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吃到红薯的味道。”
也是他第一次知道,什么叫做友谊,什么叫做友情。而那份友情也在时间的长河中慢慢起了变化,变成了之后的爱情。是的,他深爱着她。虽然不能跟她一起见面,但是他无时无刻不让人关注着她。看着她一点点地成长,看着她一点点的长大,看她的第一次接到情书,第一次感情变化,第一次被人排斥,也是第一次有了闺蜜……夏末影抿抿唇角,脸上的表情有些微微的苦涩。“对不起,我并不知道。而且那一次,我也没有带你玩好。”
她后来死缠烂打着母亲,让她收摊带他们去游乐场玩,可是,却差点闹得齐儒风命丧黄泉。“不怪你的。都是我自己没有坚持。”
夏末影一个小姑娘,不敢去坐云霄飞车,所以拉扯着自己非要坐。谢双惠因为恐高,所以从来不上去。而那时候他有心想要拒绝的,可一个是因为他也想要体验一下云霄飞车上小朋友的快乐,一边又无力地想要在小姑娘面前逞强。所以,结果就是……人才刚刚下来,就直接拨打了120急救中心电话,快速地被送到了附近的医院。虽然不接制动爱自己父母亲究竟是怎么对待他们的,可他估计,母亲当时说话应该并不是太好。夏末影眼眶微湿,自己那时候的记忆还比较模糊,哪能记得那么多?只是当时那种担惊受怕的感觉,以及齐儒风那张铁青色的小脸,依旧还存留在她的脑海里面。温热的眼泪顺着脸颊缓缓落下,夏末影吸吸鼻子,想要告诉自己不要哭,可眼泪依旧簌簌落下。只是那晶莹的泪水从眼角滑落之后,半点都没有落在地上,似乎都消失在空中。“都怪我的,都是我当时做错了。幸好,幸好你之后没事。”
夏末影又哭又笑。“不过,你现在的样子倒是跟当初相差不远。”
男人眼睛一亮,脸上似乎带着回光返照一样的光彩。“真的吗?你还记得我当年究竟是什么样子?”
所以,是不是,是不是她也喜欢自己?夏末影笑着点头,肯定地开口。“是的,是的。我记得,我什么都记得。”
男人轻声喟叹一声,满足地闭上了眼睛,嘴角轻轻地往上扯着。温馨脸色一变,急忙朝他扑了过去。“小少爷,小少爷,你别吓我,您没事吧?醒醒,您醒醒?”
她飞快地摇晃着床上已经闭上眼睛的齐儒风。齐儒风眉头微微一皱,慢慢的睁开了眼睛。他又抬眸看向屋内的那个地方,然后视线环视一圈,最后落在了福伯的身上。福伯红着眼眶朝她扑了过来,脸上的表情尤其沉痛。小少爷自从小时候就是自己看顾长大了,一直到现在从来没有离开过自己,可是今天……就像是白发人送黑发人。他心中的难过,绝对不比亲生父母少那么一星半点。他冲齐儒风走了过去,重重地鞠了一躬。“小少爷……”他大力地呜咽了一声。齐儒风伸手朝他探过去。福伯伸手紧紧地抓着齐儒风的手,眼眶微红,狠狠地点头。他的视线一直看向自己头顶上方的某处地方,脸上的表情依旧温柔。“福伯,以后,如果我不在了,就帮我照顾好她,好不好?”
福伯狠狠地点头,再点头,呜咽着开口。“好的,您放心,我一定照顾好她。”
他没有再提什么让他自己照顾,也没有提他一定会好的。而刚刚的情况,的确就像是回光返照一样,像是在燃尽自己的生命。就像是他将口中说的那样,夏末影是他生命中最绚丽的色彩,无论如何,自己得替他保全。齐儒风笑容满面的点点头,然后转头看向已经泪痕斑驳,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的温馨,然后冷着笑容从她手中将自己的手给抽了出来。“对不起,允许你接近我,只是为了让我能够更清楚感知她。我在利用你。”
温馨狠狠地摇头,她用感受呗蹭了蹭自己脸上的泪痕,咬着唇瓣开口。“不,我不介意的,我真的不介意的。小少爷您要挺住。您不是喜欢夏末影吗?我现在马上叫她来见你,好不好?好不好?”
齐儒风往空中飘着夏末影地方看了一眼,微笑着摇摇头,声音更是有些飘忽不定。“不用了,她已经来了!”
夏末影伸手紧紧地捂着嘴巴,闭上眼睛,眼泪簌簌而下。是的,她来了。至少,现如今让她知道了,这个世界上还真有一个人这样默默地关心着自己。齐儒风好像刚刚说的话太多了,慢慢的闭上了眼睛,轻轻地摇头。“我有点累了,你们别吵,让我好好休息一会儿。”
“小少爷!”
眼看着他的脸色迅速的灰败下去,温馨飞快地扑了上去,惨叫着开口。只是身子才刚刚冲他扑过去,就被福伯给伸手拦住了。“我们出去吧!小少爷,他想要好好地休息一会儿。”
“可是……”温馨泪眼朦胧地看着病床上呼吸微弱的齐儒风,心情复杂难辨,可最后还是被福伯给拽走了。夏末影慢慢地朝下面飘了过来,她站在床边,伸手想要触碰到他的脸,可是在手指穿过之后,她就绝了自己的想法。她就那么呆呆的站在床边,看着病床上的齐儒风就那么一点点的没了呼吸。也不知道自己站了究竟有多久,她眼睁睁地看着病房的门被人大力推开,一群人直接鬼哭狼嚎地走了进来。她咬紧了唇瓣,慢慢地闭上了眼睛。的确是自己欠了他的,两条命。周围似乎地动山摇起来,夏末影皱紧了眉头,眼看着自己周围的一切慢慢扭曲开来。她慢慢睁开了眼睛,过于刺眼的光线,让她不由眯了眯眼睛,打量着周围的一切。白花花的地方,就跟自己刚刚待着的地方一样。鼻尖里还充斥着弄弄弄个的消毒水味道。这里是医院?还来不及她想太多,转头就看到躺在旁边床上睡着的父亲,和自己床边一直握着自己的手,已经陷入沉睡当中的母亲。她努力地回想自己之前发生了什么。记忆好像是从自己被那个硫酸给泼了之后才出现断层的,不,是完全没有记忆的。她紧皱着眉头,想着那时候出现的情况。可是外面的门却被人狠狠地一脚给踢开,这群人来势汹汹的,虽然一个个身上穿着制服,可根本看起来就不像是那么回事儿。“你们,是谁?”
巨大的声音将谢双惠和夏东河吵醒了。夏东河当先站了出来,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地冲着他们大声吼叫道。谢双惠也急忙站在夏末影的床前,有些紧张地看着他们。“你们是怎么进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