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晴天扔掉手中的雪,走过去帮她拂去衣服上的雪。看到他的双手被冻得发红,裴迦罗有些心疼:“没戴手套还玩的这么疯,回头又该着凉了!”
莫晴天一把将她搂在怀里,脸贴着她的脸,轻声问她:“你不生我气了吗?”
裴迦罗没回他只是轻轻的推了推他:“别闹,这儿是学校,让人看到不好。”
莫晴天在她脸上亲了一下就放开了她。晚上,莫晴天继续睡裴迦罗的床,裴迦罗则睡在他对面梁雪儿的床上。就在裴迦罗快要睡着的时候,有个温暖的身体钻进她的被子,随即一只大手从腰下穿过将她搂进怀中。“莫晴天,你能不能别闹啊?”
裴迦罗不悦地说道,这宿舍一米二宽的床够窄的了,他还来和她挤,他感冒刚好就不怕再着凉吗?“我不闹,就是想这样抱着你睡。”
莫晴天说道,他已习惯夜里拥她在怀中,没有她,他就会失眠。在床上,莫晴天说的话能信那天上就该下红雨了!果不其然,他抱着她一动不动才不过五分钟,就开始不安份了。他在她耳边轻声诉说相思之苦:“这两天我好想你,以为又要失去你了,我好害怕!迦罗,以后不要离开我了好不好?”
他也会有怕的吗?向来只她怕的份。裴迦罗紧紧按住他的双手,说道:“我算怕你!起来,到我的床上去!”
在他面前,她始终只有妥协的份。于是半夜里,两人起身换了张床。许久,莫晴天将她紧紧抱在怀中。“莫晴天,你浑蛋!”
她靠在他胸口处哭出了声:“你前天晚上凭什么那么对我!你浑蛋……”她不停地骂他。“是,我浑蛋,我浑蛋……”莫晴天亲了亲她的脸后,轻轻拍起她的背:“宝贝不要难过好不好,要不然你咬我,咬多少口都行,只要你解气!”
莫晴天抱着她坐了起来,柔声安慰:“不哭了宝贝!要不然这样,只要你不难过,怎么罚我都行!”
“那你说,你错没有?”
裴迦罗含着委屈地问他。某人向来嘴硬,一般是不轻易认错的:“宝贝,我前天晚上也不想那样的,只是你太气人了,穿得那么漂亮,不光给严小冬送花,还让他抱!”
他现说起还有些酸溜溜的意味。裴迦罗抬起头,义正严词地反驳他:“一束百合能代表什么啊?人家请我听音乐会,你叫我两手空空的去吗?谢幕了我送束花很过份吗?”
“不过份,不过份!只是你从来都没给我送过花呢,所以我当时才会心里有些不平衡。”
对于这点,某人真的是很不开心。“那下次你给病人做手术的时候通知我,我买束花等在手术室门口,你一出来我就送你好不好啊?”
裴迦罗靠在他怀中嘟着嘴,这种小事他也要计较,真是小气到家了。“好啊,不过我喜欢玫瑰不喜欢百合。”
莫晴天认真说道。“好什么好!我又不是病人家属,干吗送花给你?!”
裴迦罗没好气地回他,“再说,哪有恋爱中的情侣女的给男的送花?”
对,好像是这个理,向来只有男的给女的送花的份,可是某人还余醋未清,继续嘴硬:“那你和他还拥抱了!”
“严小冬在维也纳呆了这么多年,一个拥抱只是正常不过的礼节而已!”
裴迦罗说道,裹着被子起身坐了起来:“你再这样斤斤计较,我就从此不理你了!”
“好了,我不计较了,你别生气!”
莫晴天连忙起身抱住她,觉得她的解释很何情何理:“你要一早给我这么解释,我就不生气了!”
错还在她了?!裴迦罗咬了咬下唇,怒道:“我为什么给你解释啊?我又没做对不起你的事!”
莫晴天笑了起来,轻声哄着她:“好好好,全是我的错,是我太小心眼了。”
莫晴天抚摸着她的柔软的长发说道:“迦罗,以后不准做傻事。”
裴迦罗抬起头疑惑地看着他。“徐远都告诉我了,三年前你差点死在他的车轮下。”
莫晴天说道,嘴唇轻轻蹭着她的额头,“答应我,以为别再做傻事,不管发生什么,你都要活得好好的。”
裴迦罗靠回他的温暖的颈窝里,以前她心思单纯,只当他是小莫叔叔,可现在不同了,她心甘情愿与他肌肤相亲,她还有什么想不开的呢?她紧紧抱着他坚实的手臂,狠狠吸了口气,回道:“好,我答应你,快睡吧!”
莫晴天会心一笑,将她搂得更紧了:“迦罗,那你能不能顺便答应嫁给我?”
他就是这么个得寸进尺的人。“又来,你不嫌烦啊?”
裴迦罗嘟嚷道,她的眼皮已经重得睁不开了。他在她耳边一遍又一遍扰得她不得安睡:“嫁给我,嫁给我,嫁给我……”听着听着的,裴迦罗全当是催眠曲,本来身体就很累了,不一会儿就靠在他怀中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