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有如此胸怀,如此胆识,如此眼光......她的形象在余霏眼里,高大无比。
年佑在心里骇然,就说为什么我们一张嘴咬下去,一伸手抓刺下去,就有守命人恰好地救助,原来如此,我们的尖牙利齿制成了他们手里的刀。而我们用吸取来的寿命,又去锻造灭龙神箭......这冤冤相灭何时了啊! 年佑连忙摇摇头,甩去这个怯懦的想法!作为西占国的未来掌国人,竟然胆怯弃战? 何巷看着周围的灯光渐次暗去,抬眼一看,透过树枝能看到 到点点星光,以及晕黄的镰刀似的毛月亮...... 余霏感慨万千地说:“何巷,听我们分舵主说,前辈将士们经过了多少年的摸爬滚打,不知道付出了多少代价,牺牲了多少守命英雄的命,才找到了克敌制胜的办法,锻造成我们手里的灭鬼刀,已经不错了!”何巷面色沉重:“不够,不够,远远不够啊!今日这吸命鬼没有下嘴,只是离他很近,就能吸取我们国人的寿命,而我们守命人毫无察觉,这不是很大的漏洞吗? 今日之事,要么是这个吸命鬼的段位高,要么就是他们找到了克制短刀感应的方法? 要不是我能看到所有人的寿命余额,他们就能粉饰出太平的景象,能神不知鬼不觉地吸取很多人的寿命!”
听了她的分析,余霏也感到问题特别严重,若不是何巷,每个异常都成了正常,每场危险都是安好......想想真是可怕! 余霏无言以对,自责自己能力太差了,希冀有朝一日,也能像何巷一样有如神人相助。 他呆呆地说: “何时,我才能像你一样,先知先觉地发现恶魔,不会在他已经丢了一些寿命的时候,才后知后觉地拯救他。”
何巷想起了那座神秘的红香楼,喃喃地说: “会有办法的,有朝一日一定会补上你们的短板,像我一样,第一时间就能发现、终结恶魔!”
那么,这些人的寿命就这样失去了吗? 何巷问余霏:“余霏,你说......那些无辜的国人丢了自己的寿命,会不会......我说有可能给他们还回去吗?”
还还回去?这个问题余霏想也没有想过,他激动的说: “何巷,你真是敢想啊!以前,和小莲,孙爷爷他们一起抓恶魔的时候,我们只想的是如何保全、守护别人的寿命,可从来没有想过能讨回、归还被人的寿命啊!”
何巷双眼明亮,跳跃着兴奋,说道: “敢想,还要敢做!余霏,跟着我,我们想别人不敢想的做别人不能坐的,谋大事,成大事!”
她伸出手,和他紧紧相握,起誓一样郑重! 年佑心里一遍遍打着冷战,这女生的一个个宏愿就像擂鼓一样捶在他的心上。 若是她说的话,能成真,对于自己的谋划来说,就是釜底抽薪的厄运。 这小妮子,吃了这么大的宏愿在心里,怎么没撑胖啊! 何巷、余霏,就这样你一句、我一句地爆料了这么多内幕,让年佑惊接不暇。 ...... “小五,和你当同桌也有一段时间了,还不知道你住哪?”
年佑连忙掩饰心思,嬉皮笑脸地说: “老大就是疼小五,这是想要送小的回家喽?小五怕累着您,我和你住的不远。”
...... 次日清晨八点,“七匹狼”小组人员齐聚茶楼,被告知培训地点只能组长知晓,而且必须二十分钟之内赶到,不然自愿退出活动,当然了,何巷心心念念的获胜组奖金也就拿不到了。 她展开手心里的纸团——凝香剧院八号排练厅。 糟了,这个地方就是坐上出租车,在没有堵车的情况下也得四十分钟多。 “跟我走!”
“老大,去哪里?”
“对啊,活动地点在哪里啊?”
何巷严肃地说: “闭嘴!你们紧跟着我就行,要是迟了赶不上开训仪式,再领不上优胜奖励金,我就赶他出组!”
水灵灵、娃娃脸的何巷,何时像这般严厉过? 他们乖乖地跟着她去了吉祥街,拐进“悦胃”肉铺,这里的屠夫还是屠夫,何巷理都没有理他们递上来的笑脸,直接走进了里间,所到之处,一切坦途...... 地道所有的出口,全部为我方所用,这是毋庸置疑的事,当然是全部征用。 要去凝香剧院,必要经过西镇门,他们这几匹小狼,看着那些地道里华丽的装饰,不敢流露一丝惊叹,齐齐地闭紧了嘴巴,只是目不暇接地看那些富丽堂皇、奢靡过度的装饰品...... 他们情不自禁地去想:从这么华丽的地方上去,迎接我们的一定是天堂吧? 这是最后一道门了,出去之后就是楼梯,爬上了最高层,逼仄狭窄黑暗之所在啊! 何巷去过,她知道这里是那里,坦然处之。 后面的人越走越不淡定了,底下的地道如此富丽堂皇、香气四溢,怎么越走越臭呢?还一股子马粪味儿! 自小就有洁癖的年佑真是受不了了,捂着鼻子要撞在何巷的刀尖上了。 “老大,这么臭的地方,到底是哪儿?是不是下水道的入口吧?”
说完,忍不住了,弯着腰呕个不止! 何巷对余霏说: “没时间给他解释了,快点拽着他走!”
哐当,何巷打开了楼梯顶端的一道门,迎接他们的就是一坨坨马粪,还有满地的干草秸。 感到有生人从里面开门进来,一匹马下意识地保护自己,朝他们打了一个响鼻,不见他们有后退的意思,噗嗤——又放了一个响屁,刹那间这里臭气熊天! 何巷领着他们快速跑出来马厩,年佑想到曾有人说过:浊气在上,清气在下,随即以额触地,趴在地上,不敢起身。 余霏转过头来,看得有趣: “年佑,你遇到马神了吗?行此三拜九叩的大礼!呵呵......f凤凰男叩拜白龙马!”
年佑捂着嘴,呜呜地回道:“太臭了,不得不低头!”
余霏:“马吃的是草,放的气也是草味,没有多臭!”
何巷:“别跟他啰嗦了,臭味都受不了,能成什么大器!”
这话听在年佑的耳里,格外刺耳,不行,我不能被臭得趴下,他屏住呼吸,强忍着臭气,跑出了马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