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诚,“是的少夫人,我可以给您作证。”
其余保镖异口同声,“我们也可以作证!”
时家人,“???”
段萧然,“???”
嘿,这群保镖还挺可爱的。 时商忍着笑,歪了下脑袋,不疾不徐的说,“那就动手吧,不要把人打死就行。”
阿诚只听命办事,“好的,少夫人。”
苏怀玉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 时商竟然让保镖打她亲哥? 她疯了不成? “时商,你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你还是人吗?”
苏怀玉肺都要气炸了。 时商漫不经心的声音裹挟在浓浓的冷意中,“做人太憋屈了,那就一起不做人好了。”
时野这辈子还没受过这种挑衅。 他啐了一口,“时商,你想让你保镖打我?”
眉头上扬,露出轻蔑的冷笑,“看你们有没有这个本事!”
阿诚也没被人这么挑衅过。 这不等于一个业余的去跟一个专业的挑衅吗? 阿诚转过头问时商,“少夫人,出了什么事您负责吗?”
时商,“……” 这保镖也是个人才。 时商倚靠着栏杆,纤细单薄的身子和一张精致到了极致的脸蛋透出几分骄矜。 她也不确定的说,“婆婆让你跟我过来,那婆婆也应该会负责的吧。”
阿诚,“……” 您仿佛是在逗我呢。 “行了,动手吧,出了什么事我兜着。”
时商抬了下手,不咸不淡的开口。 “是。”
阿诚朝兄弟们看了一眼。 兄弟们你们要给我作证啊。 咱们有少夫人这句话就够了。 看他们俩旁若无人的聊天,时野当真是被气笑了,“草!”
他凶神恶煞的挥舞出拳头。 时野平时就喜欢打沙包,但对上阿诚这样的专业保镖,很快就落了下风。 苏怀玉看到小儿子被打顿时不淡定了,“不要打了,不要打了,你们不要打了!”
她急得不行,连声音都透着尖锐,“时商,你快让你的保镖住手,时商!”
“四哥!”
瞧见时野被打得毫无还手之力,时贝贝尖叫了一声,差点晕过去。 “四哥!我要去救四哥!”
保镖拦在前面,面无表情的说,“等少夫人的事情办完了再说。”
时贝贝无助的跺脚,“你们这是仗势欺人!”
“贝贝,危险,回来。”
段萧然一把将时贝贝给拉到了身后,警惕的看着这群保镖。 “可是四哥……”时贝贝泪眼朦胧,“四哥一定很痛,怎么办啊?有没有人能救救四哥?”
苏怀玉气急败坏的喊,“时商!你快住手!”
时商无视她们的咆哮,看着时野被阿诚单方面暴打,她心里终于出了口恶气。 时贝贝对她的陷害,时家人对她的不信任与逼迫,以及时野拿树条抽打她,拳头招呼在她身上时,时家人对她冷眼旁观的漠视,都让她积攒起了熊熊的恨意。 此刻,她只觉得痛快无比。 那种报复的畅快感,让她浑身舒畅。 但这远远不够。 “时商,你个贱人!”
时野打不过,嘴上也不饶过时商,破口大骂起来。 阿诚都皱起了眉头。 这是亲兄妹? 时商闻言心里没有一丝波动,只是冷眼看着,“阿诚,他还在骂我。”
“砰——” 阿诚对着时野的下巴就是一个勾拳。 “啐!”
时野嗷了一声,吐出一口带血的口水。 时贝贝看到这一幕,害怕得捂嘴尖叫,“姐姐,你快让保镖停下手吧!求求你了,不要再打四哥了!”
时贝贝挣扎着又要往前冲。 “贝贝,你别过来!段萧然,保护好贝贝!”
时野还抽空回头对时贝贝说了一句,想让时贝贝别担心,结果就这么一分神,彻底被阿诚一拳撩倒在地。 “时商,够了!”
段萧然这时候站了出来,语气透着浓浓的失望,“你什么时候变成这样了?”
时商打量了眼段萧然。 男人身上穿着看不出牌子的衣服,但那精贵的面料一看就不是便宜货。 时商其实很难将眼前这个富二代跟在乡下的那个落魄少爷联想起来。 但那一张脸还是对上了。 段萧然一看到时商这表情,便明白她是想起来了。 段萧然温和的朝她一笑,“你现在是叫时商是吧?以前你还不叫这个名字,你应该记起我了。”
时商脸上没有表情,“记起来了,那又如何?”
“嗯,你记得就好。”
他就说,时商怎么可能会忘了他? “时商,你能不能看在我的面子上别打你四哥了?你们都是一家人,有什么话就好好说,何必要动手动脚破坏家人间的感情呢。你之前是多么善良的女生,也笑得很纯真可爱,完全不是像现在这么不讲道理。”
时商,“……” 时商都乐了。 她以前是什么样的? 她以前就是一个任人打骂的孬种! 就因为在意那点不值一提的亲情她被时野打成落水狗。 这个人谁想当谁当。 只要她没有道德,谁也别想来绑架她! 时商不冷不热地睨着段萧然,“话说,我为什么要看在你的面子上?”
“呃……” 段萧然错愕、不可置信。 时商明明很喜欢他的啊,现在为什么对他是这种态度? 哦,他明白了,他们一定是许久没见了。 “时商。”
段萧然往前走,还没靠近时商就被保镖拦下。 段萧然挤出一抹笑,“时商,你能不能让我上前,我和你好好说。”
“没必要。”
时商抱着手臂,懒洋洋的道,“我也不需要你这个外人来置喙我做的事,你在我这里也还没有那个脸面,别太自以为是了。”
段萧然急切的喊道,“时商,我是段萧然啊!你萧然哥哥,你对我不会是这种态度的!”
之前那个一直关心他、照顾他的纯真小女孩到底哪去了? 时商表情一言难尽。 这个段萧然就是个智障。 在乡下她把他当成个病人来照顾,只为提升自己的医术,结果他那时就以为她喜欢他。 有毛病! 时商垂下眸看向时野,眼底流露出嫌恶,“他还站得起来吗?”
阿诚,“应该是不行了。”
时商狐疑地看着他,“你对自己的职业道德没有一点分寸?”
阿诚蹲在时野面前,拍了拍他的脸,“你还站得起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