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快要哭晕的她,叶远心疼的将她搂紧。然后抱远一些,他撸起袖子走近冷夜,看了眼被他打在地上燕景。“你去看她,我来。”
冷夜刚刚连打几拳,燕景正在愣神的空档,一时反击有些跟不上,被他打倒在地。听到叶远的话,冷夜扭头走向倾国。叶远提出燕景的领子,狠狠的开口。“睁开眼,站直了,看着老子怎么收拾你个禽兽。”
“哈哈哈。”
燕景竟然大笑出声。“禽兽?”
“我如果禽兽,她早就被我睡了不知道多少次了?”
燕景指着倾国,“我为了她,为了怕她难过,宁愿划破手指骗她,都没有动她。”
“我禽兽,我倒宁愿自己是个禽兽,那样就不会痛了。”
燕景说着笑着,样子颓废极了。倾国被冷夜抱着,她拉了拉冷夜的衣袖,小声的开口。“我们走吧。”
冷夜看着她的眼神有些冷,如果她愿意狠下心,谁能近得了她的身。她终究是不忍对燕景动手,哪怕只是伤了他都不愿意,才会让燕景有机会对她下手。“夜,我们走。”
倾国再次看着他,几近恳求的语气。冷夜咬了咬牙,对着叶远大声说道。“走。”
“就这样放过他了。”
叶远指着燕景,他就不明白了,好好的一个,怎么成了这副样子。“哥,算了。”
倾国声音翁翁的。叶远一把将燕景推的撞在墙上。“再打我妹妹的主意,老子废了你。”
冷夜抱着倾国已经下楼了,叶远又看了眼燕景也跟了上去。墨冰回来的时候,就看到燕景颓然的躺在地上,脸上嘴角都有伤。“少爷,你怎么了?”
他走的时候大小姐还在楼上,现在只剩下少爷一个人还这个样子,难道是有谁来过。燕景没有说什么,他呆呆的看着天花板,然后慢慢的笑出声。“墨冰,在你眼里,我是不是很蠢?”
“少爷这是说的什么话?”
墨冰将打包来的早餐放在一旁。“大小姐呢,她走了?”
“哼,她从来就没有留下过。”
燕景苦涩的笑着。“她在这里,从来都没有一在是心甘情愿的留着的。”
燕景伸手指在自己心口的位置,声音艰涩暗哑。墨冰看在眼里也是一阵的唏嘘感慨,少爷爱着那个女人,却从来没有得到过。冷夜脸色暗沉的抱着倾国,她担心他的腿伤。“夜,放我下来,我自己走吧。”
“……”冷夜没有理她,一路将抱到车上。毫不温柔的将她塞在后座上,然后自己也坐了上去。很快叶远就下来了,他坐在驾驶座上,看了眼后面脸色阴沉的男人和一脸纠结的女人。一边发动车子一边开口。“倾国,你太任性了。”
“他应该是喝多了,不然不会对我那样的。”
倾国绞着手指,小声的解释着。冷夜听到她的话,扭头看向她,眼里的冷冽让她一震。“叶倾国,你是有多想护着他,是不是还想上去看看他的伤,有没有被我给打残?”
倾国被他吼的愣了愣,随即马上拉着他的手臂解释。“夜,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我也没想到会这样,燕景他以前不是这样的,他一直对我很好,他……”“以前?你有多了解的他的以前和现在,叶倾国,不要太天真了,一个男人爱你而得不到你,他是不会罢休的。”
冷夜甩开她的手,恨恨的咬牙切齿。“你叶倾国如果不肯,谁能近了你的身,你宁愿哭喊着求他,都不愿意动手伤他。”
冷夜一想到她刚刚被压在地上那哭着喊着的模样,就愤怒的想要杀人。“如果他真的对你做出什么,你是不是也要哭着承受了。”
“夜,你怎么会这样说我,我,我怎么可能?”
