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嘛！”
“今晚我跟她见了面。”
宋一帆本来是想早点回来的，可中间却撞见赵婉婷，她把之前的钱全部还给他了。乔希怡知道他说的那个她就是赵婉婷，心头由此咯噔了一下，她笑了笑道：“你们的事，可以不用跟我说的。”
真得不用吗？但宋一帆还是想跟她坦白，不想欺骗她。“我先去吃饭了，你早点休息。”
乔希怡扯了扯嘴角，向厨房走去。她也不知道自己心里是怎么了，那种感觉就像手指被刀割伤到似的，隐隐作痛。热了菜，没怎么吃饭，她就把所有的菜都倒掉了，然后收拾东西，没跟他说一声就走了。以往还挺害怕那段半山腰的，可今晚不知不觉走下山，站在车辆鲜少的路边，等了好久才拦到一辆计程车。无力地靠在座位上，心情糟糕透了，就在这时包里的手机响了起来，拿出手机一看，是宋一帆打来的。她犹豫要不要接，但最后还是接了，故作淡定道：“喂，宋总！”
“你回去了？”
那边传来宋一帆低沉的声音，不过有点温和，不像往常那般冰冷。“嗯！”
乔希怡轻声回应。“你怎么没跟我说一声？”
“我以为你休息了！”
她知道他没休息，她离开的时候，还看到二楼书房还亮着灯，她没跟他说一声，是因为心情莫名不好。“下次别这样，走之前一定要跟我说一声。”
“我知道了。”
那边挂了手机，原本低落的心情更加空落，好像被人凿开了个洞。这天回到公寓，好久都没有睡着，直到凌晨三点多钟才睡去，醒来的第二天头痛欲裂，仿佛要爆炸了似的。坐在梳妆台前，脸色憔悴苍白，好像一张皱巴巴的纸，额头还冒出两颗痘，而且两眼无神，黑眼圈又黑又肿，像只熊猫。涂了好厚一层粉底才稍微遮住脸上的憔悴，也有点了精气神。到了公司，遇到赵燕妮，她盯着她那张脸看道：“你今天的底有点厚耶，这显得有点老气。”
“我最近失眠，脸色不太好。”
乔希怡一边喝着牛奶一边说道。她连早餐都懒得弄，直接到外面的早餐店买了两个包子，将就着填饱肚子。“不会是想宋总想到失眠吧！”
赵燕妮眼神谄媚地看着她，调侃道。乔希怡心下一怔，又想起昨晚的事，不过她没有把这种低落的情绪表现在脸上，而是故作没好气地瞪视赵燕妮道：“你才想他呢！”
“看看，害羞了。”
赵燕妮指着她道。乔希怡瞟了她一眼，向电梯走去。到了总裁办，特意看了看总裁办公室，门紧闭，不知道宋一帆来了没有？不管有没来，她都要做好自己分内的事，不能把情绪带到工作上来。期间，她拿文件到复印室复印出来，却看到突然出现在总裁办的赵婉婷。她怎么来了？乔希怡心下疑惑，但还是很快上前，礼貌道：“赵小姐！”
赵婉婷一眼认出她来，看她身上干练的打扮，手里拿着文件，疑惑地看着她，“你在这里工作？”
看来宋一帆只跟她说她是他女朋友，并没有告诉她还是他的秘书，乔希怡笑了笑道：“在公司里，我是宋总的秘书，你找他？他还没来！”
之前她有到办公室看，他没来，办公室里空无一人。“也就是说，你既是他的秘书，又是他的女朋友？”
赵婉婷不敢相信地看着她道。“是的。”
乔希怡保持微笑。“我还以为你是哪家千金名媛，没想到，有点出乎我的意料。”
赵婉婷笑了笑。虽然在她脸上看不出任何的鄙视，但从语气中，隐约还是能闻到一股酸涩，乔希怡绕回正题，“你找宋总有什么事吗？”
“谈投资的事。”
赵婉婷说。“那你先到他办公室坐一会儿，我打电话给他，跟他说一声。”
乔希怡伸手做了一个请的手势。赵婉婷微笑，随她进入总裁办公室，她环顾四周，简约大气，她坐到沙发上，还没等乔希怡问要喝什么时，她道：“咖啡，谢谢！”
“好，那你稍等一下。”
乔希怡出了办公室，到茶水间泡了杯咖啡。端出来的时候，周明俊突然跑了过来，“我刚才好像看到赵婉婷了？”
“是她，她有事找宋总。”
乔希怡一边向办公室走去一边如实回答道。“她找一帆什么事？”
