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厅内一阵冷然的气息充斥着整间房间,男人走到女人的面前,看着她眼底划过一丝不安,“凌依依,你在害怕我什么?对我不闻不问五年,带着儿子投奔别的男人,你倒是做得出!”
她也不想想这五年他是怎么过来的,如果不是他念着没有找到她的尸体,一直相信她没死,否则他如何能够撑到现在?女人缓缓后退了一步,脸色雪白的说道,“白洛川,你到底想怎样?难道是我说的还不够明白么?我说我已经是裴仑的妻子了,儿子是阿仑的,并不是你的!”
白洛川猛地抓住了她的手腕,低声吼道,“你胡说!那张脸分明就是我们的儿子!”
那张脸换了是谁都不会说这是裴仑的儿子!凌依依听了之后,抬起头看着他,双眸微微泛红,冷笑着说道,“白洛川,你忘了,我们的孩子早在五年前就死了!死了!”
她心口的伤口仿佛又被人血淋淋的撕开了,那个孩子是她心底永远的痛,曾经无数次的午夜梦回,梦见孩子在向她招手,问她为什么不要他,她只能噩梦惊醒之后彻夜难眠。男人的眼神顿住了,紧紧握着她的手也松开了,双眸仿佛裂开的冰地,唇角抿成了一条直线,“凌依依,这个孩子就是我的,而现在我要带他回去,要么你和他一起跟我走,要么我带他走。”
空气中弥漫着一丝丝火药味,女人听了之后,愤怒的抬起头,“白洛川,你凭什么带他走?你有关心过他么?你根本就没有资格带走他!”
心口猛烈的疼痛,让她失去理智的大吼。他们背后的小小房门打开之后,裴翎小小的身影出现在了他们的面前,“妈咪,你在大吼大叫些什么?”
白洛川看着眼前皱着小小眉头的人,这眉眼都仿佛是他的缩小版,双眸划过一丝暖流,声音都不由得放柔了,“你...是我的儿子。”
凌依依听了之后,脸色刷的一下就变白了,她推开他抱着孩子幼小的身体,声音尖利的说道,“白洛川,你不要胡说,这并不是你的儿子!你要儿子找别的女人给你生去!”
男人听了之后,挑了挑眉头,略显邪气的说道,“我就是要你给我生的儿子,这可怎么办呢?”
女人双颊微微一热,看着男人露骨的目光,不由得心下一跳,“白洛川,你不要当着孩子的面说一些奇怪的话?”
白洛川勾起邪魅的唇角,伸手将她轻轻拉入怀中,在她耳边暧昧的说道,“你觉得儿子不应该看着父母相亲相爱么?”
凌依依感到耳畔一热,伸手用力的推开了他,低下头便看到了儿子淡淡地目光,不由得一惊,手忙脚乱语无伦次的说道,“儿子,你不要相信他的话,你不是他的儿子,你要相信妈咪。”
她不知道儿子会怎么看她这个妈咪,也不知道他会不会相信白洛川的话,她居然还会因为他的一举一动而心慌意乱,此刻的她已经乱成了一团。裴翎伸手握着自家母亲冰凉的手,抬眸看着眼前高大的男人,“叔叔,不要吓到我妈咪。”
白洛川蹲下身子,看着眼前冷漠的双眸,仿佛看到自己幼年的时候,声音温和的说道,“叔叔,要带你们回家,好不好?”
裴翎双眸闪过一丝冷然,淡淡地笑着,稚嫩的声音却是一字一句都砸在了他的心口,“叔叔,这里就是我和妈咪的家,你还要带我们去哪里?”
白洛川双眸划过一丝怔愣,笑着站起身,“你们的家不是这里,我才是你的爹地。”
凌依依猛地扯过孩子幼小的身体,双手紧紧的护着他,“白洛川,你死了这条心吧!我是不会和你回去的!当初你欺我瞒我伤害我,逼得我只能跳河!你根本就不知道你给我留下了些什么!”
她不会忘记她生下裴翎的时候,每天在医院里面看着小小的身体上插着各种仪器,而她也...白洛川的脸色也变白了,嘴唇微微勾起,“凌依依,你不要忘了,我早就说过了,没有我得不到的,只有我不想要的,我会让你来求我的,到时候我会让你后悔今天说的这些话!”
男人看着无力的靠在墙壁上的女人,脸上还是熟悉的倔强,双眸却是不带闪躲的看着他,心底仿佛被刀割,只能冷笑着转身离去。白洛川走下楼之后,抬起头看了一眼紧闭的窗口,“骁,打电话告诉秦天琪,一切按原计划进行。”
他也不想再伤害她,但是她不愿意和他走,他只能用另一种办法逼她跟他走。骁微微皱了皱眉头,“白先生...这样会不会不太好?”
他可是清楚记得秦律师曾经和他说过的,不要再伤害凌小姐的,如果这么做的话,凌小姐应该会很伤心的吧?白洛川侧头看着身后的男人,“骁,你不明白,伤害是我和她之间必不可少的,我不能再眼睁睁看着她离开我。”
说完,之后便坐上了轿车。骁轻轻叹口气,呢喃着,“可是这父子两个可是真像...”无论是脸,还是身上的那股冷然的气息。刚刚还人满为患的客厅内,此刻却是人去楼空,只有一个女人双眸空洞的看着地面,双手还紧紧地搂着裴翎,泪水止不住的流了下来,“儿子,是妈咪没用,吓到你了吧..”裴翎皱着小小的眉头,伸手擦去了她脸上的泪珠,“妈咪,我没有被吓到,你也不要哭。”
他看着自家母亲的泪眼,心口仿佛被重锤,眉头皱的更紧了。刚刚他就不应该那么轻易放过那个人。凌依依伸手搂着儿子温热柔软的身体,“儿子,妈咪带你去巴黎,明天就走,好不好?”
裴翎伸手艰难的拍了拍母亲的后背,“妈咪,我觉得是不是应该和爹地说一声?”
而且他刚刚最后说的那句话,让他很上心。“我会让你来求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