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眼,更何况是别人呢?此刻她的双眸正燃烧着熊熊的烈火,手中的绷带被她狠狠的摔在了镜子前,“凌依依,白洛川...”她此刻的所遭受的一切都是因为他们,身后的男人敲了敲门,“何小姐,那个人带到了。”
何晴深吸了一口气,将绷带重新绑好之后,面无表情的走出了房间,看着眼前瑟瑟发抖的女人,“你就是照顾凌依依的护士么?”
已经坐在地上浑身发抖的女人闻言之后抬起头看着眼前被绷带遮住半张脸的女人,突然就倒抽了一口气,说话都是断断续续的,“我...是...啊,我不是...”她看着眼前的人凶神恶煞,就知道这并不是什么好事,泪水顺着指尖流进衣袖里。何晴哪里会相信她说的话,尖利的指甲掐着她的脸颊,鲜红的血丝瞬间便出来了,“我再给你一个机会,说你是不是。”
小护士哪里受到过这样的待遇,眼泪流的更猛了,伸手捂着她的脸,“我是,我是!好痛!”
脸颊感觉要被她扯碎了。何晴松开了手,看着她恐惧的眼神,不由得怒由心生猛地踢了她一脚,“你说,是不是觉得我很丑?很恐怖?”
小护士被她一脚踢得差点喘不过气来,“没..有..”现在给她一千个一万个胆子,也不敢说有啊。何晴深吸了几口气,眼神阴霾的看着她,“现在凌依依身边有谁一直在的么?”
小护士揉着闷闷的胸口,仿佛骨头都要被她踢裂了,“现在只有一个金发的男人会经常来看她,虽然白先生也常来,但是几乎不进去。”
她也很纳闷为什么他每次都站在门口不进去,而为数不多的进去几次,都是脸色难看的出来了。何晴眉头微微一皱,转而带着一丝笑意看向她,“凌依依的身体是不是很快就可以出院了?”
小护士被她的笑意惊的一身冷汗,声音断断续续的说道,“我是有听到那个金头发的男人说会带她去看看一个叫诗情的女孩子,好像他们要结婚了。”
何晴勾了勾唇角,蹲下身子看着她苍白带着一丝丝血痕的脸,“今天的事就当没发生过,你知道么?如果让我知道是你泄露了,那你就等着去太平间吧。”
小护士的身体抖了抖,立刻尖声说道,“我不会说出去半个字的,你放心吧!”
何晴满意的看着她苍白的脸,挥了挥手,便有两个黑衣人扛着她走出了别墅,她转身看着楼上的男人,“裴仑,我想你也应该了解了,他们所谓的情比金坚。”
其实,也不过如此。在她的几句话面前,几张照片的面前,变得如此不堪一击。裴仑双手紧紧抓着楼梯扶手,双眸冷冷的看着她,“是不是你做了些什么?”
否则两个好好的人,怎么会走到今天这个地步?他不关心白洛川的死活,他现在只想要知道依依的情况,但是根据刚刚那个小护士说的,应该是不容乐观。何晴微微一笑坐在了沙发上,“我做了些什么?如果他们真的情比金坚,又何必在乎我做了些什么?只能说他们对彼此之间还不够信任罢了。”
男人带着一丝精光的眼眸扫向了女人,“何晴,你到底做了什么才会让依依住院的?”
而且她好像伤的很重。何晴看着他似乎是带着恨意的眼神,“你是在怪我么?我根本就没做什么,是她自己摔倒的,能怪的到我头上么?”
虽然是她让人造成了骚动,但是摔倒真的是她自己一脚踩空的。裴仑突然笑了,垂眸似乎怜悯的看着她,“我真为你可怜,想要得到一个男人,却怎么做都得不到。”
无论她做什么,都只会让那个男人更恨她。何晴脸色都变得扭曲了,“裴仑,你有什么资格说我!你自己又怎样?还不是只能在我手中任我摆布?我告诉你,如果要想得到凌依依,你只能配合我!”
男人的每一字每一句都加深了她对那两个人的恨意,而一个计划渐渐形成了,她的时间也不多了,被他们找到也只不过是时间问题而已。裴仑看着她扭曲的脸,声音带着平静,“无论你做什么都和我没关系,我只希望她幸福就好,以后怎样都和我无关。”
说完,便转身走进了房间。他早就走出了她的人生,此刻的她也不再需要他了,只是她过的好不好才是他最关心的。想到她的伤势,他的眉头便是紧紧皱着,白洛川,到底是怎么照顾她的?而此刻站在楼下的何晴,坐在沙发上喘着粗气,“我要知道她出院的第一消息。”
身后的男人闻言之后,便点了点头离开了。女人抬起头看着头顶晃眼睛的灯光,不由得微微闭上了双眸,然而她却又立刻睁开了双眸。因为每当她闭上眼睛的时候,总会看到那些被她杀了的人,站在她的面前要她偿命。她想让他们不要着急,因为很快她就会去找他们了。女人脸上带着扭曲的笑意,她好像疯了一样狂笑着,凌天光从房间里面探出一个头看了一眼女人的侧脸,便又回到了房间。他们说的每一句话他都听得清清楚楚,却也不屑参与,关于那个女儿的一切,他都已经不在乎了。窗外是萧条的荒野,房内是女人恐怖的笑声,刺痛着人的耳膜,空洞而带着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