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时商这种心术不正的人就该关起门来教育,免得出去给时家丢人现眼! 时贝贝受之有愧,“妈,不用不用,姐姐是你的亲生女儿,她怎么能给我道歉?”
她愧疚的看了时商一眼。 然而这话如同火上浇油。 苏怀玉像是被激起了痛点,勃然大怒,“我恨不得没有她这个女儿!”
这话对于一直期待母爱的时商来说就像是灭顶之灾。 时商红着眼睛看向时贝贝,“你确定是我推了你吗?”
她眸子黑亮,如同烈阳一般灼人眼球。 时贝贝一时之间竟然不敢跟她对视。 她咬着唇瓣,泫然欲泣,“我不知道,我当时也被吓到了,可能是我自己不小心。”
时贝贝抓住苏怀玉的手臂,“妈,我已经没事了,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好吗?别再提了。”
苏怀玉发现她身体在颤抖,将她搂在怀中一顿安慰。 “没事的,妈妈给你撑腰。”
时野猛地从沙发蹦到时商面前,大力推着她肩膀,“你瞎了没看到贝贝额头上的伤吗?她都这样了你还想祸水东引,你一回到这个家她才会受伤!”
时烬邪佞的眼盯着时商,语气不善,“时商,没人会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
贝贝从小善良,在外面碰到受伤的小动物都要带回来照顾。 她更是怕疼,不可能伤害自己的身体来诬陷时商。 时商被她那一双刁蛮无理又粗野的养父母养着,能是什么好心肠? 即使时商知道他们不信任她已经是个事实,但听到这样的话心口还是难免抽痛。 “可是我真的没有推她。”
“你还在狡辩!”
苏怀玉怒不可遏地冲到时商面前扇了她一巴掌。 “啪”的一声,时商的脸当即就肿了起来。 “时商,这十九年我没能教养你导致你性格歪了,你今天要是不肯认错,我就当没有你这个女儿!”
时商眼眶蓦的一红,“妈……” “别叫我妈,你到底认不认错?”
苏怀玉恨铁不成钢。 时商眸子弥漫上一层水雾,“妈,如果我……” “都在闹什么?”
时君知道时贝贝出院特地从公司赶回来,威严的目光在每个人身上扫过。 最后定在时商身上。 “爸爸。”
时商跟他对视,黑眸微亮,像是在期待着什么。 苏怀玉却是扑到时君怀里哭诉起来,“你带回来的好女儿,这么久了还是死倔不肯承认推了贝贝下楼,我是教不了她了!”
“时商。”
时君黑沉的眸子带着上位者才有的威严,他不容置喙的说,“知错就改才是时家的好孩子,爸爸对你寄予厚望,你肯认错,我们就还是一家人。”
时商蓄在眼中的泪水瞬间就滚落了下来。 她紧抿着唇。 难道要她承认这莫须有的罪名,才不会失去她的亲生家人吗? “时商,听话!道歉!”
时君声音粗沉,显得被气得不轻。 时商闭了闭眼,忍辱负重的开口道歉。 “对不起。”
亲情对她来说就像是世界上最华贵的宝石,曾经渴望的东西就近在咫尺。 再怎么样她都要牢牢抓住。 没关系的。 时商安慰着自己。 她拿不出证据,家人不相信她也是正常的。 她总有一天能改变家人的想法。 见她认错,时野依旧还是没有好脸色,“早认错不就行了,何必呢?”
还白遭了他一顿打。 “好了,这件事过去了,谁也别再提。”
时君眼里一阵嫌弃,“时商,你先去处理一下身上的伤,女孩子要有女孩子的样。”
时商低下头,“知道了。”
其他人都对她身上的伤视若无睹,爸爸还会关心她。 时商心中微微一暖。 这就够了。 - 一个月后。 傍晚。 夕阳西下,金黄色的残阳照射在洁白的墙面上。 走出教室的时商沐浴进一片残阳中。 黑色的发丝随风飘动,像是在发光。 时贝贝眼里闪过嫉妒,面上甜甜一笑。 “姐姐,我们一起回家啊。”
时商扫了她一眼,没回应,径直往前走。 时贝贝笑了一声,跟上去,语气轻轻柔柔的,“还有一星期我们就要高考了,姐姐成绩那么好,看来应该很有把握能拿到今年的高考状元吧?”
时商在高考三模拿到了全年级第一的成绩,这让时贝贝怎么能不眼红嫉妒? 她简直对时商恨得不行。 一个从乡下来的野丫头也妄想超过她? 真让时商在高考出风头,那时家还有她的地位吗? 时商,你也别怪我狠心! 时贝贝快步上前,跟时商并排着走。 “姐姐,你怎么不说话啊?是不是还在讨厌我?”
时商睨了她一眼,眼里没有半分波动。 “时贝贝,你也不用在我面前装模作样。一个月前那件事,你我都心知肚明。”
见她这么笃定,这会又没有其他人在,时贝贝便也撕下了脸上的伪装。 “既然你知道得这么清楚,那怎么不说服爸妈和哥哥相信你呢?他们为什么只相信我?时商,从这件事你就该看出来了。你跟我,是云泥之别。”
时商停下脚步,一双大眼睛冷到麻木,“烂掉的心再怎么掩饰,到了一定时间也会发臭。”
时贝贝咯咯一笑,“那我们就拭目以待,看看是我先烂掉还是你先被抛弃。”
两人坐上车,车子朝时家驶去。 回去的路上有一段路在维修,司机只能绕道。 时商争分夺秒的在看书,猛烈的撞击突然毫无预兆朝她袭来。 她脑袋重重撞在玻璃窗上,一阵头晕目眩。 车门被打开。 时商只听到陌生男人阴冷的声音,“这就是时家两位千金,把她们给带走!”
谁? 是谁? 时商还没缓过劲,就被人用一张毛巾捂住了鼻子,彻底失去所有意识。 - 周围烈火焚烧。 时商瘫软在地,被刺鼻的浓烟呛醒。 环视一圈,发现这里是一座破旧的仓库。 她用力咳嗽着,喉咙干涩生疼,喉间像有一把刀子滚过一般,生理性泪水糊了一脸。 “哎呀,姐姐,你醒啦?”
时贝贝跨过地上的火堆走进来。 脸上皆是得意。 时商当即就明白了过来,“时贝贝,这一切都是你设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