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月英:(╯‵□′)╯︵┻━┻。 不管上方刘表如何赞叹,如何满意,下方的黄月英只想掀桌。 她这便宜姨丈是真的带不动,也难怪,刘表带甲兵十余万,十几年都还只有荆州。 刘备要是有刘表这底盘子,分分钟就敢给你迎天子好吧。 她给刘表出了几个方向,一是在曹袁决战的时候出兵,搞块地盘下来,为以后进兵北方做准备。 好,刘表一开始很欣喜,且是答应的,后来就不动了。 第二,孙策要来打啊,你就做好防御?你都五十好几了,要被一个二十出头的毛头小子踩着脸?你让天下谋士怎么看你? 难怪没有什么太优秀的谋士……选刘表了。 实在是,进取不足啊!只想着守成! 但凡要出兵进取的,刘表都会犹豫! 这让底下谋士咋整? 第三,关于张绣,她都给出解决方案了,便宜姨丈就是不用。文聘啊,有文聘在手上,你都不敢用吗? 因此,无奈之下,黄月英只好把给甘宁准备的豫章太守让给刘琦了。 至少,刘琦肯放权啊,历史上,刘琦最后出镇江夏,大事小事可都是诸葛大佬抓的。 不多时,甘宁便回来了。 黄月英从甘宁手中接过楚纸,摊在刘表身前的桌案上,道,“姨丈且看,此为豫章,此为江夏,中间的柴桑,几乎被豫章与江夏包绕。”
刘表点点头,“的确,若拿下豫章,便可不惧江东小儿了。”
“是,如此一来,便可将对江东的防线往东推向数百里,姨丈便可在荆州坐观天下大势,伺机而动,此为其一。”
“其二,豫章西南面为交州,一旦有变,姨丈并督交州,自然也当过问一番。”
“其三,荆楚、豫章之地,向来水草丰茂,产粮丰盛,经营好荆州八郡以及豫章郡,姨丈才有效仿光武之望,汉室亦才有振兴之可能啊。”
黄月英是真的求求了,你好歹开拓一点啊! 刘表见着黄月英语气诚恳,又见得豫章有这么大的好处,便满怀欣慰,“阿楚之才,吾知矣。”
黄月英:…… 可刘表下一句又问,“阿楚既有如此才能,可见居士之才经天纬地,阿楚……居士……当真不能出仕吗?”
黄月英:……出仕干嘛?出仕被你气吗? 她现在背着中华上下数千年的传承,都快被刘表气得吐血,还指着她那“恩师”再被气一气吗? 一旁的甘宁,也望向了黄月英,是啊,他家义妹才能无双,那居士该是何等风采呢? “非是阿楚不愿,实是恩师闲云野鹤,逍遥自在,不愿过问世事,只言自有能臣出仕,整肃天下。”
黄月英收了收内心骂人的小人,换了个语气,道。 “这能臣……居士也没说吗?”
“没有。”
黄月英摇头。 甘宁则是突然道了一句,“为何不能是阿楚呢?”
“恩师没有说过是我。”
黄月英继续摇头。 而旁边的刘表,却是被这句话一惊,随即大笑,“兴霸所言甚是,甚是啊!阿楚之才,天下皆知,吾亦不知,还有何能臣能与阿楚相比了!汉室有望啊!”
黄月英:凸(艹皿艹) 算了,本来就是她编出来的居士和能臣,随便脑补吧。 于是,刘表开怀不已,又留了黄月英和甘宁吃晚饭。 吃饭时,还说了要让刘琦和刘琮多与阿楚学学,唯有一旁的刘修(刘表的第三个儿子)撇了撇嘴,嘀嘀咕咕了一番。 蔡夫人则是附和着刘表,她虽偏心刘琮,但也不能太过于明显。 至少,一开始是得一碗水端平。 于是,饭后。 蔡夫人拉着黄月英去了后宅,说是要说些体己的话,问些和蔡氏有关的事。 …… 进了蔡夫人房中,黄月英还是挺好奇的打量了一番。 发现,有钱人家的房间和她们黄氏那种小门小户真的是差距挺大的,至少,她老母亲还是朴素多了。 “阿楚喜欢姨母这里吗?”
蔡夫人笑着。 “嗯,喜欢。”
黄月英点点头,装着不太理解的样子,“与阿母房间不太一样。”
蔡夫人随后叹气,“阿姊嫁得早,且……你父虽为名士,家中却无多少资产,这些年,阿姊一定过得辛苦。”
黄月英点点头,是挺辛苦的。黄承彦不在的日子,那是和普通农户没有啥差别好吧? 见着黄月英点头,蔡夫人看向她的眼神也怜爱了许多,“这些年,也苦了你了,不然……好端端的,如何会将一个女儿家养成……养成……男子模样啊!”
黄月英:……不,你别误会啊。 “姨母这就命人给阿楚做好看的衣裳!”
“姨母,阿楚现今是……黄楚。”
黄月英提醒,语气无奈且真诚,“且,阿父阿母对小先生这个身份不算喜欢,这是阿楚自己要走的路。”
蔡夫人便问,“阿楚要走什么路呢?”
黄月英摇摇头,“阿楚不知,只知以女子身份做事,前路多有艰难险阻,比男子要困难许多。”
蔡夫人默了默,她虽然不知道黄月英所谓的这条路到底是什么,但她不能否认,在很多事情上,男子的身份就是更方便。 “姨母不必如此,”黄月英笑笑,“也就是阿楚还想玩几年罢,待及笄了,说不得就得成婚了呢。”
蔡夫人感叹着摸了摸黄月英的脑袋,“那阿楚可有择婿要求?”
“长得好看,能说上话。”
“好,姨母便为阿楚瞧瞧这荆州才俊。”
蔡夫人笑着,心疼了自家这外甥女一会儿,便将话题转了转,“你姨丈说,要你带着你几位外兄多走走看看,可理解其中之意啊?”
“当然,琦外兄如今已举为茂才,在琦外兄上任前,阿楚可是要给琦外兄出出主意的。”
黄月英用脚指头想一想,就知道她这便宜姨母要搞后宅内斗了。 于是,直接把刘琦要外放的事儿抖了抖。 蔡夫人一愣,随后思量一番,眉头是皱了又松,好久才道,“何处上任?”
“若无意外的话,初步定的是豫章郡,若豫章郡不行,则可能在荆南几个郡之中。”
黄月英道。 蔡夫人一噎,随后拉着黄月英坐到床边,“阿楚早慧,这是人所共知的事情,可能猜出姨母今日要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