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族起源之地为凤阳郡,皇陵在凤阳东乡。东乡有钟离山,正阳宗在钟离山上,对皇族祖地有守护之责,所以帝国资源向正阳宗倾斜。那正阳宗隐隐已是洪武帝国第一大宗,门内弟子也有部分皇族亲王之后。洪武帝国,以武立国,还有魏国公、曹国公、西平侯、武定侯,四家权贵门阀对其他三大修炼宗门,神武门、东华观、西华寺也是不遗余力支持。近年在洪武皇帝的义子信国公朱沐王支持下迅速崛起镇魔司,大有与四大宗门一起争锋的意思。这一日,马老道把那四人叫到屋里,长风、小谢玉晨行礼,那女童云璃也笨拙的学着三人那样向马老道行礼。马老道摆了摆手,对云璃说道:“你不是我的徒弟,只是借住紫芝观,不用多礼。”
那云璃虽然是百年蜃龙,又得蛇丹相助化了形,心智却犹如十岁的孩子,听了嘴巴撇了撇竟然要哭的样子。马老道望着小谢那如刀的目光,咳嗦一声赶紧说道:“你愿意行礼就行礼吧。”
云璃执拗的行完礼,站在一旁。原来上一次,正阳宗为得到幽冥玄果答应马老道徒弟去藏书阁借阅书籍,如今已经发来邀请,但同时在正阳宗举办五年一次的少年群英会,颇有称量一下紫芝观三人的意思。马老道要求三人出发后,沿路不得乘铁甲车,把这一路当做一种修行。小谢说道:“师父,我们都走了,谁照顾你,我还是留下吧。”
马老道说道:“你们三个都去见识一下大宗门,对今后发展有大助力。刚好云璃来紫芝观,让她陪我就行。你们三人中,长风稳重,小谢善良,玉晨率真,要互相照顾,你们去吧,玉晨留下我还有话说。”
长风、小谢点头称是,各去准备。马老道对留下的玉晨说道:“你初入紫芝观时可还曾记得你魂海里的残魂?如今怎么样了?”
玉晨说道:“那残魂只剩一缕,在魂海边缘,估计过一段时间就会被炼化。”
马老道说道:“今日传来消息,那残魂并不是那某家大能,很有可能是那域外天魔之残魄,今日就免除后患吧。”
说完口中念诀,手指一点,一道金光打入玉晨魂海,击在那边缘一缕残魂之上。玉晨只感觉魂海之中轰隆一声,还有凄厉的惨叫声。脑海中多了许多说不清道不明的纷乱信息……马老道说道:“我看你近期修行没有寸进?你背负的太多了,要学会放下,做回自己。我们修行之人讲究率性而为,随心所欲……”玉晨把马老道之言思索半天……第二天早上,三人告别马老道和云璃,走出紫芝观,赶往凤阳郡正阳宗。看三人远去,云璃对马老道说道:“道长,你说长风稳重,小谢善良,玉晨率真,那我呢?”
马老道说道:“云璃是纯粹。”
云璃问道:“纯粹是什么意思?”
马老道皱眉思索说道:“纯粹么……就是很能吃的样子……”三人一路远行,五日出了云州,七日出了渤海郡。十日后进入凤阳郡地界。一路之上玉晨在紫芝观里经马老道点拨,有些顿悟,恢复了少年心性,不在沉闷忧郁。自从进入凤阳郡以来,路上修行武者多了起来,看着那形形色色的修行武者,玉晨小谢大开眼界。长风对二人说道:“这五年一次的群英会果然吸引力不小,恐怕天下大部分修行武者都来凑热闹。”
玉晨说道:“师兄,这群英会是个什么意思?”
长风说道:“天下修行武者参加群英会,不在四大宗门的,在大会上显露头角,就有可能被这四大宗门收入门下。四大宗门内的人,为的是争锋前十,为本门显示实力,四大宗门明面上一团和气,其实也是明争暗斗。”
玉晨问道:“那估计四大宗门垄断这群英会前十,还有什么意思。”
长风说道:“天下修行武者,新人强者每年都层出不穷,就是四大宗门也不敢说天下强者尽在掌握。”
小谢说道:“师兄,我们紫芝观实力排名如何?”
