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尘哥,你应该经历过大日经轮星系核心大日的考核,对么?”
核心区之外,詹台璇问季皇,一旁的女帝也是颇为好奇。“嗯,大日经轮星系的考核,因人而异,每一个人都有自己的破绽,大日经轮星系考核就是对应着个人的破绽而言。”
“要战胜考核,其实就是要战胜自己。”
季皇缓缓地说道,“自然,难度也是因人而异。从某种意义上说,修炼了日月神体,只是有一张门票而已,最终能否通过考核,还是要看自己。”
“修炼日月神体的人也不多,他不一样。”
女帝道,似是在力挺南宫君辰一样。“他自然不一样,他并没有日月神族的嫡系血脉,却能修炼出日月神体,这就是他最大的不同之处。”
季皇笑道,“所以,我才觉得他得到大日经轮的机会最大。”
“那爹你呢?你当时没有通过考核吗?”
女帝好奇地问。“没有。”
季皇坦然地摇了摇头道,“机缘未到。”
“爹当初遇到了什么考核?”
女帝问道。“我呀……”季皇目光悠远,脑海中掠过不少的画面,良久之后,他才说道,“我回到了过去,遇到了另一个自己,他对我说,我可以走还有另外一条路。”
“我答应了,跟着他去了,然后,我失败了。”
季皇所说的另外一条路,关乎着自己离开日月神族,关乎着选择詹台璇,关乎着选择将女帝送到荒祖域,特别是最后一件,将女帝送到荒祖域,在当时的他而言,是一件没有任何把握的事情。所以在这次考核中,他选择了另外一条路,最后那条路根本走不通,所以他失败了。女帝和詹台璇心头微动,这么说的话,南宫君辰也有可能会遇到自己。他会遇到什么考核呢?……大日经轮星系核心大日内。“来,我带你参观一下我的展品。”
对方说话间,眼前的画面骤然一变,原本安静的空间突然变得无比阴冷。天光昏暗,一道道阴影摇晃,渗透着无比阴森的感觉。南宫君辰抬头看向那一道道阴影,眼眸猛地一缩,那竟然是一具具被风干的干尸。不,不是风干的,而是被炼化的干尸。南宫君辰豁然意识到自己来到了什么地方,这特么的不就是自己的家吗?荒祖域的家!这个宅院,赫然便是自己以前的宅院。准确的说,是自己穿越之前的宅院。他算是明白了过来,对面这个南宫君辰,对应的是自己穿越之前的那个自己。如今,对方似乎也成长到了一定的境界,竟然连他都看不清楚了。“没想到你还保留着这些爱好。”
南宫君辰眼神里掠过阵阵忌惮,他对原书的南宫君辰很熟悉,完全是一个无恶不作的纨绔子弟,特别喜欢将美女炼制成傀儡,展示在自己的院子里,这可以说是心理BT了。如果按照原书的套路,这样的南宫君辰早不知道死多少回了。但换个角度想一想,如果这样的南宫君辰一心作恶,又有女帝的栽培,将会爆发出何等潜力?这就是现在的他啊,只不过对方并没有系统的帮助。“零,你还在吗?”
南宫君辰问道。片刻后,并没有听到零的回应,他心里暗道果然,总觉得这个考核像是把自己跟对面的南宫君辰匹配起来了一样。“我们来玩个游戏吧。”
对方不容置疑地说道,“有段时间没有收集美女傀儡了,就看游戏的结果吧,如何?”
“什么意思?”
南宫君辰道。对方邪笑着回答道:“字面意思,如果你输了,你的红颜知己就让我炼制成傀儡吧。”
南宫君辰一愣,笑道:“非玩不可?”
“非玩不可!”
对方说话间,南宫君辰只觉得浑身的力量骤然消失,那种强大的感觉瞬间消失,转而他感觉自己变得无比虚弱,仿佛老了数十岁一样。“你看,和强大的我比起来,你还是太弱了一些。”
对方流露出很遗憾的表情道,“所以你没有其他选择,这个游戏你不玩也得玩,懂么?”
“但是我并不想玩,这样的话,你要杀了我?”
南宫君辰强撑着身体,淡淡的说道,他在试探对方,以求看到对方的破绽。“杀你是必然的,不过杀之前,总得要折磨一番的。”
对方说的轻描淡写,手指微微一点,南宫君辰左腿膝盖直接爆碎,血雾炸开,剧痛顷刻间涌出,瞬间涌上他的全身各处。以前有力量护体,他可以无视疼痛,但现在力量全无,与普通人无异,遭遇剧痛,他竟是感觉到阵阵晕眩,痛得难以呼吸。对方看着南宫君辰,脸上浮现出残忍之意,他邪魅笑道:“你看,你的生死其实全部都在我的掌控,我要杀你,好比捏死一只蚂蚁一样。”
“难道你不知道,你就是我,我就是你吗?”
南宫君辰喘着粗气道。“是又有何?”
对方大笑道,“南宫君辰,你只不过是我的一个投影而已,你真当自己是我?”
投影?我成了他的投影?南宫君辰一愣,思绪顿挫,总觉得有一种非常怪异的感觉。眼前的这个自己,剥夺了自己的修为,还要跟自己玩游戏,只为了满足他的癖好。游戏,又是什么意思?是考核吗?显然不是!自己的考核绝不是和另一个自己玩游戏!或者说,这个局不能被对方牵着鼻子走,一旦进入了对方的局内,自己根本没有任何胜算!他想到了曾经降临天机杀界的场景,那时候他也遭遇到了很多考核,当时考验的天机推演能力,因为那是对应的天机杀界。那么眼下呢?面对自己,难道是要斩掉过往?斩掉心魔?所以对方是心魔?南宫君辰心思急转,下一刻,他又被剧烈的疼痛打断,他左脚膝盖竟是突然复原,牵扯到周围的神经,再度带起了猛烈的痛楚。这是折磨!对方显然很享受折磨南宫君辰的过程,面上的残忍之色越发的浓郁。“所以省省心,好好跟我玩游戏,如此的话,把我哄高兴了,也许能够多活一段时间呢。”
对方笑道。“不玩!”
南宫君辰淡淡的说道,痛楚的堆积反而让他冷静了下来,他已经在梳理整个考核的始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