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六感是真的很灵敏,书筱浅喜欢盛天泽的对吧,所以恨她的存在?那么,书筱浅一定和盛天泽认识,甚至很熟。“我问你一个问题。”
舒晓瑶咬紧牙关,紧握拳头才能缓冲一下头皮的痛感。书筱浅冷冷瞪着她,表示默许了。“盛天泽在哪里?”
话一出,书筱浅一怔,松开了舒晓瑶,“和案子无关的事,无可奉告。”
最后冷冷的几个字,让人心寒。冲这几个字,她便能判断出盛天泽跟爸爸这次被抓有着撇不清的关系。盛天泽啊盛天泽,你该是有多狠心?舒晓瑶冷冷一笑,本是强忍住的泪水却在一抬头,面对刺眼的灯光时,轰然坠落,冷静而坚决地问:“他在哪里?舒氏出事,是不是与他有关?”
书筱浅没有再回答她的话,反而勾唇一笑,转身离去,“等你什么时候肯告诉我了,那我也把所有的真相告诉你,你看这交易不错吧。”
“子恒,先把她带回去,今晚凌晨三点继续审,现在换个人继续审。”
书筱浅露出一抹诡异的笑。陆子恒马上进来,开了手铐,把她带走。自从她被抓以后,这样的审问已经不下百次,各种各样的折磨接囧而来,可她确实什么都不知道啊,就算她知道,她也不会说出来,因为那人是她的亲生爸爸,就算他是真的变坏,他还是疼她宠她的爸爸。可是这不可能。因为舒晓瑶肯定,一切都是蓄谋的阴谋。审问室外面是一条昏暗的通道,通道两边都是铁牢,铁牢里困着很多人,舒晓瑶跟着陆子恒走过昏暗的通道,狼狈的她不禁低下头,熟悉的,陌生的面孔在脑中高速旋转。“小瑶!”
舒晓瑶回首,顺着声源望去,见到万伯伯正趴在身后的铁牢里面,怜惜地看着她。“万伯伯,我没事,你不用担心!”
“安静,不许吵!”
警察凶狠的声音回响在耳边,舒晓瑶砸了砸嘴巴,乖乖闭嘴,毫不犹豫转身离去,眼睛里早已泪流满面。“回去好好睡个觉吧,你一大小姐没受过这种苦吧。”
陆子恒忽然转身回头看她一眼,眼里全是怜悯。舒晓瑶抬头水眸,默默点头。因为舒免刚莫名其妙被扣上犯罪的证据,别人都用讥笑的眼神看她,唯独陆子恒不会,陆子恒对谁都一视同仁,相对于别人的态度,陆子恒是她唯一的温暖。再往前走两步,陆子恒忽然又说,“为什么你就是不肯说呢,说了就可以马上放你走,你也用不着受这些苦啊。”
舒晓瑶跟着他走出昏暗的通道,走向大厅,“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陆子恒深深望了她一眼,点点头道,“也是,你爸要是真的爱你,也不会把这些告诉你的。”
舒晓瑶低下头,目光落在赤裸的脚上,自从结婚当天把高跟鞋脱了之后,就再也没有穿上鞋子了,她不知道自己的脚扎了多少伤痕,也不知道自己在地上踩了多少个血印。心里的痛已经把脚底的痛抹杀得一干二净。她忽然拉住他黑色的制服袖子,粗糙的布料扎得她水嫩的手生疼生疼,“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
陆子恒停住脚步,背影略僵,背对着她,“我知道你要问什么!”
舒晓瑶的目光一直落在自己拉住他袖子的手上,她开口,“舒氏集团现在怎样了?”
“舒免刚犯罪证据确凿,舒氏股价跌入谷底,短短时间内俨如废纸,舒适集团此刻崩盘,正是极为危险的时候。”
陆子恒没有隐瞒舒晓瑶。这些话传出来,刺痛着耳膜,直接将舒晓瑶的内心击溃。而后面,陆子恒说出来的话,更是将舒晓瑶击垮,他说,“盛天泽收购了舒氏,据悉,舒氏将改名为盛氏。”
舒氏,成为历史。盛氏,诞生。天昏地暗,舒晓瑶仰天长笑。猜测最终得到验证。盛天泽,你是为了得到舒适,所以不择手段,所以不惜设计陷害?可是,婚礼继续,当你成为舒氏女婿,这些不都是你的,那你为何又还要多此一举?隐约,舒晓瑶猜到,这其中必有隐情,一定还有什么别的原因尤其重要。“你能不能帮我带个话,我想见他。”
声音很小,小到她自己都听不清了,因为这件事对于她来说太奢侈。她现在不过是个囚徒,她再也不是什么千金大小姐了,没了爸爸,她不过普通人一个,而现在的处境却是连普通人都不如。眼前的女人只到自己肩膀,本来一张漂亮的脸蛋缠上乱糟糟的头发,,让他心头凌乱,“对不起。这个忙我实在帮不了。”
舒晓瑶默默点了点头,走向那个属于自己的小铁牢。此时,大厅外传来一阵轰动,警察局局长亲自迎接,“穆总大驾光临,实在是有失远迎,抱歉抱歉。”
这里是阮城,并非安城,所以并不是每一个人都认识穆一寒,但沈局却是见过。穆一寒下颌微收,富有磁性的男声传出,伸手,“沈局,客气。”
舒晓瑶顺着声源望去,半眯起双眼,一眼看到那个男人的脸,魅惑的五官闯入视线。是他!那个在机场遇到的男人。看他的排场,似乎很有地位?舒晓瑶几乎不看财经报道,她不是经商的料,所以公司事务从未管理多问,故而并不知道眼前的男人,只要稍微跺跺脚,商界就要晃动一晃。“舒小姐。”
见她疑惑沉默,穆一寒首先发了声。思绪被唤回,舒晓瑶看着穆一寒,想到机场他的问话,她不禁询问,“我们以前认识?”
这句话传出来,男人好看的五官顿时阴霾了许多。穆一寒眯眸,下一秒,他并没有回答她,只是开口,“嫁给盛天泽,后悔吗?”
虽然没嫁成,婚礼终止……多少年没见?再见到她的时候,穆一寒从未想过,会是在电视里看到她的婚礼。他的语气看似平淡,却似隐隐暗藏了几分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