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的事。但她不适合我,今晚的乌龙,我不想再出现第二次。”
他垂眸,动完手术后,腿还微微有点瘸。高大的身影靠在落地窗前,孤寂又帅气。也有着,属于他的无奈。“妈知道你心里有渺渺。修养好了,就去找她。明明我会处理的。”
林芳娟看着他落寞的背影,眼底只剩下心疼。三年来,他怎样一步步咬牙坚持过来,她都是看在眼里的。如果没有渺渺在支撑着他,只怕,他不会这么快恢复。又安抚了一番阿霆,林芳娟也离开了。客房里,只剩下霍延霆一个人。从口袋里拿出香烟,抽出一支放在唇边,打火机利落的点燃。他望着窗外,无声无息。默默的抽完一根烟,再没有只字片语。夜色笼罩下来,没开灯的房间里,他和黑暗融为一体,只剩下淡淡的烟草味。他的眼眸中,有太多浓的化不开的雾。三年了。顾渺渺,你这个臭丫头,在哪里自在呢?“嗡嗡嗡——”桌上的手机,丝毫不肯放过这个男人,仿似的发出响声。亮起的屏幕上,显示这通电话是医院打来的。他将烟头放在烟灰缸里,意识清醒了些,好一会儿才拿起来,放在耳边。淡漠的脸色,随着电话里的话语,逐渐发生改变。冰冷的眸,变成了狂喜。疏离的轮廓,也一瞬间变的柔和起来。如果用半干涸的荒芜沙漠来形容这三年的霍延霆,那么此刻,他便是重新变成了绿洲。而且,还是种满了鲜花和绿植的大陆。他那么冷淡的人,放下电话的时候。手竟然是微微颤抖的。团团是他的儿子。是他和渺渺的孩子!这一夜对他来说,简直从地狱到天堂。他焦急的推开门,狂奔着到了另一个房间。沙发上,软软的小团子原本谁的很香,听到声音,反而迷迷糊糊的坐起来了。揉着眼睛,望着霍延霆。“无情无义的男人,不是我团团喜欢的。我这就离开这里,哼……”小小的念叨着。他的肚子,却十分不给面子的发出了一阵咕噜咕噜的声音。“团团,你妈妈呢?”
霍延霆按捺着内心的激动,将团团温柔的抱在怀里。这是他和渺渺的儿子啊。三年了,他现在两岁半。他没想过,儿子会回来找他。这几天,他的身体快恢复了,大哥才不在限制他找渺渺的消息。“我妈妈在……”团团迷迷糊糊的就要回答出口,猛然意识到什么,连忙住了口。“我被家人丢弃了。叔叔,你都不愿意收留我吗?”
小小年纪说话如此反复,古灵精怪的样子,和渺渺简直如出一辙。“我收留你可以,你告诉我,你妈妈叫什么名字,你叫什么名字?刚才警察局打电话来,说我拐卖儿童,你得跟我去一趟警察局了。”
霍延霆一本正经的说着,他生来一张脸就冷淡疏离,叫人总有些害怕。如今可以板着脸的样子,更是有几分阴鸷的气场。团团虽然聪明,毕竟年纪还小,看过的套路也么有那么多。被他冷不丁的严肃样子还真是吓到了。傻乎乎的往后挪了挪,眼睛已经弥漫上一层水汽。“我妈妈叫顾……呜呜呜呜,你好凶……我要走了……”他一点也不喜欢爹地了。他不但没有他想象中的那样高大威猛,也不能保护他,反而还对他这么凶,他还是喜欢妈咪。就算妈咪凶他,也不会让他饿肚子的。小嘴一瘪。越想就越伤心难过。经不住肚子又“咕噜”叫了一声,这下,团团彻底放开了嗓子。霍延霆无处安放的灵魂,终于在听到团团的话以后,安然落地。“要不要喝奶粉?”
嗓音温和了许多,团团一听,顿时顺杆爬。急忙蹬着小胖腿,缓缓爬向霍延霆的怀里。“要的,要吃两瓶。”
一只手可怜兮兮的擦着眼泪,另外一只手,则是伸出了两个手指,以代表他想吃东西的坚定。“臭小子。”
他的腿疼的厉害,却舍不得将他松开,抱在怀里,缓缓走向厨房,又为他泡了两份奶粉。喝不喝得完另说,他首先得有个当爹的态度。这小子来找他,说明是在意他的,迟迟不肯说他是谁,也是他这三年来没有尽到做父亲的责任。他想,他会用接下来的时间,像小团子证明,他是一个好父亲。同样抱着奶瓶的团团,脑袋瓜也没停下来。睫毛上还带着刚才哭过的眼泪,他的眼睛乌溜溜转着。白屁股是他给苏明明取得外号,打开门以后,他最先看到的就是她的屁股。想着妈咪在国外含辛茹苦的将他生下来,养到这么大。爹地不但没有去看他,就连什么赡养费抚养费都没有给。他绝对不能让爹地和白屁股两人在一起。是时候让妈咪回国了。坐在一张沙发上,各有所思的父子俩,再看向对方的时候,眼底都透着小小的算计。那表情,那神色,简直就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清早。团团还在睡,霍延霆担心他想喝奶粉,晨跑回来后,在厨房里泡奶粉。他泡的奶粉总是结块,那小子喝的着实痛苦。拿出手机,百度了下,怎么泡奶粉不会结块。“用60度的温开水最好。”
苏明明不知什么时候站在厨房门口,似乎一夜未眠,她看起来十分憔悴。身上穿着白色的高领羊绒衫,裹着格子的披肩。声音温和,似乎已经调节好了情绪面对他。“我试试。”
霍延霆并不转身,按照她说的冲泡后,果然没有结块。那小子这次应该会喝完了。“阿霆,昨天的事情,我很抱歉,但不后悔。”
苏明明挡住了霍延霆,仰起头看向他的眼睛。“请你给我一个公平竞争的机会。”
或许是她的执拗,又或者是她的眼神。霍延霆迟疑了一下,“我早已经没有给你机会的资格。她是空气,没有她就没有我。你懂吗?”
他很温柔。好似变了个人似的。冷峻疏离的眉眼间,如今染上了一层温柔的感觉。苏明明痛苦的站在原地,她不愿意,不愿意就这么放手。再次走上前去,她总想抓住点什么。“那如果,我是说如果。如果她没有回来,你不想结婚而伯父依旧在催促的话,你就让我当你名义上的女友,可以吗?”
替补中的替补。她自嘲的笑着,即便如此,她也甘之如饴。期待着他的回答,分分秒秒都好似过的极慢。“不会有如果,她会回来的。”
生着胡渣的唇勾起,那样魅惑人心的笑,是苏明明从未见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