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跟先前判若两人的焦诗飞,焦诗志也毫不犹豫地怼了回去,“焦诗飞,你现在为什么不继续装你的贤惠人了?承认吧,你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疯子!”
“我是疯子又如何?我就是疯子也是个成功的疯子,而你自始至终不过是一个失败的废物!如果没有我,哪有你今日的富贵权势?”
焦诗飞诡异地笑了笑,眼中满是疯狂。怼完焦诗志之后,她又将视线转回了皇甫森泽。“我真的很爱你,爱了你很久很久……久到我都有点记不清到底有多久了!可惜你的眼中始终看不到我的存在,我本来都要绝望了,天与地的差距怎么弥补?我几乎都要以为自己只有仰望你的资格了,没想到……天不绝我!林泽安是天之骄女又如何?不过是一个短命的天之骄女!”
“她到死都没有得到的东西却被我轻而易举地得到了!”
说话间,焦诗飞脸上满是扭曲的快意,之前的贤惠大度仿佛只是一场梦。“短命?王八活千年也只是王八,昙花哪怕一现也是永恒!”
陈梓潼眼中的冷芒快要凝结成实质,在自己面前被人侮辱着自己的亡母,如果能够忍得下去她也就不是陈梓潼了!闻言,皇甫森泽站到女儿面前,看向焦诗飞的眼神已经跟在看一个死人无异,没想到他一直看不上的小人物却在他忽视的地方做出了差点让他抱憾终身的事情,如果安安知道恐怕会笑他糊涂吧……注意到他看向自己的眼神,焦诗飞唇角勾起一抹自嘲的弧度,“可惜,哪怕我得偿所愿了,你却从来没有用正眼看过我一眼,在你的眼中大概就和佣人之流没有什么区别吧!”
“后来,你又带回来皇甫念这个小杂种,可笑你竟然把一个身份不明的杂种当成亲生女儿宠,也不愿意让我生下属于你的孩子……皇甫森泽,你好狠的心!”
说着说着,她的视线扫过皇甫念和陈梓潼二人,满是蚀骨的阴狠怨毒,她恨一切和林泽安有关系的人,不过林泽安英雄一世最终却死在了那么一个可笑的理由上……真的是老天开眼啊,她就是死了也值得了!被她的视线盯得浑身一颤,皇甫念惊惶不已,她现在最怕的就是焦诗飞会狗急跳墙把自己隐藏了多年的秘密说出来,那样就什么都毁了,父亲一定会让自己生不如死的!与她反应形成鲜明对比的就是陈梓潼的淡然了,随意瞥了一眼焦诗飞,她用余光看了一眼皇甫念的坐立不安,眼角闪过一抹了然,看来事情的真相和自己猜测的应该八九不离十。“我以为你早就应该知道自己的身份!”
沉默了半响,皇甫森泽才冷冷回道,不过这沉默为的不是焦诗飞,而是为的陈梓潼和林家四兄弟。他对于林家人的感情很是复杂,尽管再不愿意承认,可是这些人却是安安的血缘亲人,这是谁都抹杀不了的,如今让林家四兄弟看到了这一幕,他心中怎么可能毫无波澜?“我的身份?哈哈,我什么身份,我是你皇甫森泽明媒正娶的妻子,是皇甫家名正言顺的家主夫人!”
焦诗飞痴痴地看着他,本来甜蜜的声音渐渐转向阴森,“可是你却吝啬到不肯给予我一丝一毫相应的地位和尊重,女人这辈子抓不住爱情那就只能抓住权势了!”
陈梓潼冷眼看着自言自语的女人,突然间视线正好与她的视线对上。焦诗飞狂笑两声,快意地说道:“皇甫森泽,有一句话怎么说的?造化弄人?你大概没有想到吧,正是这些你看不上的权势,让我在你之前发现了陈梓潼的存在,几乎只需要一眼,我就可以看出她和林泽安的关系,太像了,像到让我恨不得食其肉喝其血,于是我顺其自然地展开了我的计划!”
“玉天骄和文静背后是你在操纵吧?”
陈梓潼用疑问句说出了陈述句的气势,有些事情她基本可以确认了,如今再问一遍也不过是最终确认而已。焦诗飞阴阴地睇她一眼,森森笑道:“是啊,我只是安排人悄悄在文静那里挑拨了几句,说你的存在会对她造成强劲的威胁,结果那个蠢货立马就行动了,只是没想到那两个蠢货那么没用,最终被你整到了精神病院,真的是没用的废物,就和焦诗志一样。”
再次勾了勾唇角,陈梓潼又接着问道:“陈贤珠、甄艾童和蒋伊水也都是你的手笔吧?”
“不错不错,你倒是有几分小聪明,可惜你是林泽安的女儿……”焦诗飞依旧是阴森到诡异的模样,“这三个人都和你有怨,俗话说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只要我稍稍许以利益,这些人就会是对付你的先行官,可惜的是这三个人同样也是废物,三个加到一起竟然也不是你的对手!”
“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在这点上,也许我是要感谢你的!”
陈梓潼微微笑道,颇有一种‘笑看庭前花开花落’的闲适,也和焦诗飞的诡异形成了最鲜明的对比。焦诗飞一噎,唇角阴森的笑意也被这话遮挡住了,指甲又狠狠掐了掐手心,沉默了好一会儿她才恨道:“如果没有姓墨的,单凭你就会猜到我的动作又如何?你不过是靠着男人的菟丝花而已,又有什么值得骄傲的?一对一来比的话,你根本不是我的对手!”
“我的男人也属于我实力的一部分!”
闻言,陈梓潼做了一个出乎所有人意料的动作——骄傲地揽住墨成君的腰,她在他唇角印下一个吻后继续补刀道:“不过我想你是不会理解这种感觉的,毕竟你只是一个怨妇到精神变态的可怜虫罢了!”
焦诗飞脸色一变,沉默了半晌没有说话,只是诡异地笑了一下,“你以为你真的赢了吗?”
“对了,为君也是你的手笔吧!”
陈梓潼看也没看地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