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夏星澜的一切竟让他如此在乎。“A·KING总部。”
看着慕靳川一脸的严肃,夏星澜回答的声音愈发的低了下去。“为什么不告诉我?”
这女人,知道他有多着急吗!“是你爷爷叫我去的啊,而且这种小事不重要吧.....”拜托,不就是让她去拿个东西吗,至于那么大惊小怪吗?夏星澜以为慕靳川一定知道,所以没有过多言语。“夏星澜,以后没有我的允许,哪里也不许去!”
“知道啦!干什么那么凶?”
夏星澜生气地别过头去。慕靳川这家伙他根本就不懂自己的窘迫,只知道对自己大喊大叫。“你还有理了是不是?”
看着她满面不服气的样子,慕靳川的气焰简直越窜越高。“我哪有什么理啊......根本不就是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吗?”
她轻蔑的一笑,激的慕靳川一把捏过了她的下巴。“你说的对,我就是理!”
他如王者般的宣判,断了她一切的后路。“放开我,你弄痛我了。”
夏星澜挣扎着,却被慕靳川抱得更紧了。“小姐,衣服我拿来了。”
阿秀才一进门,就看见了那么限制级的画面。夏星澜浑身只穿了最贴身的内衣裤,被慕靳川紧紧地箍在自己的面前,动弹不得。那画面也实在太过香艳了吧~~“呃,衣服什么的我放在这里了啊......”阿秀眯着眼快步的离开了屋子。真是的,丢死脸了,他们为什么不关门呢?而且,少爷啊,你也太饥渴了吧;夏小姐不过换个衣服的功夫,你也要来调戏一番,真是叫她这个做佣人的说些什么好呢?阿秀走后,夏星澜才意识到自己根本就是近乎全裸的状态。她突然红了脸,抱住了自己的身体,想要挣脱掉慕靳川的钳制。“慕靳川,你先出去啦!”
“怎么,过河拆桥啊?”
没了刚才针尖对麦芒的紧张气氛,慕靳川开始想要戏弄起面前赤裸娇羞的小女人。“我要换衣服啦!”
真是的,看他一脸幸灾乐祸的模样,实在叫她心中不爽。“你换啊,我不介意帮你拉拉链。”
呵呵,虽然已经有过多次的肌肤之亲,可高傲的夏星澜每次都还像是如处子般的害羞,实在叫他好生怜爱。“才不用呢,你出去。”
心中一急,夏星澜随手就把脚下的那件破碎了的礼服扔向了慕靳川,想要把他轰走。无奈他一把接住,而后又搂住了想要逃跑的她。“你逃不掉的。”
“慕靳川,你不是要我一直这样光着吧。”
她倒是无所谓,正好可以躲在房间里;不用出去面对那群带着虚伪面具的人们。“好了,你穿吧;也不知道你害羞个什么劲儿,明明哪里都被我看过了......”慕靳川转身向门口走去,留给了夏星澜独处的空间。少了慕靳川的妨碍,夏星澜很快的换好了新的礼服。这是条鹅黄色的短裙洋装,穿上去既有少女的活泼还带点小女人的明媚,配夏星澜的气质极好。她只当是慕家统一购置的,殊不知这些其实都是慕靳川亲自挑选的。夏星澜的身上,大到冬日的皮草外套,小到一个别住刘海的夹子无不要先经过慕靳川的眼,才能决定是否有幸留在夏星澜的衣柜之中。她就像是他独一无二的高级定制,被他精心的设计好了每一个细节。慕靳川的那些心思从没同夏星澜说起过。关于爱意的表述,他并不擅长,唯有习惯沉默。手中还拿着刚才被夏星澜抛来的礼服裙,他无奈的一笑,展开了裙子,想要把它重新折好。明显断掉的痕迹和过短的长度映入了慕靳川的眼帘,碧眸瞬间失了常色。他疾步走回房间,一把抓起夏星澜的手腕,把她抱起坐在了床边。仔细地看遍她的身体,没有发现任何异常之后,他才算舒了一口气。“你怎么了?”
夏星澜看着今晚慕靳川这般突兀的举动,简直莫名其妙。“这裙子到底是怎么回事?”
看似厉声疾色,实则担忧之极。“我不小心刮坏的。”
怎么了,这家伙不是嫌弃她弄坏了,要自己赔吧?“你做了什么,能把它‘刮成’这个样子?”
那么一大条破绽,根本就不是简单的刮痕。“我爬墙了。”
夏星澜咬了咬舌头,心想瞒不过,还是说实话吧。“爬墙?”