长风笑道:“师父看不上这俗世的名利,我们不参与。”
旁边传来一阵狂笑:“哪里来的土鳖,口出狂言,竟然看不上群英会!”
一群锦衣少年骑马直奔而来,在长风三人面前停住。其中一个锦衣少年手拿马鞭指着长风说道:“不知阁下是哪座仙山宗门之人?”
长风拱手说道:“在下师兄妹三人是云州紫芝观的,师弟误会了,我等不敢对群英会有什么轻看。”
那少年转头问向一旁之人问道:“你也是云州人,可知紫芝观?实力如何?”
少年旁边闪出一人,长风三人一看,正是云州商会之子钱进。钱进在耳边答道:“百里公子,云州确实有一座紫芝观,观里只有一个老道带着三个徒弟,算不得什么宗门。”
那少年心里顿时轻视起来,撇撇嘴说道:“原来是一群山野村夫,在这里吹大气,再敢胡说,小心小命不保。”
说完策马扬鞭奔驰而去,那一群少年都跟随后面,扬起一片尘土。长风三人在尘土中弄的灰头土脸,气的小谢直跺脚,破口大骂。玉晨问道:“师兄,那些是什么人?钱进怎么会和他们一起?”
长风拍拍尘土道:“如果我没有猜错,那群人应该是东华观之人。那少年应该是武定侯府郭万里的弟弟郭百里。”
小谢皱眉道:“东华观怎么了?武定侯府又如何,就这样捉弄人?”
长风笑道:“四大宗门,门阀世家之人多是眼高于顶之人,你我不与他们一般见识。”
三人向前走去,看见一堆人在路边东倒西歪,哀嚎连连,一个肩挎药箱的黝黑少年正在七手八脚的救治众人。长风三人连忙上前帮忙,忙碌了一个时辰之久,方才把受伤众人安置好。那黝黑的少年拱手道谢,三人还礼。长风询问方才得知是那东华观一众人骑马横行,撞倒了许多行人。长风拱手道:“小兄弟医者仁心,不知高姓大名?”
那黝黑的少年回礼道:“在下昊天阁东方白。”
忽然旁边传来咯咯咯咯的笑声,却是那小谢笑弯了腰,上气不接下气的说道:“你说你叫东方白?……哈哈哈哈……你这么黑……怎么会叫白…………哈哈哈哈哈……”玉晨也忍不住笑出声。长风呵斥小谢道:“师妹不得无礼!在下师妹顽劣,东方兄弟多多包涵。”
那东方白抓抓脑袋笑道:“无妨、无妨,也不是只有她这么说,很多人都这么说。”
小谢旁边笑个不停道:“我看,你不要叫东方白,叫东方不白才对!”
那黝黑少年拍手道:“好,东方不白这个名字好,以后我就改做东方不白这个名字!”
长风道:“东方兄弟,在下师妹胡言乱语千万别当真。”
那黝黑少年说道:“没有啊,我感觉她说的很有道理。今日起我就叫做东方不白了。”
长风、玉晨见他认真了,连忙苦劝,可是那黝黑少年就是不听。从此少了一个东方白,多了一个东方不白。长风、玉晨……三人邀请东方白,呃,东方不白,一起同行,东方不白同三人一见如故,爽快点头。四人一路说笑,不觉天色已晚,看到路边布番飘扬,上面写着——一间客店,四人决定前去投宿。修行之人,虽然不用讲究,荒山野岭也可打坐休息,但是条件允许下,何必去吃那个苦。四人进了客店,与掌柜办理手续,那客店当下只剩两间房,按长风的意思,让小谢一间,剩余三个人挤一间。但那东方不白死活不同意,说是自己习惯独自睡,晚上睡觉打呼厉害,非要自己一间。四人商量半天没有结果,直到掌柜腾出一间柴房才作罢。小谢一间,东方不白一间,玉晨和长风师兄弟去柴房睡。四人草草吃了晚饭,就都回房歇息。半夜,月上当空。忽的一声惨叫后就是疯狂的拍门声,开门声,人声嘈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