周明俊瞪大双眼。“我不知道。”
不是不跟他说，而是不想引起矛盾。看得出来，周明俊很讨厌赵婉婷，要是他知道赵婉婷来找宋一帆谈投资的事，他肯定气不打一处来，甚至还会亲自去找赵婉婷。这时有人叫周明俊，周明俊不得不暂时离开，乔希怡端着咖啡进办公室，“赵小姐，你的咖啡。”
还没放下，赵婉婷就事先端过，在乔希怡松手之际，她手一抖，咖啡直接洒了出来，烫到她的手，还溅到她白色的裙子上。杯子啪嗒掉在地上，四分五裂，咖啡洒了一地。乔希怡惊到，赵婉婷冷冷地看着她，“你是故意的吧？”
话音刚落，办公室的门啪的打开了，宋一帆走了进来，看到突然出现在里面的赵婉婷，还有洒落一地的咖啡，不由皱起眉头。赵婉婷见状，脸上露出浅笑，“不好意思，刚才是我没端稳，给你造成麻烦了。”
乔希怡呆呆地看着她，这翻脸比翻书还要快，态度也是三百六十五度大转变，是不是宋一帆没来，她就黑着脸质问她了？宋一帆走了过来，面无表情地看了看乔希怡，又看看赵婉婷，“怎么回事？”
乔希怡张了张嘴，正要解释时，赵婉婷抢先一步道：“是我不好，不小心打翻了咖啡。”
她说着把烫伤的手往后藏。宋一帆看到她烫红的手，但没有关心她，而是看向乔希怡，“把东西收拾一下。”
“是！”
乔希怡蹲下身，用手捡起地上的碎片。宋一帆见状，一把拽起她，皱着眉头看着她道：“你怎么这么傻，用手捡，很容易割到手的，去拿扫把进来。”
乔希怡赶紧去拿扫把，站在旁边的赵婉婷看到他们如此亲密，心情像压着一块石头很不爽。宋一帆看向赵婉婷，脸上是冰冷的表情，“昨晚不是说好了吗，叫你以后不要再来找我的，你怎么又来了？还跑到我公司来。”
赵婉婷有点尴尬，但还是直视他道：“你不想见我，说明你心里还有我，有恨也有情，对吧！”
宋一帆迎视她，眸光冷冽，否认道：“我对你已经没有任何的怨恨和情感，我之所以叫你不要来找我，是不想我女朋友有所误会。”
赵婉婷怔了一下，心生醋意，酸溜溜的感觉，“说实话，她不适合你，你们一点都不配。”
她还真敢说，以前他或许欣赏她直来直往有话就说的性格，但是现在他欣赏不来，他冷冷地看着她道：“适不适合，配不配，不是你说了算，而是我跟她之间的事。”
对上他那阴冷的眸子，赵婉婷意识到了什么，主动道歉道：“不好意思，我说得有点过了，不过我并无恶意，我只是说出自己的看法而已，请你不要介意。”
这时乔希怡走了进来，手里拿着扫把还有抹布，看了看他们俩人，收拾完便出去了。赵婉婷收回停在乔希怡身上的视线，不跟他多谈他跟乔希怡的事，进入主题道：“我今天来找你，是想跟你谈……”“我不想跟你谈，你走吧！”
还没等她说完，宋一帆直接打断道。赵婉婷愣了愣，“我还没说完，你就不想谈了，你至少给我一个说完的机会，到时候你不想谈，我也尊重你的意思。”
“我时间很宝贵，不会谈一些无谓的东西。”
宋一帆下逐客令。赵婉婷静默地看着他，眼里泛着黯然，“当年是我不对，但是，我也是受害者。”
受害者？那他又算什么？宋一帆眼底闪过一道嘲讽，道：“过去的事，我不想再提，你也还了我当年的钱，自此一笔勾销，以后不要再来打扰我的生活，我不想我女朋友受到任何伤害。”
女朋友，女朋友，跟她说了不下两次了。赵婉婷有点有不爽，皱着眉头看着他道：“我都向你道歉了，你为什么还要做得这么冷酷无情呢？你对我真的没感觉了吗？哪怕一丁点。”
“没有！”
宋一帆心如止水。从他眼里看不出任何撒谎的痕迹，赵婉婷黯然神伤，明白的点了点头道：“好，我以后不会再来找你，祝你们幸福。”
拿着皮包转身离去。办公室里顿时陷入安静，宋一帆深吸了一口气，却看到遗留在沙发上的丝巾。在外面偷听的周明俊走了进来，“一帆，当年她是怎么伤害你的，你还跟她来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