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那镜子里面,哪里还有那个火爆热辣,脸蛋漂亮的美女,分明就是个活脱脱的女鬼。卸妆液一抹,我就看到她原本白皙细腻的皮肤开始萎缩,变黑,然后脱落。不多一会儿,半张脸都变成了一片焦黑,露出里面森森的骨头,半个骷髅的眼睛里绿光直冒,狰狞无比。我脚步停在半空中,心里猛然间反应过来哪里不对劲了,这特么这地方太死气沉沉了,用异术经上的话说,那就是阴气太重了。大厅里空气温度挺高的,但我总感觉心里凉飕飕的,可不就是这个理。心里一明白,我就知道今天是真的撞鬼了,还好我李子林不好女色,不然今天非得搞成烟头子那德行。我默不作声,提着一颗心就要转身离开。但我刚刚转身,一只冰冷的手已经抓住了我的手腕,将我拽了下来。我心说完蛋了,这女鬼找上门来,看来今天是不能善了。心里一想,另一只手立马掏出一张符,转身就贴了出去。不偏不倚,符纸正好贴在她的面门上,我心里一喜,搞定!但几秒钟过去,场面却像静止了一样,前面的人没动,符纸也没动静。“你有毛病啊!”
终于,身前的人动了,她一把扯下脸上的符纸,气哄哄的瞪了我一眼,又看了看手里的符纸,脸色十分难看。我这一看,怪了,她一张脸好好的,依旧白皙细腻,看着就想让人咬上一口,又哪里和刚才在镜子里看到的一样。而且这符纸没有半点反应不说,还被她一把扯下来了,她要是鬼,没道理能这样啊。难道是刚才我眼花了?我有些惊疑不定,妹子瞪了我一眼,说他妈真不像个男人,神神叨叨的,活该自己撸一辈子。我看这情况似乎真的是我搞错了,只好尴尬的笑了笑,说就是开了个玩笑,别见怪。随后两个人唠嗑了几句,刚才的尴尬才缓解了不少,我得知妹子的名字叫冯七七。我说我真有事,所以得走了,要喝酒,留个电话什么的以后喝,七七同学别见怪,行不行?冯七七瞄了我一眼,说老娘早就看出来你这人没那个色胆,世上男人多得是,我也懒得理你,不过,我看你这样子,应该是和你那朋友一起来的吧,是给他解决什么事?我说你眼神挺不错的,这都看出来了。冯七七不屑的笑了笑,说我看出来的还不止这些,你要真为你朋友好,就赶紧拉他走,再晚一会儿,只怕他就得醉死在温柔乡里了,别怪我没提醒你。她说完,冲我露出个迷之微笑,转身就走了。我听得一愣,急忙上去问她这话什么意思,但一转角,她人却不见了。我心里咚一下,想到前面在镜子里看到的场景,心里猛的一突,急忙往大厅里跑。大厅里依旧一片火热,但我就是找不到炎哥的影子,连电话都打不通了,我就上了个洗手间的时间,他能跑去哪里?我拿着手机不知所措,这小子不会真的把自己给玩完了吧!正在我一筹莫展的时候,旁边一个妹子捅了捅我,问我是在找我的同志吗,就那高高瘦瘦,长得还可以的小哥。我一听她说的就是炎哥,急忙点头说是,问她看见他去哪了吗?妹子一笑,说刚刚朝楼梯口出去了,你挺着急的啊,看不出来嘛,你这样的人竟然也是同志。妹子说完,朝我露出个奇怪的笑容,我总觉得这话不对味,但来不及多想,赶紧跑了出去。跑到楼梯口,下面没人,我又往下跑了一口,果真看到了炎哥。只不过这时候的他正靠在墙上,一副谈笑风生的样子,一只手伸出来,做了个搂抱的姿势,脸随着旁边,好像是在看着什么人一样。可我却心里一凉,特闷的,他旁边根本就没有人啊。这厮不会对空气感兴趣,那就只有一种可能了。想到这里我立马掏出一张符,一头就蹿了下去,朝炎哥喊到:烟头子,你特么见鬼了,赶紧走。炎哥一抬头,脸色一沉:林哥,不带这么说话的啊,谁特么见鬼了,你才见鬼了呢。我说你没见鬼,你这么搂着的是谁?空气啊?炎哥呵呵一笑,说我搂着的还真就是空气,实话说吧,刚刚和一个妹子很谈得来,我这是在模拟实战情况,你就不懂了吧。我一听白着急了,这厮这种时候还死性不改,但我总觉得这地方有问题,不宜久留,就把刚刚洗手间的事情说了一下,让他赶紧走。炎哥一听,说真有这事儿啊,你还是保命要紧,先回去吧。两个人跑到楼上,进了电梯,我感觉稍微安心了点。