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更新到了一个正常人的标准;对此,他很欣慰。然并卵,面对一个吃了就睡的家伙,慕靳川显然又笑不出来了。他看到夏星澜的时候,她并不是一个人。怀里还趴有一条大金毛。这座别墅,慕靳川并不常来,对这里的一切都不怎么了解;那条狗到底属于谁,他也不得知。不过,那该死的畜牲也有点太会躺了吧?长嘴巴自在的压在了夏星澜一侧的胸部之上,毛毛的爪子也扒上另一边的浑圆。这个色胚!慕靳川“喝”了一声,惊到了那睡得不熟的大狗一跃而起,跳了下来。他微微的拧了下巴,抱起了夏星澜。同时,示意金毛离开。可那条才见过面的大狗却好似很喜欢夏星澜的一般,在他的脚边摇着尾巴,不断的想要扑上去。直到园丁的孙女听见了声音,跑了出来,才牵住了金毛狗。她窃窃地看着慕靳川那被铺上了爪印的裤脚,生怕会遭到一顿狠批。原本不想要理会女孩,直接走的他,忽然想起了夏星澜曾对自己说过的一句话。“只要你一板着脸,很多人都没办法开心的笑。”
他努力舒缓了面部的线条,轻声对着女孩言语。“这是你的狗?”
“恩,肉包子是我的弟弟。”
女孩子大概十几岁的模样,第一次见慕靳川,头都不敢抬。会把狗当做家人,看来感情是相当深厚了。“那看来,它也算我的员工喽?”
慕靳川开了一句玩笑,叫女孩子没有那么紧张了。“以后每个月我会给你爷爷多加一点薪水,算是连它的钱一起发了。”
慕靳川刻意快步离开,但还是听见了女孩子不可思议的欣喜笑声。他从不知道,自己的一点小钱可以花的叫别人那般的开心。也许对别人好,也没想象中的那么难。“看来,你还能说出一点有用的东西。”
轻嘬了一口夏星澜的额头,慕靳川难掩笑意,上了楼。虽然才不到十点,可许是慕靳川看着夏星澜久了,竟萌生出了些许的困意。他不想吵醒夏星澜,只是在她的身侧和衣而眠。碧眸已经闭上了,心思却意外的涌动了起来。黑暗中,男人薄唇微启,竟开始自言自语了起来。只不过他是牵着夏星澜的手之后,才开始发出的声音。“你不知道,其实离月出事的时候,我慌极了。”
一个熟睡的少女,一个阖眸讲述的男人,这画面诡异而又温馨。“我好害怕,当年我姐姐的事会再次的重演。”
“其实我知道,我们全家对离月都很是宠溺,这里边有很多很多的原因......但是在我这里,只有一个。”
他的大掌摩挲着夏星澜的柔夷,温柔之极。“因为她是我在这世上唯一的姊妹了,我不能失去她。”
“童年的时候,我没能力保护自己的姐姐,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她遭受非人的折磨,而后悲惨的死去;但是现在,我有能力了,我要好好守护住我的家人,叫她们能快乐安全的生活,再也不可以在我之前离开这个世界。”
这些话一直都藏在慕靳川的心中,今日终于说借着月色的掩护说出了口。夏星澜还在浅浅的呼吸着,那有节奏的声音叫慕靳川莫名的感到心安。“当然,还有你。”
虽然知道夏星澜压根儿就听不见,但是慕靳川还是控制不住自己内心的波澜,把那表白的话说出了口。“我说过的,一定会娶你,决不食言。”
动情时刻,他忍不住睁开了双眼,轻轻吻上了夏星澜温热湿润的嘴唇。“你,真的叫我动心了。”
慕靳川看着熟睡中的夏星澜,一股躁动敲打着他的心。他脱掉了外套,想要一亲芳泽,却在夏星澜的一声嘤咛之后,收住了欲火。她看上去,真的睡得很熟很熟了。慕靳川无奈的笑了一笑,调整了空调的温度,帮她简单地收拾了一下,出了门。伴着“吧嗒”关门的声音,暗夜中的精灵睁开了双眸。那些听到的话,她宁愿只是一场未醒的梦。好得太不真实,完美的过分虚假。她承认,那一刻,她也差点就要睁开双眼,拥抱住慕靳川了。他完美的无法挑剔,但是自己却是错漏百出;他们的结合充满了阴谋和不堪,唐突而又不够登对。