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这个温婉善良的女人心中,第一次对人产生了怨怼之心。郊外的某处别墅内。精美绝伦的布局丝毫没有引起夏末景的任何关注。一路跟着夏风走到地下室。里面,有两个男人看到他们直接迎了过来。“夏姐,这人嘴巴很硬,已经昏迷了,还没有醒过来。”
夏风点点头,将所有的视线放在夏末景身上,将头垂下,有些愧疚的开口。“夏先生……”夏末景眼睛冷冷一眯,朝前面走过去,隔着窗户玻璃看着里面已经被鞭打过的男人,冷哼一声。“盐水,泼醒。”
有些时候,不是他们太过分,而是逼不得已。两个男人对视一眼,眼睛不由转向夏风,等待着她的指示。夏风眉头一皱,冲着他们点头,介绍到。“这位是夫人的弟弟,你们叫他夏先生就好。”
两个人应了声,马上端了盐水过来,将男人给泼醒了。“啊……”盐水浇在伤口上那种疼痛至极的感觉刺激着男人的整个感官,他惨叫一声,从昏迷中醒了过来。勉强地睁开已经红肿不堪的眼睛,他的视线灼灼地看着面前的几个人,冷笑一声。“哼,事情就是我做的,你们有本事就杀了我。”
声音有些微微嘶哑,甚至还带着一种报复之后的痛快。夏末景慢慢的走过去,冷冷一笑。他蹲下身子,轻轻地捏着对方的下巴,手指一拧,只听“咔擦”一声,下巴被卸了下来。“事情是你做的?那好,我也不问你为什么要这样做。我只要,我姐姐尝过的滋味,你也来尝尝。”
他冷冷地转眸,双目冰寒地刺骨。“给我弄一大杯浓硫酸来。”
他在一大杯上面咬了重音。男人飞快地摇头,眼中快速地闪过一抹惧怕。可惜全身都被绳子绑着,根本就挣脱不开。眼见着很快他们将盛着硫酸的杯子递给夏末景,他狠狠心,咬咬牙,眼睛朝旁边的墙上看过去,不由闭上眼睛用尽了全部的力气撞了过去。夏末景冷笑一声,眼疾手快地扯了他的绳子,在千钧一发之际将人给拉了回来。他下巴被卸掉,根本无法开口。看着夏末景的眼神满是惧怕,他低头狠狠地跪在地上磕着头,脸上鼻涕一把泪一把地混合着脸上的血迹,口中还不断呜咽着什么,看起来尤其狰狞。夏末景冷笑一声,手中将要倒出的浓硫酸重新放在手里面,他冷冷地看着面前的男人,居高临下地开口。“怎么?敢做不敢当?你刚刚不是还挺硬气的吗?难道说泼硫酸这件事情不是你做的?夏末影一个女人都被泼了,你一个大男人就不敢尝试吗?”
越说越生气,他伸出一脚狠狠地踢在男人的身上。对方闷哼一声,整个人趴倒在地上,呜咽着。夏末景慢慢蹲下身子,赤红色的眼睛带着疯狂,伸手直接捏着对方的下巴,一拉一提,重新将他的下巴给接上。“说,究竟是谁在后面指使你的?”
他眼中的恨意,让人心惊肉跳的。男人狠狠地打了个寒噤,脸上的表情满是羞惭和痛悔,以及略微的惊恐。他冲着夏末景跪下,一下一下地磕着头。“先生您饶了我吧!我上有老、下有小。”
夏末景冷哼一声,饶了他?怎么可能?夏末影现在还在医院病床上躺着,他是理工科出身,没有谁比他更明白,浓硫酸接触身体之后会有什么后果。该死的!究竟是谁?伸脚狠狠地踩在男人的手指上,慢慢地拧了两下,他咬紧了牙关,声音已经冷酷至极。“说,究竟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