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不着你提醒!”
裴迦罗说道赤着脚下床来。“砰”的一声,莫晴天站起身将手中的水杯狠狠摔在地上,他走过来一把拉过无动于衷的裴迦罗,额上青筋暴起,“你看你这个样子像是个当妈的人吗?孩子你不管就算了,还跑到酒吧喝酒,喝酒也就算了,你还醉到让别的男人有机可趁,裴迦罗,你什么时候堕落成这样啊?”
裴迦罗本来就头疼得心烦,莫晴天一通的责怪,她顿时怒火中生,一把就将床头柜上的台灯掀翻倒到地上,“是,我不配当轩轩的妈妈,我堕落,那又怎么样?轮不你莫晴天来操心!”
她吼道,看着他愤怒的双眼,一把推开他。莫晴天胸堂上下起伏着,“砰!”
的一声,他将身后桌上的笔记本电脑连同电脑旁的小鱼缸推到地上,“你以为我愿意管你吗?我答应白明镜要照顾你的!”
白明镜是裴迦罗妈妈,九年前跳海自杀了,尸首全无。“所以你把我照顾到上床了?”
裴迦罗扬着头,瞪着双眼看着莫晴天,泪水瞬间夺眶而出。整间公寓里的硝烟因为这句话熄灭了下来。地上的那两条小丑鱼在玻璃碎片上跳动着,很快就一动不动。她的质问,她的泪水瞬间让他无力了,他眼神空洞下来,默默低下了头。“莫晴天,你可真是好心啊,我妈要是还在,会不会提着把菜刀来感谢你啊?!”
裴迦罗双抓着头发,她压抑了三年的痛苦在这个熟悉的公寓里瞬间爆发出来:“啊!”
她大叫道,“为什么?我一直把你当你做是叔叔的!”
她嘶声力竭地吼道,“我无父无母,被你妈赶出莫家时我好害怕,我以为我什么都没有了!”
她哭道,眼中满是凄苦:“可是,你一直没有离开我,帮我打跑欺负我的流氓,帮我缴学费,帮我开家长会,我以你会是我一辈子的亲人!仅有的亲人!你为什么要对我那件事?为什么?”
裴迦罗扑了过去,狠狠一巴掌打在他脸上,很早以前她就想打他了,以为打了他骂了他,她心里会好受点,可是现在骂完打完之后,她还是心如刀绞。面对裴迦罗的控诉,莫晴天一动不动,是啊,她如今不配当妈妈,她的堕落全都是他害的,自己有什么资格责备她。裴迦罗光着脚站在碎玻璃上,地上的玻璃碎片割破皮肤,顿时疼得站不住,宿醉让她头疼,刚才又气上心头,顿时头晕目眩起来,缓缓地就要缩倒在地,莫晴天反应过来忙一把抱住她。见她光着脚踩在摔碎的鱼缸上,莫晴天的心比刚才她打他那一耳光还疼。他把她放在床上躺着,单膝跪在地上为她检查的脚底的伤口。裴迦罗头晕好了些后起来就要走,莫晴天按住她的肩,“别动!”
语气平静了许多。刚才的歇斯底里耗进裴迦罗所有的力气,她此刻没力气和他做对,躺回床任他帮自己清洗和包扎脚上的伤口。“是我不好。”
莫晴天沉声说道,“我心情不好去喝酒,你当然也可以去。”
“我要结婚了,心情好得很!”
裴迦罗说道,看着头上的水晶吊灯,眼泪还是止不住的往下流。莫晴天帮她包扎好双脚后,抬头看到她无声的哭泣,顿时,心里像刀绞一样。“你爱徐远吗?”
他问她。“爱。”
“像爱严小冬一样爱他吗?”
“是,我像爱严小冬一样爱他。”
裴迦罗说道,眼神迷离起来。莫晴天俯身下来,重重的覆在她身上。“莫晴天!”
裴迦罗挣扎起来。他双手扼着她手腕放平在床上,双眼逼视她的双眼,“你敢看着我的眼睛说你爱徐远就像爱严小冬那样吗?”
裴迦罗觉得这个男人真是好笑,她爱谁对他来说有这么重要吗?何必一而在再而三追问。“我有什么不敢的!”
裴迦罗眼里带着冷笑看着他的双眼,一字一句说道:“我—裴—迦—罗—爱—徐—远,就—像—爱—严—小—冬—那—样!”
“好,很好。”
莫晴天说到,起身离开了她,“婚礼到时我会去参加的,你等着我的祝福吧。”
说完,他开门走了,留下一个决绝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