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飞速地奔驰回家,溅起一道道水痕,斑驳打在车窗是上,那残影也留在江宁夏心上。她的心像那滴落的雨滴,里面在淋淋漓漓地下着雨,滴滴滑落心底。看向车倒后镜的自己,由于镜子被水痕分割的支离破碎,而镜子里面自己的脸也被分割的支离破碎。她定定地看着自己,像是要看出什么东西,泪突然像断了线的珠子,无声地掉下来,故作平静的对待已经忍不住。她竭力控制自己,不发出声音,但是越克制肩膀抖动的越厉害。吴东昊沉默着给她递了几张纸巾,看着故作坚强的女人,终于不再隐忍,而发泄出来,他不禁松了口气。憋在心里真的会出问题的,还好她有宣泄出来。可是看着双眼通红的江宁夏,满涨的眼泪盈满眼眶,在她哭的滚烫的脸颊上蜿蜒出几道水痕。由于忍的太难受,已经呼吸困难,胸口因为抽泣而剧烈起伏着。她狼狈而又无助,但是却坚持着自己的决绝,令他不禁想起每一次她的哭泣,她也总是这样无言地屏着眼泪,让眼泪不想让人看出。大家闺秀的出身,使她骄傲到连流泪都不能随意的放纵。已经到了吴东昊家楼下了,两个人身上都湿透,虽然情绪发泄出来了,可是秋雨带着的凉意却已经渗透。吴东昊一上车就开了暖气,可是也还是怕江宁夏这单薄的小身板生病。他想了想,果断推开门下车,大步跨到副驾驶位一把将还在哭泣的江宁夏抱起。江宁夏已经恢复一些了,她错愕地发现自己又被男人抱起,睁着湿漉漉的大眼睛望向他,身体怕自己跌倒,双手也条件反射地勾向吴东昊的脖子。这一连串的动作,让江宁夏刚才的披上的外套滑落在座椅上,半干半湿的白衬衣,隐约露出江宁夏美好白皙的肌肤。她胸前衬衣纽扣在刚才的挣扎中,丢失了好几颗,衣服已经难以闭合,刚才衣服挡着没关系。但是现在已经全然春光乍泄了,那因为呼吸而起伏连绵山峰,从头发上滴落的水珠顺势滑入深谷,再加上这样慌乱而吃惊的小脸。吴东昊赶紧将头抬起来,目光胡乱锁定着什么,掩饰自己刚才的不礼貌之举,在心中暗暗骂自己,怎么可以这样对待宁夏。突然!吴东昊发现了在江宁夏的肩膀脖子和手上都有不同程度的的红紫伤痕,有些已经开始淤青,映在江宁夏白皙的肌肤上那么明显。就像珍贵的珍珠跌落地上,惹起了尘埃一样,那人觉得心疼不已。仿若猎豹一般的眼睛,紧紧地盯着那些伤痕,低低地咒骂起来:“混蛋!”
心里的一点点绮念早已消散到天外去。吴东昊现在心里只觉得火的不行,这样一个娇美,自己连看一眼都觉得有罪恶感的人儿,差点遭那横祸。脑海里闪过的画面,让他失了冷静,骂出了声。平日在新闻或者普法节目,上面看到过一些惨遭不幸女孩的事件,无论是哪个故事,若是换了江宁夏遭遇,他都觉得心痛至死。江宁夏更加诧异,他哪里是会说这样话的人,竟然开口骂人了?她并不知道吴东昊是由于看到自己的伤口。她想让吴东浩放自己下来,正准备开口说话,却蓦然感觉到自己的胸口凉飕飕的,她才看了看,才发现自己已经春光乍泄许久。如果以男人现在的高度稍稍一俯视,就能将自己全收录眼底。江宁夏反应过来,她惊呼一声,不禁挣扎的厉害了起来。“东昊,你放我下来,我可以自己走的。”
还带着丝丝哭腔,哑然开口,还有点的零星平常没有的娇羞。他神色一凛,眉头紧紧皱起,下颌呈现冰冷的幅度,孤寒的像夜星的双眸更加寒光熠熠,他心底有说不出的愤怒。“那帮人是谁!你知道吗?”
冷厉地问道,心里只想将那帮混球千刀万剐。江宁夏本来还在担心自己的现在的狼狈和走光,但是发现吴东昊像是没有看到一样,她不禁安了下心。身体的燥热和羞耻才减低了许多,她呼了一口气,用手默默地遮了一下自己的深沟。才回答到:“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上次那个来公司闹事的金毛,就是他。”
吴东昊转眸想了想,那个金毛确实到了放出来的时间,由于那时候他伤了宁夏,也为了做警示,他就示意了警局的朋友,好好“关照关照”他应该是想来找自己报仇的。没曾想,竟然看到落单的宁夏。那这次又是自己给她带来的灾难?吴东昊想到这层,眉头紧皱更深,自己心爱的女人三番两次给自己顶灾。他作为男人却只是带个她伤心和伤痕。想到这儿,他手上的力气不由得变大,甚至抓疼了在怀里的江宁夏。“东昊,你抓疼我了,你放我下来吧。”
江宁夏实在忍不住了小小的出声提醒。吴东昊现在只觉得心里有一堆高柴被点燃,发出霹雳啪啦的声响,让他焦灼让他烦躁,那团火光促使着他,只想收拾人。直到江宁夏的呼痛,才让他反映过来,决定遵从江宁夏的意见,将江宁夏小心翼翼地放下。双脚落地是好的踏实的,可是他们都忘了,刚才扭伤的脚。刚一站下去,一阵钻心的疼痛蔓延上来,江宁夏还没站稳就又倒回吴东昊的怀里。瘦小的身子刚才抱着就是瘦骨嶙峋,往日抱着却好像柔若无骨,仿佛只是一张薄薄的纸,靠在他身上因为意外喘息着。“都这样了,你就忍忍别再逞强好吗?!”
吴东昊不禁气恼开声,她怎么就不知道爱护自己呢?于是没等江宁夏再次反映过来,他又打横抱起江宁夏,大步向家走去。面色坚毅,但是他心里却只在想,怎么让那帮不知天高地厚的混混知道到底什么才是不能碰的。一股戾气冲身体由内而外散发。江宁夏看着他怒气冲冲的样子,什么反抗的话,也只好收录在心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