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奔赴京远林子虚笑道:“没想到,这其中发生了这么多事情,高升也真是好手段,使得二女死心踏地跟了他三年之久。”
“我这边还在追踪龙涎与他身后牵扯到的人物关系,还有,就是拦驾告状一事。具体情况你回京后去问追英,他会告诉你的。我隐隐觉得,此事发生的如此突然,定然与他们有关。”
“嗯,回去之后我会问追英的。现在,我来说说长宁的形势,交待一下我走之后你们应该做的事情。”
于是,林子虚便将最近发生的事情和自己掌握到的情况一五一十的向慕容雪讲了一遍。最后又交待了她一些待办事项。期间,安然略有补充,使得整个过程更加具体详实。等林,安二人讲完,慕容雪眉头微皱道:“既然你二人都已将事情做完,我还留下来有何用?不如跟你一起回京算了。”
林子虚笑道:“可别,你留着自有留着的用处,那些人虽然脑子有些不好使,但手段还是有一些的,留你们在这里,就是为了压制他们。”
次日清晨,是林子虚该离开的时候,二女前来相送,眼中尽是不舍。好一阵嘱咐,林子虚终于打破平静道:“这又不是生离死别,干嘛搞的如此凄凉,都回去吧,我也该起程了。”
“师兄,保重!”
“林大哥,一路顺风!”
林子虚风尘仆仆赶回京城已经是第二天下午,略做收拾便去见皇上,二人单独面谈了许久方才离去。离开之时,林子虚交给皇帝一份册子,那是在杨连生死后他的人送来的,里面记录了这些年高良必的种种所为。而正是因为有了这份册子,皇帝才有了动他的理由。当晚,在一家酒楼包房内,林子虚与柳追英相对而坐。起初,二人谁也没有说话,气氛有些尴尬。柳追英跟随慕容雪那么多年,适应她性格的同时也继承了些许,林子虚终于还是忍不住率先开口了。“怎么样?最近还好吧?”
“还行。”
“调查有何进展?”
柳追英一愣道:“雪儿没跟你说吗?”
“我是说拦驾一事,可曾有进展?”
柳追英沉吟半晌道:“此事的确有些蹊跷,那两个人都是朝元府的。据初步调查分析,那叫秦阳的告状之人自称是苏家家仆,此次专门为苏家鸣不平,千里迢迢来京告状。那名杀手也是随他一起过来的,不知因何在京城方才动手,可惜,事发之后服毒自杀了。”
“哦,看来此事也并不怎么复杂,只要派人前往京远朝元府调查一番自会知晓,因何非要我前去不可?”
柳追英笑道:“因为朝庭上有人对你二人颇为不满,表面上因你二人破案速度太慢,线索很少,实则是怕你再继续查出什么来。”
“哦,关于杀手可有其他线索?”
“此人懂些功夫,应该是历属于某个门派。其姓名来历暂未查出,唯一一条线索便是那人左手腕大拇指根部有一颗蚕豆大小的梅花烙印。”
“嗯,恐怕这又是一件棘手的案子。”
京城三司府。陈伯义轻轻走过高升面前低声说道:“大人,探子来报,说林子虚进京了。”
“哦,有何异动?”
“他先是进京面圣,请了一道圣旨,然后便和柳追英一起上了酒楼,畅谈了一个多时辰方才离去。”
“可曾打探到一些具体情况?”
陈伯义道:“皇帝单独召见的他,就连婉儿都不知情,因此咱们也弄不到关于二人说了什么的情报。酒楼之内也是被他屏退左右,想必除了讨论案子,也就联络一下感情。”
“嗯,密切注意各方动态,一有不对,立即上报。”
“是!”
清晨,第一缕阳光洒向大地,随着京城城门打开,人潮涌动,好一派热闹的场景。与此同时,两道人影打马如飞,一骑朝西直奔长宁县,另一路则南下,前往京远。艾洪的担忧是有道理的,当传旨官宣读圣旨时,高良必一屁股瘫坐在地上。撤职查办,抄没家产,那几个字声如重锤般敲打在高良必心头,他这才知道自己办了多么愚蠢的一件事。杨连生的死犹如一颗炸弹将双方都给毁了,如果当初知道会有这般结局,打死他也不会杀杨连生的。他无力的蹲在牢房角落,耳边时不时传来杨连生生前的记恨。偶一抬头,似乎看到阴暗角落里正蹲着一道熟悉的身影,那人用极为怨毒的眼神看着他,还时不时的傻笑。高良必算是彻底的栽了,在众多有力证据面前,他已没有辩解的机会。为了不至于影响到父亲,甚至更多的人,他一个人认下所有的罪。他想独自认罪,别人也不是傻瓜,因此受其影响,整个三司府行动被限制,高升也被停职查办了。忽如其来的变故打的高升促不及防,他甚至都还没弄清楚原因,便被下了禁足令。到这个时候,他才明白,如此之小的一件事情竟然给他们带来如此严重的后果。一步错,步步错,他只希望自己不要错的太多,否则,便没有机会翻盘。好在儿子已经承认罪行,揽下全部的责任。现如今,三司府的一举一动都被人给盯着,无论明里还是暗里都不能有太大的动作,否则一动便会被人发现。林子虚火急火燎的赶往京远,到达京远,直奔朝元府。事情的起因是因为两大家族而起,林家和苏家。林家拥有大片土地和一大帮门徒,在朝元府也算是一方势力,加之在京中有人又有关系,更是没把其他人放在眼里,即使是市衙省府都要给他林家面子。反观苏家,除了有些钱财之外也便没有多少优势。林家家主林权财大气粗,风流成性,尤其喜欢漂亮女子。光是妻妾足足娶了十三房,还不算那些暗地里乱搞的。有其父必有其子,林枫的好色程度远比他父亲更胜一筹,光是被其蹂躏至死的女子,坊间相传便有十几个,可见其恶名已至何种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