服气,说这就是你小子不懂了吧,现在那些干大事的,有几个人不信这个?那些包工程的包工头,知道不,那开山之前还得祭山神呢。还有那些娱乐圈的明星,养小鬼什么的多海里去了,不是你高叔吹牛,好些个女明星都找过你高叔,你要是跟我混,说不定还能让你有机会和电视上那些美女明星嘿嘿嘿呢。和女明星嘿嘿嘿什么的我不感兴趣,她能和你嘿嘿嘿,那也不知道和别人嘿嘿嘿过多少次,咱不是下半身思考的男人,谈不上清高,但也不至于这么龌龊不是。考量高任所说的驱鬼辟邪事务所的前程问题,我不答应。但我没想到,第二天发生的事情,却让我立马改变了心意,也从此彻底走上了一条光怪陆奇的不归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