倾国被他说的脸红红的,她气的眼泪都要出来了。“怎么可能?如果我再晚来一会,他已经把你身上的衣服都扯光了,你是有多舍不得才会宁愿受辱都不愿出手。”
冷夜越说越激动,也不管叶远在场,直接冲她吼叫着。“……”倾国看着他像一头被惹怒的雄狮一样的发狂,她没有再说什么,而是默默的把头扭向玻璃窗。叶远握着方向盘的手指渐渐泛白,他知道冷夜有多气愤,可是倾国的样子却让他心揪着难受。“夜,她也不想的。”
想了想,他还是出声劝了句。倾国抿着唇不语,她看着窗外掠过的风景。眼泪默默的流着,燕景刚刚那样对她,她很害怕,也很无助。她不知道他会不会真的伤到她,又希望他马上在下一个动作前停下。燕景从前的温和和关爱像是电影片断一样闪过她眼前,她不能对他出手,因为不忍心,也因为没有办法。可是如果燕景再过分下去,她也不会允许自己受到伤害的。冷夜的话让她的心受到了很大的伤害,他是究竟是在怪她没有保护好自己,还是怪她对燕景心存善良。可是不管怎么样,他怎么能那么想她,他们之间的信任去哪儿。燕景失去父亲,那么大的打击,他怎么会不痛。身边没有一个可靠的亲人,连兄弟都已经和他反目了,唯一一个她也要对他恶言相向么?她不觉得她来看燕景有什么不对,只是燕景的突变是她没有料到的。一路上,冷夜没有再说话,倾国也一直背对着他,哭了一会,心情也稍微松了一些。慢慢的她竟靠在车窗上睡着了,冷夜看着她那泪痕未干的小脸,将她轻轻的一揽。她就靠在了他的肩上,大手摸上她的小脸。“倾倾,你不知道我有多担心你会出事。”
冷夜的声音淡淡的,却透着浓浓的无奈和复杂。“夜?”
叶远在前面叫了他一声。“回去吧,有些事不能再拖了。”
车子一路驶回慕宅。下车的时候,是叶远把倾国抱上楼的。冷夜的腿本来就没好,现在又打人又抱她的,已经伤口重裂开了。医生手忙的脚乱的跟在他身后,在他终于站定后,催促着他重新包扎。冷夜哪里顾得上这些,他唤来了早就安排在路上的医生,对倾国做了一个检查。主要是怕她肚子里的胎儿会有什么影响,毕竟刚刚那样剧烈的挣扎过。倾国躺在柔软的大床上睡的很沉,冷夜坐在一旁看了她许久,最后起身走到门外。他看向早就等在一旁的叶远,慢慢的走近。两个人并肩向书房走去。叶远抽出一支烟递给冷夜。“你准备怎么办?”
“除了拿掉孩子,我还有什么办法。”
冷夜一边点着烟,一边说着。“我不能冒险,后果不是我和她能承担的。”
“可是万一孩子没事,她会怪你怎么办。”
“这个万一的可能性太小了,我宁愿她怪我恨我,也不要冒险。”
冷夜转身面对着叶远。“你知道么?我这里也很疼,可是比起倾国未来要随的痛,我根本不算什么。”
叶远看着他指向自己的心口,他抬手在他肩上拍了拍。“难为你了。”
燕景在一天的迷茫混沌过后,他对着镜子里的自己微微一笑,然后一拳狠狠的砸上去。血顺着玻璃裂缝慢慢的漫延开来。“叶倾国,冷夜,你们的幸福要来了,我却要永远在痛苦中挣扎。”
“我不会让自己活的太糟糕的,至少不会在你们面前过的像个孤独症一样。”
燕景找来专业的团队,燕父的身后事办的很体面。吊唁当天,倾国想要去,却被冷夜给拦了下来。她苦口婆心的和冷夜讲着道理。那天的事情过后,他们都有冷静下来,晚上的时候没有再分床睡。倾国赖在冷夜的怀里,抱着他不撒手。“夜,我知道是我不好,是我让你担心了,我们不要再吵,不要再相互伤害了好不好。”
“傻女孩,我怎么会值得伤你。”
冷夜紧紧的抱着她,眼中的痛被夜晚给遮盖着。他多担心她受承受不住。之后的几天,倾国每天都很老实的陪着冷夜做康复。冷夜的腿伤在腿骨,所以恢复起来要慢一些。好在救治的及时,不然还真有废掉的可能。可就在燕父出殡的这天,他们再次面对面发生了不愉快。倾国坚持要去,冷夜坚持不让。于是唇枪舌战是难免了。“不管你有什么理由,不行就是不行。”
“不管他做错过什么,我都不能不去,这是最起码的人情。”
倾国努力的想要说服冷夜,可是他根本就什么也听不进去,就是一个不行。“你就是不长记性,我说不行就是不行。”
倾国气的直接将枕头砸在他脸上,然后转身到更衣室里换了一身黑色的服装。“叶倾国,你还当自己是燕家儿媳妇是不是,怕燕景一个人站在那里迎来送往的尴尬,你非要凑过去陪着是不是?”
冷夜气急了,没有顾忌的说出口。倾国站在原地觉得他真是从未有过不讲理。就在这里,慕远坤走了进来,看到怒目相视的两个人,哈哈一笑,走上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