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婉被他这样子的眼神盯的有些受不了了,她面色微红,忍不住开口道:“阿曜,你为什么一直这样子看着我呀。”
墨曜笑意盈盈道:“因为你好看。”
如此简单直白的一句话,更是让夏婉心中说不出的尴尬。墨曜发自内心的又补充了一句:“我家音音是天底下最漂亮的女人!”
这么长时间没有见到她,他当然希望可以把以前错过的都补回来,自然是怎么看她都看不够。听到墨曜的话,夏婉内心一阵慌乱。她一个哆嗦,差点把粥喂到他鼻孔里。虽说她是以演戏的姿态在墨曜面前假扮他的女朋友,可她还是有一种被他撩了的紧张感和局促感,怎么破。想不到墨家二少爷说起情话来也是一套一套的。而此时,以去洗手间为借口的墨林森从洗手间出来,便顺便绕过来看了看。当他站在门口,从缝隙里看到里面的夏婉喂墨曜喝粥的画面,听到他们之间肉麻兮兮的对话,他不自觉的握了握拳头。让自己的女朋友去假扮别的男人的女朋友,这可真的是一件格外考验忍耐力的事情。喂墨曜喝完粥之后,夏婉便哄着让他休息睡觉。看的出来,他现在已经很疲惫了,眼睛都有些红了。医生说,以他现在的身体状况,每天清醒一个小时就已经是极限,现在他可是硬生生的撑了三个小时。可能就是为了见她一面吧,他才那么固执的怎么都不肯吃东西、怎么都不肯睡觉。“再陪我一会儿好不好,就一会儿。”
墨曜拉着夏婉的手,还在希望能和她多呆一会儿。夏婉假装不高兴道:“你这样下去,身体什么时候才能好起来呀,你不是说快点好起来上班养我么?”
听到这句话,墨曜眼神蓦地黯淡了一下。说的也是,他身体好起来,才能去照顾她。他怎么能贪图这一时的享乐而忘记了自己的承诺。墨曜终于还是点了点头,乖乖道:“音音,我这就睡。”
在她离开之际,他不甘心的拉上了她的手:“你还会来看我的吧?”
夏婉点了点头:“会的,我每天下班都会来看你的。”
夏婉的话让墨曜终于安心下来,他这才满意的闭上了眼睛,沉沉了睡了过去。晚上,夏婉随墨林森一起离开墨宅,回墨林森的私人别墅。一路上,墨林森一言不发,薄唇轻抿,专注的望着前方。夏婉看着他英俊的面容,总觉得,今天的墨林森似乎有些不大对,她敏感的察觉出了,他心情似乎不太好。难道,今天,她和墨曜在一起,他生气了?夏婉就知道,他一个醋坛子,连女人的醋也吃,面对她和其他男人的接触,他绝对无法做到无动于衷。夏婉想要活跃一下此时车中有些沉闷的气氛。她极力搜刮着脑海中见到过的冷笑话、或者有趣的事,想方设法的逗他开心。奈何,她在这里兴致勃勃的说半天,最后,只得到他一声冷冰冰的“嗯”,算是给她的回应。夏婉一腔热情瞬间消散下去了不少。看来,这个醋坛子今天一定是又吃了不少醋。他都不愿意理她了,这可如何是好。可是当时,也是他点头同意之后,她才去冒充“林音音”的呀。她可真够悲催的,在墨宅哄了墨曜,回来还得哄墨林森。虽然有些无奈,可为了他们之间的感情,她也得积极乐观一点不是么。毕竟,墨林森是喜欢她,所以才这么爱吃醋的吧。想想他吃醋时的样子,其实也蛮可爱的。夏婉轻轻伸出手拉了拉墨林森的袖子,抬头眼巴巴的看着他:“墨少,你生气啦?”
墨林森薄唇轻启,冷冰冰的回了她一句:“没有。”
就算醋坛子都快把身边的人酸死了,他也依旧高傲的不肯承认。他都不动声色的甩开她的手,不让她碰自己了,还说没有。夏婉心中有些无奈,不忍打扰他开车,只能坐在那里唉声叹气。车子到达别墅门口之后,墨林森下了车,大步往里面走去,没有像往常那样,体贴的帮夏婉拉车门。夏婉下了车,紧随其后,跟着进了家门。墨林森将西服随意一脱,扔在了沙发上,他松了松自己的领带,坐在了沙发上,总觉得有些心烦意乱,心头也燥的厉害。他也说不上来为什么,明明他都同意她这么去做了,明明他都知道了会发生什么。可是——看到他们在一起那亲密的举动,他还是没来由的一阵生气,心中窝火的厉害。这股火又无从发泄,憋在他身体里难受的厉害,他都恨不得直接将房子给掀了。夏婉小心翼翼的靠过去,拉着他的手撒娇道:“墨少,你不要生气了好不好。”
墨林森从鼻子里“哼”了一声,不愿意理她。演戏就演戏,至于做到那么逼真的地步么?还喂墨曜喝粥……她都没有喂过他的好吗!怎么能不生气!他简直快要气炸了!一看这架势,夏婉就知道,这可不是普普通通撒个娇就能摆平的了的。没办法,夏婉只能跨坐在他身上,双手托着他的脸颊,她主动凑上去亲吻他,在他嘴巴上胡乱的啃着,希望用自己的行动向他证明,自己是爱着他的,哪知,却没有得到任何的回应。他就像一块木头一样,任由她在自己身上胡作非为,不推开她,也不回应她。夏婉终于抬起了头,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他,柔声道:“墨少,我爱的人从始至终都只是你,如果你不喜欢,以后我不见他就是,不要生气了好不好?”
只要他一句话,她可以拒绝假扮墨曜的女朋友。听到她这句话,墨林森嘴角不由的抖动了一下。以后再也不见墨曜?他倒是想,可墨曜是他的弟弟,他毕竟还得顾及墨曜的身体情况。就算吃醋,他也无法眼睁睁的看着墨曜抑郁而亡。让她永远不再见墨曜,这显然很不现实。她和墨曜关系太过亲近、不行,与墨曜不再见面,这样也不行,墨林森陷入了一种两难的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