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嫔妃都谢过皇帝。 又坐了一会,皇帝就与沈初柳起身了。 “爱妃们慢慢赏花,这天气还有些冷呢,虽然今日天气好,也别呆太久了。”
妍婕妤和苏美人忙谢过皇帝,恭送走了他们。 两个人又回到了御花园,沈初柳道:“怪道皇上喜欢妍婕妤,果然是好。”
“爱妃可鲜少夸赞旁人,看来这妍婕妤是叫爱妃看在眼里了。”
齐怿修笑道。 “瞧皇上高兴的。哼。”
“哈哈哈,你这个嘴,说好是你说的,朕还能接一句不好?”
齐怿修失笑,揽住她:“好了好了,醋什么?朕还偏心了她不成?”
沈初柳也笑:“不说这个,咱们再呆会就回去,琰儿应该快回来了。”
咋说呢。 你要不跟皇帝时候什么一对一的话,妍婕妤虽然受宠,可要说就比沈初柳多了什么,也没有。 虽然沈初柳心里有数,皇帝是真的对妍婕妤很满意了,可他本性上,是更喜欢明艳的美人的。 就像是以前的宁昭容,得宠是有的,可要说有多宠就没有了。 午膳自然丰盛,虽然今年不摆宴了,可皇帝依旧是赏赐了十个菜。 六皇子回来见这么多好吃的,加上皇帝给的菜,那可是三十几个了。 满意的不行。 不过他也被奶娘提点了,记得今日是母妃生辰,还巴巴的送了贺礼。 是个很精致的珍珠发钗。 沈初柳给面子的戴上了。 “琰儿眼光不错。”
沈初柳笑道。 六皇子嘿嘿笑,就受了这个夸赞了。 午膳过后,还没来得及收,皇帝的寿礼终于是姗姗来迟了。 一个黄杨木盒子打开,里面是绒面的装饰,上头铺着深蓝色的绒面儿。 再上头,摆着十二颗圆润的珍珠。 色泽一样的莹润,颗粒肉眼看是一样大。 都有大拇指肚子那么大,莹白的珍珠。 “这是海珍珠,咱们这边少呢,是南边送来的。娘娘您瞧,这十二个可都一样大,这回南边进贡的珍珠里,最好的可都在这里了。”
腊八笑道。 又打开下面一个盒子,里头是打磨的打小一样的红玛瑙,绿玛瑙,灰白玛瑙珠子,有大有小,都是八颗。 再打开一个盒子,是一整盒子的小金龟,小金福袋,小金猪。 这回齐怿修自己笑道:“朕瞧你过年都赏这个,索性多给你点。朕瞧着你赏人还有规矩,这小金龟赏给外头的奴才?金猪给你自己的奴才,福袋赏给外头的人?”
沈初柳笑:“皇上怎么知道了?”
“朕还不知道?过年时候,腊八几个都得了你的小金龟。朕私下里可问了琰儿,拿的都是福袋和金猪。”
沈初柳笑着点头。 腊八又把最后一个盒子打开:“娘娘您瞧,这是一整块好玉,皇上说了,叫您留着,有想要的样式的时候在拿去做呢。”
腊八笑着往前走了走。 只见一个紫檀木盒子里,也是铺着天蓝色的绒毛垫子,上头一块通透又细腻的白玉静静躺着,看得出,边角略打磨过了,整体有两个手撑开那么大。 通体雪白,看着就是好东西,也绝不便宜。 “多谢皇上,臣妾很喜欢。”
沈初柳也是真喜欢。女人没有不喜欢这个的。 “今年也是孝期里,这生辰就委屈你了。过几年好好过吧。”
齐怿修笑道。 “哪里就委屈了,后宫里不过生辰的人多了去。今儿个不光皇上赏赐了,太后娘娘和皇后娘娘也赏赐了。臣妾内外接了不少都东西,外头送的前几日就拿来了呢。”
沈初柳直接抓了金龟给初四和腊八几个。 众人谢了她,她挥手叫人将东西都拿走。 与皇帝坐着喝茶说话。 皇帝今日就在这里留了一整日加上一夜。 次日一早才回了太极宫。 沈初柳穿戴好去凤藻宫请安的时候,就收到了钱修仪的眼刀子,不过钱修仪如今也学乖了,每天给沈初柳一个眼刀子,但是却不敢说什么了。 沈初柳当然懒得计较她这个眼刀子,攒着吧,攒多了直接全丢回去,扎她个满脸血。 众人闲话着,皇后来了只是提起了莹婕妤胎像不太好,暂时不来请安了,也吩咐众人无事不必过去了。 也没人想过去,这要是过去惹了事呢? 莹婕妤这样,孩子生的出生不出还是个问题呢。 何况,就算生了……那也不一定好。 大约是宫中皇子多了,如今怀孕的嫔妃就比之前安全多了,毕竟你要想通过害人子嗣上位,那可着实是个大工程。 所以如今还害人子嗣的,多半只是为了争宠了。 莹婕妤再度有孕之后。皇帝也算重视,赏赐了不少东西。 想来,出了孝期她也该晋位了,这回也能进了九嫔里头了。 不过,这都是后话,眼下也还没影子呢。 三月初九本来是个好日子,百无禁忌的。 可忽然从外头传来消息,朝国大军压境。 沈长靖等众位京中老将都急吼吼的进了宫,这可是几十年没有过的大事,大懿朝与朝国素来交好,甚至朝国的长公主是大懿朝的皇后娘娘。 这忽然举兵,简直算计叫人震惊不已。 不过,齐怿修倒是没有太惊讶。 早在那年他被行刺,最后从鹿王嘴里问出了朝国,他就等着这一天呢。 大殿之上,齐怿修在众人未曾开口之前,就招手叫一个参将出来说话。 那是个年轻的小将军,这些年特别行走在御前,众人只说这是皇上喜欢这位的身手,讨教功夫。 亦或者,就是个皇上很宠幸的臣子,心里想什么的都有,不过也不敢说。 此时,之间这位年轻的将军上前见礼之后,娓娓道来。 全是皇上这些年对北疆的种种布置与防范。 说道最后,他道:“皇上早就担忧朝国如今的皇帝有别的心思,只是两国交好,不可轻易动兵戈。所以皇上只能预先防范。静安候您回京之前,皇上就已经开始布置了,想必您也有所察觉。这几年,北疆更是有变化。想来您也是知道的。”
沈长靖震惊之余,也有原来如此的想法。