夏星澜深知,自己和慕靳川迟早会面临分崩离析的命运。不要动心,是她对自己最切合实际的忠告。再次阖眸的瞬间,夏星澜告诉自己,这次才真的是个梦了!连着三天,夏星澜不知道收到了多少纪幻茵发来的短信。虽然很好奇她是如何笃定地通过了慕靳川的监听屏障的,但是夏星澜还是没有给她任何的回应。直到那条短信的到来。去见纪幻茵,和她谈谈。半个小时之后,手机依旧死机重启,恢复了出厂设置。这个套路自己实在太过熟悉了,她差点要叫出声来了,夏星澜知道,那个人又出现了。她没有等来什么新的讯息,但是第二天早上,纪幻茵却破天荒的接到了夏星澜的电话。“你说的事,我想要当面谈。”
“怎么,改主意了......那好,医院见。”
纪幻茵没有细究根本,只是和夏星澜约定了时间。傍晚时分,夏星澜主动要吴叔送她去了慕离月所在的医院。果然,纪幻茵已经先一步坐在了慕离月病房的沙发上了。“那离月,你好好休息,我就先告辞了。”
她默契的起身道别,在擦过夏星澜身边低不可闻的声音说了一个单词。夏星澜明白了她的意思,脸上依旧不动声色。待纪幻茵离开了之后,慕离月让了夏星澜坐。不知道是不是经过了这样一劫,慕离月的性子有些收敛,甚至多了几分含蓄的礼貌。这是夏星澜意想不到的。但是她知道,这并不是什么好事,这预示着曾经骄傲的公主受了挫,终于败下了阵来。一个女人能够忽然如此只有一个原因,那就是男人。接下来的三十分钟里,慕离月帮着夏星澜验证了自己的猜测。她先是讲述了彼此相识的过程,以及纪家因此得益的事实。紧接着又开始疯狂的控诉起了纪临寒是如何对自己始乱终弃的事情,声泪俱下的把对方活活的说成了现代版本的陈世美。但是这一切在夏星澜听来,全然与爱情无关。虽然有些亲密的事实,她并不好开口询问,但是相处多年下来,她对纪临寒的为人还是有些了解的。他虽然做事不够雷厉风行,但是也算是个标准的绅士,若果没有心思和一个人长久下去,他是断断不会越矩的。能那样直白的告知慕离月自己爱着别人的事,相必纪临寒也是铁定了主意要斩断这段关系的。“而且你知道吗,他居然到现在都没有出现过一次!哪怕是来说声对不起也好啊,他这种人难道都没有心吗?”
不是没有心,只是对你没有爱。这道理夏星澜早已看透,但是这话,她说不出口。只有慕离月自己明白了之后,才会解开这个心结,放过彼此。慕离月终究还是太过简单,遭遇了不甘心的待遇,也不管对方是谁,就一腔热血的开始了讲述,满腔的委屈倾泻而出。唯有幸福的人才有资格简单的活着,很不幸的,夏星澜并不是那一队里的。“对了,我记得你和他们姐弟是认识的吧?”
慕离月把注意力转移到了夏星澜的身上。“你能猜到,纪临寒喜欢的到底是谁吗?”
又是这个问题。为什么,慕家人都是这般的“快准狠”,句句直问上了当事人。“然后呢,你打算怎么办;找到她,还有杀掉她?”
慕离月的眼神有些惊诧,她其实没想过那么多。“我只是好奇,究竟是何方神圣,居然能比过我慕离月!”
“纪临寒爱她,只这一点你就输得一败涂地了。”
慕离月的小性子被夏星澜点燃了,立刻扬着下巴不屑的呛声回去。“你什么意思啊,嘲笑我吗?”
夏星澜摇了摇头,没有生气,反倒是开口安抚起了慕离月。“慕大小姐,爱情这种东西,是没有道理的。”
“它没有既定标准,不是你条件越好就会获得更高的分值,最终站在你爱人心中榜单上的第一位。”
她的这些话是发自肺腑,并非夸夸其谈,叫慕离月听到认真极了。“而且,爱情也是无法避免的。”
“欧洲有句谚语说的好,‘爱情和死神都会闯进你的家中,不论你是国王亦或是乞丐。’”她回望着慕离月那似懂非懂的眼神,奉上了一个足以净化心灵的微笑。“你的爱情也许就在下一个转弯的路口,只要你不断前行,定将会看到心的同伴......”“在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