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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语气变得极为危险,“唐大人最好也懂。”
唐俊抿唇不语,神情却仍是冷竣。 他二人身高相仿,此时挨得极紧,眼睛盯着眼睛,两个人的身上都散发出冰冷的气息。 “阿渊,小唐,你们在做什么?”
一个威严的声音响了起来,却是何靖边进了书房。 孟渊浑身气势倏然一松,转身时已是云淡风轻,揖手道:“见过何指挥使。”
一举一动洒然自若。 唐俊却不似孟渊这样收放自如,过了好一会才敛尽气息,脸色却仍有些发僵,亦躬身向何靖边见了礼。 何靖边拿到了傅珺的证词,国公府的事情便已了了,他是过来寻孟铸的,却没想遇见了孟渊与唐俊。 这两个年轻人之间发生了什么,何靖边并不感兴趣,他与孟渊又略说了两句话,便带着人离开了。 唐俊回到联调司的时候,已是深夜。 联调司的署门早关了,唯西角门是长年开着的,夜里也不闭。守门的乃是两个不会说话的喑人,按天轮值,这两人有个专门的称呼叫做“夜巡”。 “王夜巡在呢。”
甫一进门,唐俊便含笑向今日当值的门子打了个招呼。 随着他的话音,夜色中便露出一张丑陋的脸来,正是那个姓王的喑人夜巡。他喉咙里“霍霍”了两声,裂嘴向唐俊笑了笑算是打了个招呼,旋即便又隐在了黑暗中。 唐俊信步穿过如迷宫般巷道复杂的庭院,不多时便来到了丁部所在的一所小院儿门前。此处门口亦有值守的侍卫,唐俊交上对牌,对方验证无误后,方才打开院门,允许唐俊进入了丁部的办公地。 此时院子里自是黑灯瞎火的,并无一人在此,唐俊在耳房里草草洗漱了一番,又随意啃了些干粮,便坐在了值夜房里看卷宗。 只是,今天的他总有些心神不宁,那卷宗上的字他一个也没看进去,脑海中翻来覆去的,便是孟渊那张充满威胁意味的脸,还有他身上冰冷的煞气。 唐俊心下躁意顿生,索性便掩了卷宗,披衣起了身,在庭院中慢慢踱着步。 今夜月色极好,中庭上悬着一轮银盘似的满月,皎皎清光铺泻于地,院子西角的假山石笼了一片白霜。 坦白说,当初听闻傅珺赐婚的消息时,唐俊其实并无特别感受。 少年时的往事、姑苏的软烟温岚,早已随着光阴的逝去而渐淡,那个记忆中的少女,亦早在时光中渐行渐远。 最初的几年间,他还偶尔会想起她来,记起她清丽的笑颜,想起那双澄澈如水晶般的眼睛。 然而,随着时间过去,他们之间总无交集。虽然后来她进了京,又入了白石书院,然而,他们见面的机会仍旧十分地少,自然而然地,他的那些少年心性便也在时光中消磨了去。 他对她终于不再关注,他所有的精力都放在了联调司。 幼时经历的那次被拐事件,让他对这个神秘的部门产生了兴趣,考中秀才之后,在他的一再苦求下,唐寂终于松了口,亲自安排他进联调司任调查员。因不曾中举,唐俊至今连个官身都没有,还只是一介普通的调查员。 不过,这些他皆不在意。 这两年他也算走南闯北,长了不少见识。而他的办案能力亦日渐突出,上峰对他亦极赏识。今日温国公府发生的案子,便是由唐俊的上峰推举他参加调查的,来的时候,他并没想到这案子会牵扯到傅珺。 他其实也只是想看看她而已。 他们算是沾着些亲,身为她的表哥,对表妹表示适当的关心,他觉得并无大错。 可孟渊那厮却根本不给他面子,不仅拒绝了他的要求,还处处跟他过不去。孟渊的行为自是激起了唐俊骨子里的桀骜之气,所以唐俊才会跟他对上,还于言语间刺激他。 他就是不服气罢了。 唐俊负在身后的手握成了拳头。 往常他还未想过将来如何,可今天,他突然便明确了目标。 虽然他无武力,不能上场杀敌,不能如孟渊那样靠军功升上高位,可他相信,凭借自己的能力,他一定会取得不输于孟渊的成就。 一定会! 唐俊握紧了拳头,返身便回了屋,翻开卷宗细读起来。 那卷宗封着牛皮纸的封皮儿,上头印着联调司的官印,并以朱砂写着四个大字——《三尸案卷》。 ************************************* 寿宴的热闹过后,温国公府又恢复了往/日/的宁静。 说是宁静却也不够确切,因为,这府里多了一个温温柔柔的吴晚,每日早晚的定省,时常便令傅珺有种看戏的感觉。 吴晚实在是个温柔的姑娘。她对这府里的所有人都很好,无论是冯氏的淡然,还是傅珺的泛泛,抑或是孟湄偶尔的不屑,都不能让她的态度有任何变化。 她像是永远不会生气,不会有更激烈的感情一般,始终温柔如水,那双汪着水烟的眸子,也始终流转着动人的波光。 二爷孟瀚最近留在素心馆的时间,已经越来越长了。 就算傅珺不想注意,却也不得不注意到,孟瀚每每看见这位晚姑娘时,那眼神都会有一种格外的粘腻。 吴晚的态度倒是挺明确的,那就是避而远之。 不过,她的回避亦是温温柔柔,不见一丝剪断,这种天生的柔情似水,傅珺有时候还有些羡慕。 她就做不来这样。 在某些时候,她也很想对孟渊表现出这种水一般的柔情,只是,在孟渊的面前,她通常没什么表现的机会。 孟渊是个行动派,对她尤其如是。往往她话还未说两句,孟渊便已翻身压了过来,接下来的事情便不是傅珺能够左右的了,固然孟渊她无法左右,甚至就连她自己她也左右不了。 青春荷尔蒙主导了一切,让她每每在孟渊的面前神志尽失,所以她从不知自己在孟渊眼中是怎样的,是不是有时亦如吴晚一般温柔如水? 这个问题,傅珺认为她永远也得不到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