下了两楼,电梯里突然窜起一股子臭味儿,很大,我和炎哥都捂着鼻子,但电梯里只有我和炎哥两个人,不是我,那铁定就是炎哥了。我皱着眉说:烟头子,我说你这人怎么这么口无遮拦,这种地方是你想放就能放的吗?炎哥一咧嘴:闻这味儿就知道不是本地人胃口,这可不是我放的,你别诬陷我。我听乐了,不是我放的,也不是你放的,难道是电梯自己放的啊?难不成这里还有鬼?我话一说完,就听脚底下一声响,随即一股臭味再次钻了出来。我和炎哥相视一眼:我靠,还真是电梯放的啊。但我马上就察觉不对劲儿了,电梯里有烟酒的味道也就罢了,怎么会有这种臭味,而且还越来越浓了,现在不像是放屁的味道,更像是……腐烂的味道。我急忙蹲下去,心说这电梯可别出事,早前就看到说有人杀了人之后把尸体砌在墙里面,莫非……我心里一惊,突然感觉脸上一凉,好像是什么东西滴到了我脸上,我急忙伸手一摸,一滴水,我抬头看着炎哥:说你这人口无遮拦你还不信,你特么看着我也能流口水啊?炎哥一脸无辜,谁他妈流口水了,老子刚刚在对着电梯照镜子呢。他话一说完,果真,又是一滴水落到了我脸上,我伸手一摸,不对,这水味道好臭,而且淡黄淡黄的,感觉就像是……尸水!我猛地一惊,急忙向头顶看上去,只见电梯上面,金属壳里面垂下来一团黑色的头发,头发上湿淋淋的,黄色的水一滴接着一滴往下落。我看的啊一声惊叫,急忙把炎哥往边上一拉,就要按停电梯。但这时候电梯却坏了一样,怎么按都不亮,一个劲儿往下滑,可我们明明只在五楼,怎么着也该到了,怎么现在电梯却像吃了炫迈口香糖一样,根本停不下来啊。炎哥这时候也看到了头顶上的东西,吓得一个马趴,贴到电梯门口,可劲儿的砸,但任凭他怎么砸,门始终不开,而且下滑的速度在不断加快,只怕不用多久就是自由落体运动了。我抬头一看,这时候那一团头发已经越来越长,黄色的水也越来越多,滴滴答答快要连成一条线了。而更让人惊恐的是,我看到铁皮子开始慢慢蠕动,头发到头了,却在慢慢从里面沁出一张脸。先是泛黄的额头,然后是两只黑色泛黄的眼睛,那滴滴答答的尸水,正是从两只眼睛里不停地往外冒。电梯下滑的速度还在上升,抖动幅度也越来越大,失重的感觉让我有些眩晕,也让那颗脑袋上的头发不停的晃动了起来,恶臭的尸水溅了一地。炎哥急的大吼:林娃子,你不是学过法术吗,上啊你,哥哥还没娶媳妇儿呢,可不想死在这地方。我贴着电梯口,看着还在不断从上面蠕动出来的身子,心里也是一阵惊悚,但气势上不能输了不是。我掏出符纸,说你着屁个急啊,youcanyouup,nocanno哔哔,驱妖除魔,敕!符纸被我一巴掌贴到了那倒吊着的人头上。炎哥一看:好样的林哥,有你的啊。但话还没落地,我就见到那人头眼睛里冒出两股尸水,直接就将一张符打湿了个干净,掉了下来。与此同时,那张脸已经完全露了出来,它的血肉已经在腐烂,白色的蛆虫不断在上面蠕动,但更让我惊恐的,却是它一张嘴,冲着我裂开了,扬起一个得意的笑容。我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就感觉脖子一紧,一条湿漉漉臭烘烘的绳子瞬间缠到了我的脖子上面,打了个结,让我到嘴边的话立刻咽了回去。我努力睁着眼睛一看,发现脖子上的绳子就特么是那倒吊着的脑袋上的头发,这时候缠着我正将我往上拉,我的脚已经只能垫着了,再过不久,只怕就得成个吊死鬼了。炎哥扯着嗓子一声干嚎:我靠,这特么还是个进口鬼啊,伽椰子还是贞子啊。说完抱着我的腿就往下扯。我心里那个着急,你特么往下扯要让你哥我窒息啊。不一会儿,我的双脚就离了地,加上我自己的体重,瞬间就有一种窒息的感觉。我竭力扯着头发让自己好受点,眼睛一转,却突然看到旁边一侧的铁皮上面出现个模糊的人影。那人身高腿长,抹胸装,一条深沟,却不是冯七七又是谁。我张着嘴说:冯……七……七……我本来想让炎哥看到那边的诡异,但这货却一抬头:啥?七七……四十九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