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家卧房内,女人静静的一个人躺在大床上,却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闭上眼都是他看着她的眼神,心跳又开始不规律。她烦躁的坐了起来,走到窗边看不到他的身影,地上铺着厚厚的毛毯,暖气也开的很足,她赤足坐在了窗边,“唉...”凌依依看着窗外突然皱了皱眉,躺回到了床上,紧紧抱着被子,“我要好好睡觉,嗯,睡觉...”她凭什么要因为他心再烦恼。她渐渐的被温暖的被窝所吸引,呼吸渐匀陷入深沉的睡眠,而门外站着一直不安心的男人,却没有走进房内。白洛川看着她烦躁的走来走去,想来这个办法还是管用了,他走到她的床边,伸手隔着空气勾勒着她柔美的侧脸,“依依,我在等你来爱我...”男人温柔地低喃,成了对深爱之人最好的诠释。然而一处咖啡厅内,酒红色长卷发的女人修长的手指狠狠的戳着报纸,暴躁的说,“这明明就是胡乱报道,到底是谁有这么大的胆子啊?”
报纸上写着D.T总裁沉迷女色几日未曾去过公司,员工为公司未来堪忧,甚至已经有几位高层离开了D.T,这个十年全球金融霸主,是否只到今日?坐在窗边的金发男人,只能轻轻一叹,安抚着眼前暴躁的女人,“诗情,这件事就算知道是谁做的,川也不能怎么样,这件事已经闹得很大了,如果贸然阻止,可能会有反效果。”
罗诗情烦躁的合起了报纸,“那你说怎么办?就让事情这样继续沸沸扬扬下去?”
那样D.T不就完了么?Vire抬手拨了拨金色的发丝,明媚的笑容让不远处的服务员脸红心跳,“你以为川走到今天,靠的是什么?相信他的实力,他不过是在养精蓄锐罢了。”
如同蓄势待发的豹子,在敌人最放松的时候,展开最猛烈的攻击,不给他一丝喘息的机会,直到对方毁灭。罗诗情自然知道白洛川的能力,然而还是担忧的看着Vire,“可是现在不同了,川他有了依依,以前他是毫无弱点的。”
Vire也带着担忧说道,“现在全天下都知道,依依就是他最大的弱点。”
所以所谓的禁锢,也许真的是最深沉的保护和爱。女人撑着下巴看着不远处飞快的车流,“Vire,我真的很担心他们呢。”
明明已经很明朗的感情,却还撒着一击即破的谎言。只是罗诗情说了许久,也不见对面男人的回答,皱着眉看向他的时候,不由得怒火上头,“Vire,你在看什么!”
Vire立刻收回过于明媚的笑容,讨好的看着她,“诗情,我在看你。”
心底却是不由得冷颤,他不过是看那服务员的轮廓似乎有点像诗情罢了...然而对面的服务员却是轻笑着,四散离开,还时不时的回头看一眼男人金色的头发。罗诗情却是冷笑着,“Vire,你胆子是越来越大了!”
居然当着她的面偷看美女,啊呸,是丑女!Vire只能尴尬的转移话题,“诗情,昨天晚上你和川偷偷摸摸的打什么电话呢?”
说起来,昨天都快半夜了,川和她还在打电话,心底不由得酸酸的。女人却是冷冷的一甩头发,离开了座位,“讨论换新郎的问题。”
Vire看着女人高贵冷傲的背影,小眼睛眨巴眨巴才意识她说了什么,慌忙跟在她的身后,“诗情,你到底和川说了什么?”
罗诗情看着他不安的双眸,还是冷哼着,“我现在不乐意告诉你了。”
说完,不理会他,继续向前走。Vire只能苦巴着脸,跟在绝美女人的背后,时不时的追问着,“诗情,我真的没看那个服务员,她哪有你漂亮是不是?”
两人打打闹闹离开的背影,完全映入了不远处车内男人的眼中,低下头遮掩住快要破笼而出的悲哀。不是每个人,都能那么幸运的遇到自己的所爱,然后相守,最后一辈子在一起的。白家,寂寞的喷泉在夕阳下也渐渐熄灭了,只有一点点水柱噗噗的冒出来,放着舒缓的音乐,周围的玉兰花瓣静静飘落在地。只有黑衣人还在回荡在空寂的白家庭院之中。凌依依摸了摸还不算太饿的肚子,也许吴妈说得对,从来没见过这么不能吃的孕妇,她也只能轻轻一叹,吃不下能怨她么?她看了一眼已经夕阳西沉的天空,如染血的天空幕布,几只飞鸟缓缓的飞过,“他不是说会来叫我的么...”也许她都没注意到,她的心底竟然有着一丝的期待,夜晚的到来。往日里充满噩梦的夜晚,现在也变得温柔了。凌依依起床走下楼,看着餐厅内的灯光,不由得走了进去,却是愣住了,眼前是一盏烛台摇曳的灯火让她看不清男人脸上的表情。白洛川并没有看到背后的她,还在专注的摆放桌上的矢车菊,最终一切都放好之后,转身的时候却看到了身后的小女人。他不自然的看着他,只能轻声问道,“怎么不多睡一会儿。”
凌依依缓缓的走到他的面前,看着桌上的菜,“一个晚饭而已,不用这么铺张。”
这么多两个人怎么吃的完。白洛川突然孩子气的看了一眼她平坦的小腹,“谁说是两个人的,明明是三个人。”
那里是他的儿子,是他们的孩子。凌依依忍住翻白眼的冲动,只能抿了抿嘴唇,“我们吃饭吧。”
然而眼前的男人却是轻轻拦住了她的手臂,“凌依依,我能问你要一件礼物么?”
女人抬眸看着男人盛满星光的眸子,深沉的感情让她的呼吸一窒,只能慌忙的挣脱开他的手,“你什么都不缺,我能送你什么。”
男人突然勾了勾唇角,悲伤而爱慕的笑容,“因为,今天是我二十六岁的生日。”
也是他母亲的忌日,多么讽刺的一个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