好端端的门不走,她爬什么墙啊!“夏星澜,你当我是傻子吗?”
心里已经为她担忧极了,可是她竟然还在这里编着谎话,实在叫慕靳川气愤不已。“别跟我撒谎,你到底干什么去了,还是......”等等,不会是爷爷找人对她做了什么吧!“慕靳川,够了!”
她挣脱掉了慕靳川的控制,站起身来。“我没有撒谎,我就是不想从正门走进来。”
慕靳川的眉凝成了困惑的模样。“不对,我是压根儿就不想出现在这里。”
那些话压在夏星澜的心里太久了,今天就叫她放纵一次,全部都说出来吧!“你要我以什么身份来参加你家的宴会呢?佣人、客人、还是一个高级妓女?”
她美丽的眼睛此时空洞地仿佛失了焦一般,叫慕靳川看着好生心痛。“虽然这里的人可能并不认识我,但是我也有尊严,我会羞愧。”
命运对她早已过分戏谑了,但是她仍旧不想低头。“也许很多女人会以站在你的身边为荣,即使只是个暖床也比别人尊贵出很多辈;但是我从没这样想过,我只想要站在一个真正承认我、呵护我的男人身边,而你不是。”
“夏星澜,你要的我都能给。”
这话,他听着比夏星澜让他自己去死还要刺耳。“不,你不能。”
夏星澜的眼神冷漠而又疏离,刺穿了慕靳川坚毅的心。“只要我还呆在你的身边一天,我就不会忘记自己的人生中有过那样一段不堪的经历。”
“慕靳川,你是我终究会醒来的噩梦。”
犹如万箭穿心,慕靳川的血液瞬间凝固了。他想和她共赴此生,她却这般厌恶自己,宛若噩梦。“我知道那些已经发生的事情,我忘不掉也改不了;但是今晚就让我暂时逃离一下吧,好吗?”夏星澜抓起一边的包包,疯狂地奔跑出了房间。走廊上她的脚步声渐行渐远,徒留慕靳川一个人在房间里黯然神伤。这是他的报应吗;可是,他又做错了什么呢?只是恰好遇到了一个女人,她长着自己幻想中的模样。他爱上了她,想要留住她,仅此而已。暗淡的神色只存在了刹那就烟消云散了,他如鹰般凌厉的眼神依旧如故,甚至闪出了更加刚毅的光。没关系,现在游戏才刚刚开始,不是吗?越是高难度的挑战,越是能吸引着他不断探寻。那条破碎了的裙子被他扔到了一旁,慕靳川踏着她落荒而逃的步伐沉着地前行着。身后的镜子里照出的背影如狼一般,坚韧无比,充满野性。夏星澜从慕靳川的住所走出后,她开始向着那边的主厅迈进。随着距离的不断缩短,夏星澜看见了越来越多的宾客。他们都扬着一个流水线上复制的笑容,谈着大同小异的话题;偶尔的几句玩笑,也充满了虚伪的奉迎和暗自的较量。夏星澜厌倦了这样的场面,人越多,她越烦。But,人多也有人多的好处;太多的人摆出了渴望吸引别人瞩目的姿态,根本就没人注意到夏星澜的存在。她暗自舒了一口气,打算见过慕方亨之后,随便吃点东西就离开。想来那慕方亨也真是奇怪,出门前特意嘱托她一定要来参加宴会,还告诉她有种薄饼的內馅十分精彩。用精彩来形容食物,叫她觉得有点怪怪的。肩膀被轻轻地撞了一下,她带着疑惑回头,却什么也没看见。真是的,这里怎么会有人和她打招呼呢?夏星澜自嘲的笑笑,决定把注意力都放在那些色香味俱全的宴会食物上去。很快,那种熟悉的冲撞感再次袭来,但是当夏星澜再次回头的时候,依旧只有陌生的人群。身边陆续走来了服务的侍者,她忽然想起慕方亨说的薄饼,开口询问了其中的一个看似陌生的面孔。“你知道哪个是TIL吗?”
她记得慕方亨说的是这个名字。“抱歉,小姐,我不知道。”
对方直白的拒绝了她。“这样啊,没关系。”
“敢光明正大吃TIL的女人可不多见了啊!”
略微熟悉的声音自身后响起,夏星澜带着疑惑回头。“是你!”
竟是那个在后门遇到的年轻男人。“总算叫我逮到你了,艳贼。”
英利开心地勾出了大大的笑脸,一只手竟亲昵刮了下她的鼻子。“你给我放尊重点。”
有人比夏星澜先一步提出了抗议。英利看着把他推到一边的男子,不满的歪了下头。“你是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