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如此的热闹,在死人的地盘上居然可以看到这么多的活人。白洛川微微皱着眉头看着眼前几乎已经疯狂的女人,“丁小姐,请你不要胡闹,你父亲的死只是一个意外罢了。还有请你不要胡乱中伤我的未婚妻。”
无论她如何说他,他都不在乎,但是他唯独不能容忍她对她有任何的侮辱。丁若依冷笑着侧头看了一眼身后渐渐靠近的人群,“白洛川,我告诉你,我不怕事情闹大,反正我已经一无所有了,但是你还有很多东西,我倒要看看谁更能豁得出去!”
她本就是一个一无所有的人,对于这个世界并没有太多的留恋,而他就是大不相同了。秦天琪看着已经靠近的人群,走到白洛川的身后,靠在他的耳边说道,“洛川,她叫来了记者,我们还是快点离开吧。”
他是一个律师,自然明白这里面的利害关系。凌依依的小手紧紧抓着白洛川的衣领,一张小脸惨白,指尖的颜色在黑色的西装上竟是如此的刺目。蒙蒙细雨之中,记者身穿雨衣还有打着伞的纷纷走到丁若依的面前,“丁小姐,请问你已经确定要起诉白洛川谋杀你父亲了么?”
丁若依擦了擦双眸,只见她楚楚可怜的说道,“D.T总裁白洛川无情逼死我父亲,这已经是事实了,重点是他居然绝不承认,我作为儿女,决不能让我父亲白白死掉。”
记者看着丁若依红肿的脸,浑身都湿哒哒的,似乎还在颤抖,心中的怜悯之心立刻就填满了心底。一个记者走到白洛川的面前,面色不善的问道,“请问白先生你对大约半个月之前丁世贤之死有何看法?他真的只是一个简单的意外么?还是如同丁小姐所说的一样?”
白洛川双眸冷淡的看着眼前的人,勾起了嘲讽的嘴角,“那天不仅仅只有我一个人站在那里,相信也有很多人看着丁世贤是失手摔落楼梯的,所以这件事我感到很遗憾。”
他心底一层层的冷意,似乎又回到了那一天,父亲不相信他,而他也不屑解释一些什么。然而他怀中的小女人却看着记者淡淡一笑,“这件事我们也会在专访之中详细说明,但是这件事的确是一件意外,我们很能体会丁小姐的心情,但是我们也不能承认不存在的事实。”
丁若依闻言之后,抬手指着她狠厉的声音刺痛着每个人的耳膜,“意外?当时在场的都是你们D.T的人,又有什么人敢说些什么呢?”
记者又将话筒放在了白洛川的面前,想要听听看他到底有什么看法。白洛川沉默的看着她,最终开口说道,“丁小姐,当时在场的执法人员还是有很多的,我相信他们都不瞎,也一定不会胡说。”
丁若依一声冷笑,“谁不知道你白洛川财大气粗,谁又敢来得罪你呢?”
哪怕是市长也不敢轻易得罪他。男人眉头一皱,这个女人完全是在胡搅蛮缠,真是烦人。凌依依轻轻抚摸着他的胸口,想让他冷静下来,“丁小姐,现在你的心情我完全可以体会,但是这件事的的确确就是一个意外,我相信媒体朋友对那件事的报道也有印象。”
那天的确是报道丁世贤失足摔下D.T环球酒店,但是更深一层的事实,到最后却是不了了之。丁若依向后退了一步,“凌依依,你说的好听,更深一层的事实又有谁知道?现在我父亲死了,死无对证了,我父亲也不会从坟墓里跳出来反驳你!”
她话还未说完,晶莹的泪水又顺着脸庞滑落,整个人显得楚楚可怜,赢得了更多人的同情心,对与白洛川的做法更是觉得恶劣。然而此刻人群的背后还有一个短发女人正站在那里静静的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丁若依,这个女人以前怎么没发现她这么厉害...”她担心白洛川会就此不认,特意找来了媒体,不仅仅保护了自己,也博取了大众的同情心,不可谓是一箭双雕。凌依依正想转头担忧的看向秦天琪,却看到了他身后站着的一个女人,呼吸就此停止,她为什么会在这里!而那个女人却对着她明目张胆的微笑,还在微微摆着手,嚣张的意味明显。凌依依不由得怒火中烧,她看着眼前的人都在注视着哭泣的丁若依,便悄悄的退出人群,走到何晴的面前,“何晴,你为什么还敢出现在这里。”
特别这还是白烨的葬礼,难道她就不会心虚的么?何晴微微向后走了一步,躲在了树木的背后,“我为什么不敢来?毕竟白叔叔也是从小看着我长大的,我又有什么理由不来?”
长发女人有过一瞬的惊讶,转而又是心寒的看着她,“那你还能狠下心逼死他?今天的一切又是不是你所安排好的?”
何晴不置可否的耸了耸肩,“今天的事可不管我的事,更何况着是不是意外你心里很清楚不是么?这好像又回到了原点是不是?”
两人之间,欺骗与信任的原点。凌依依自然明白她在说些什么,抬眸冷冷的看着她,“何晴,我不会再相信你说的任何话了,不管洛川当时是不是昏迷,我都相信他。”
既然已经决定要在一起了,就不必再纠结于过去。何晴闻言之后,似乎十分感动她所说的话,然而语气却是如此的寒冷,“我知道你很信任他,而他又是不是同样的信任你呢?”
她太了解白洛川这个人了,占有欲强,猜忌心重,绝不容许自己的女人有任何出轨的现象,除非是他不要了的。而对于凌依依简直就是强硬的霸占,不容许她有丝毫的拒绝。凌依依心底一冷,抬眸警惕的看着她,“何晴,你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她又在打什么主意?何晴看了一眼她背后的男人,勾起了冷淡的唇角,“我只是在想你们的感情到底是有多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